谁知道,晏王端起酒杯朝她一笑,只等着看她的好戏。
谢太妃震惊不已,她不明白,为何一夕之间所有的人都背叛于她。
不等她想明白,侍卫已抓着她的手臂将她重重按在地上。
骨头磕碰着坚硬的花岗石,发出骨裂般的东西。
孟若非痛得大声一吼:“你们都给我让开,我可是太妃,你们都给我让开!”
她进宫十多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瞪着龙椅上的晟帝,拼命挣扎:“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么做是不孝!不孝!”
晟帝冷哼一声道:“让一个奴婢欺骗孤父皇多年,这才是不孝。”
“今日孤就要替先帝做主,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冷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道来。
孟若非心慌不已,她还不想死,更舍不得现在所有的荣华富贵。
这些古代人凭什么能站在自己头上。
她要当女帝,她要他们都折服在她的脚下!
“夏崇懿!你给我住手!”
孟若非一心急,道出晟帝的全名。
晟帝逮着机会,朝太监们吩咐道:“先替孤掌嘴!”
“是,陛下。”
两位小太监应下,一个抓着孟若非的下颚,另一个抬起手朝她那下垂的侧脸重重甩了一把。
啪!
一下。
啪!两下!三下!四下!
打人的小太监手心皮糙肉厚,打得孟若非脸颊红肿出血。
瞿绾眉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到她那红肿的脸上。
也不知过去她打在别人身上的巴掌,现在打在自己身上会如何。
小太监左手打累了,又换右手,一共打得三十巴掌。
孟若非双唇红肿,滴着通红鲜血,别说是骂人,眼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晟帝见她安静下来,吩咐道:“还不快替孤看看她那身上的烙印!”
侍从们听罢,不敢耽搁,压着孟若非的手,一把扯掉她右手的衣袖,露出一只白皙的臂弯。
手臂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众大臣看傻了:“这不什么都没有吗?”
“陛下,您是不是惩治错了人?”
“对啊,谢太妃再如何也是先帝的宫妃,当初先帝早逝,她没功劳也有苦劳。”
“陛下,这不足以服众啊!”
“陛下,万万不可冤枉好人啊,谢太妃虽不是太后,可曾对陛下你照顾有加!”
谢槐青和李二妹也看愣了。
李二妹神色紧张,大步走来看了又看:“不可能,她手臂上明明就有奴字的烙印!烙印上有染青色,不可能洗掉!”
“不可能!娇儿!到底使了什么把戏!”
晟帝也跟着收了笑:“这.......”
孟若非侧头看向自己光洁的手臂,红肿的唇扯出一抹笑。
晟帝看到她脸上的笑,心微沉。
她的手臂上明明没有烙印,却在刚才他派人褪她衣裳时故意拼死挣扎,就是想要激怒他。
逼他动手。
现在她手臂上没有烙印,还挨了打,四周大臣一下倒戈全向着她。
都道他,是在公报私仇。
她这是在拼死一搏。
可惜,这些都是无用功。
晟帝眸光冷下,然后仅是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阿姊,你出去走商多,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如给太妃瞧瞧,这手臂上的烙印怎么不见了?”
瞿绾眉放下手中杯子,起身朝殿上走去。
孟若非笑意更甚,朝她张着嘴,仿佛说着挑衅之话。
瞿绾眉走到她跟前,凝神看着她洁白的手臂,伸出手轻轻拂过:“谢太妃这是早有准备。”
孟若非的胳膊猛地一缩,极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嘶哑的话:“你想干什么?”
瞿绾眉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
“你想要毒死我?”孟若非红肿的嘴一颤,痛得她直流冷汗。
瞿绾眉将药瓶里的东西倒出:“太妃别怕,这不过是清油罢了。”
“清油?” 孟若非眼珠一瞪,身子又开始抖了起来。
瞿绾眉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油擦在谢太妃的手臂上,透亮的油淌过她颤抖着的胳膊。
孟若非目瞪口呆,拽着双手拼命挣扎,“你在干什么?!”
瞿绾眉将油涂均后,转身从丹烟手中接过帕子,将上面的胶状物一点点擦下来。
很快,类似于人皮的东西,一点点脱落,慢慢露出里头原本的肌肤。
孟若非死死挣扎,发冠被甩落,发丝凌乱,发簪更是变得七零八落。
侍卫加大力度,按得她不能动弹,只知道摇头。
“不.......不......不!”
瞿绾眉继续擦着,不一会儿那青色的奴字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奴字有被割裂的痕迹,应该是被她多次拿刀划过。
可惜烙印太深,就算是拿刀划也划不掉。
她找人寻了无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