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陆长宁正在吃瓜吃的开心,就听见身后有人询问。循声望去,是一个黑瘦的少年。
这少年后背背着一捆柴,看样子是刚从山上砍柴回来。此时正警惕的望着面前这一伙陌生的人。
“你们莫非是山上的土匪?”
陆长宁被逗乐了:“土匪?什么土匪。我们不过是来观看婚礼的过路人罢了,倒是小哥,瞧着你也是这村子里的住户,今天没去这家凑凑热闹?”
少年看着这人的穿衣打扮,倒是不像山里的土匪,这才放下手中紧握的镰刀。
循声朝着远处看去,就见顾家现在人仰马翻。
随着桌子被掀,菜肴酒肉全都朝着最里面的顾父和村长山上倒去。顾母也被淋了满怀。而坐在顾母身边的顾老大还有他媳妇,虽然没有用衣兜子装菜,可是那身上也是被汤汁浇了个彻底。好看美丽的衣服,现在都被各种菜汁给浸染了。
这可都是租的,被毁坏成这个样子,想要还回去怕是难了。
当即,顾家就乱了起来,咒骂摔打声连成一片。少年看着现在的顾家,嘴角竟然露出笑意:“顾家的酒席有什么好吃的,去了别饭没吃到,倒是惹了一身泥垢。”
陆长宁挑了挑眉,看向这个背着柴的少年,皮肤黝黑,身体强壮,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满嘴的大白牙。是陆长宁心目中种田文男主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明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这个少年给陆长宁的感觉却分外的熟悉,就好似久未碰面的亲人一般。
“你看起来对顾家颇为不喜啊!”
少年将肩膀上的柴往上抬了抬:“但凡你们稍微了解过他家做出的事情,就会对这家人喜欢不起来。”说完少年拿着镰刀,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陆长宁觉得稀奇:小红,这个男人是谁啊!莫非他叫袁大头?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小红悄悄出声:“真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出来,还真的就是那个冤大头,不过啊,将来袁大头带着大丫私奔,谁是真正的冤大头还未可知呢!”
陆长宁轻嗤一声:就他?想拐走现在的安竹,美的他。
婚宴打起来了,陆长宁蹲在高处观赏了一阵,发现顾家这群虽然人数多,但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一个个的被女主完全碾压,扔顾老大就跟扔小猫小狗似的,直接就抛了出去。
眼睁睁的看着最喜欢的大儿子被女人欺负,顾父生气了,抄起一旁的锄头就冲了上去。就见女主一手接住这把落下的锄头,另外一只手擒住顾父的腰,跟顾老大一样,被拽着扔了出去。
这番操作,可是将围观的乡亲们给吓傻眼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子,竟然能将庄稼汉子给抛出去,这怕是不是个大力士吧!
一时间,周围遣来坐席的客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顾母眼瞅着大儿子跟丈夫被丢出去,抬眼看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唯唯诺诺的二儿子,顿觉嫌弃。可是看着面前这个力大无穷的女人,顾母却没有冲上去的打算。
就见她往地上一坐,然后就开始咆哮的大哭起来。哭诉儿子不孝,哭诉儿媳殴打公公。然后嚷嚷着要退婚。
顾母刚刚被掀了满身的菜汤子,早上拍打上的胭脂此时早就被菜汤给冲花了,五颜六色的糊了一脸,再配上湿哒哒散发着异味的衣服,是有几分可怜样子。
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终于出来了一个胆大的,躲在人群里,对着老二媳妇就是一通教训。女主听见骂自己的声音,缓缓转头,吓得那个刚刚出声的人瞬间噤声。就好似从来没有说过话一般。
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陆长宁在山坡上蹲着,看着女主在新婚当日大杀四方。
最终,这场闹剧在村长捂着腰出来劝说结束,村们都各自散了。
顾家一行人也都进了屋子。
见到没有热闹看,陆长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长,陆长宁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来:“怎么没有看到安竹这个小丫头。”
顾家这两场婚礼都结束了,可是安竹这个小丫头怎么都没有出现过。
小红在地府闲着无聊,随手查了查:“哦,她现在正在女主家里待着呢!”
“啥?小姑子跑到嫂子的娘家待着去了,这不成体统吧!”
“她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在女主的老家,有一个远方的堂叔,对医术很有钻研。趁着这次成亲,安竹就跑到这位堂叔家学习医术去了。估计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安竹也不回来啊!
陆长宁看着空空的宅院,这个陆家竟然只剩下她一个主子了,不是太开心啊!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在望水村中看到的画面。其实,如果搬去村子里住一段时间,应该也挺不错的吧。
说干就干,陆长宁立马就安排人去处理这件事。
陆家其实在望水村是有住宅的,这还是当初老陆为了给儿子找一个媳妇特意置办的,为的就是怕硬命格的女孩子不愿意嫁人,想着如果女孩实在不愿意离开,就将儿子给赶到望水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