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不解,“应当不会吧,白思浅没那个胆子,他也不一定是找主母告密,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
药已上好,白莺莺坐起身整理好衣服,冷哼了一声。
“我这叫做有备无患,他明知道我和老爷的关系,还和主母走得那么近,能有什么好事,谁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花招。”
小桃连忙道:“那等傍晚白思浅回来,夫人好好教训他。”
“教训?”
白莺莺眼神藏不住的阴霾。
“只是教训可不行,他现在有心巴结主母,不能让他在钱府留了。”
小桃整理着那些药膏,闷声说了一句,“若是不在钱府,他每个月便得不到钱府的佣金,我们还要养他一张嘴吃饭。”
白莺莺看了小桃一眼,没有说话。
小桃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她是那种冤大头吗?
没有价值的东西,自然没有资格的留在她身边!
他那副身体还算年轻,倒是可以,最后卖一笔钱。
回到家里,小桃将白莺莺从马车上扶下来。
白莺莺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卧室,在院子中便说道:“去把我们先前一直合作的人牙子找来。”
小桃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夫人的意思是,要把白思浅给……”
白莺莺恶狠狠的,“不然呢?他皮肤白,长得也还看得过去,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年轻,也就趁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不然他还能有什么价值?”
小桃脸上的震惊太过明显,白莺莺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难不成还要让我养着他一张嘴?说不定到人牙子那,他能凭着他那张脸勾引到一个大财主,到时候还要感谢我呢。”
小桃低下头,再也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却觉得不寒而栗。
说到底,白思浅也是白家唯一的独苗苗。
更叫白莺莺一声姑姑。
他们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可居然能这么狠心,要把他给发卖。
小桃抖了抖身子,“是,我这就去。”
房间内,穆嘉运眯了眯眸子。
白思浅,说的是他吗?
…
傍晚
花浅坐着主母派给他的马车,回到家里,身后还带着一众奴仆,这全是钱府的人。
他们自然是来抓白莺莺的。
花浅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袱,里面全部都是伤药。
这是他专门向钱夫人要的,还能为谁?当然是为了小老虎。
小老虎还是一个病患呢。
只是当推开院门,花浅愣住了。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穿着一袭布衣,却难掩一身风华的男子,双手环胸,靠着破旧的石桌,脸色透着苍白,一副病弱的样子。
而他脚边一个男人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
白莺莺和小桃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不过看起来,她们两个没有挨打。
花浅眼睛一下瞪大了,连忙走过去,拽住穆嘉运的衣服,在他耳边低语。
“不是说了不让你从房间里出来,谁让你出来的?”
他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哪能在人前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