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逻辑辩论的方式启发思想、揭露矛盾,以‘辩’的方法深入到事物的本质。”
“像名家那样?”
老头子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苏先生的弟子是柏先生,他是客观唯心,把世界划分为两种:“现象世界”和“理念世界”。即“理念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永恒不变的。”
善水揉了揉太阳穴,很多词她是明白,但是连成一串却觉得有些莫名,她得先理顺一下。
“这两者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位先生说:人的灵魂分为理性、激情和欲望三部分,理性控制着思想活动,激情控制着合乎理性的情感,欲望支配着肉体趋乐避苦的倾向。”听到这善水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位柏先生认为,理性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是我们灵魂的最高原则,它是不朽的,激情和欲望则是如同枯木可朽的。激情高于欲望,因为激情虽然也被赋予动物,但只有人的激情才是理性的天然同盟。欲望专指肉体欲望,理性的欲望被称为爱欲,这是对善和真理的欲求。
灵魂与身体的结合是一种堕落,但确是符合灵魂状况的堕落。灵魂在附着身体之后,被身体干扰或者污染,也就忘记了它过去曾静观照的东西,只有经过合适的训练,才能起来,因此学习就是回忆。因此,知识不是后天获得的,也不是从灵魂中自发产生的,而是灵魂固有的,或者先天地存在于灵魂之中。”
“这个恐怕学生不能认同。虽说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老头子点了点头。“就是我也不认同,但每个人想法不一,你不认同,但有些人认同。”
“那还有其他的观点?”善水暂时不想去理顺这位先生的观念。
“是的,这位先生则是前一位的弟子。首先我要在这里说的是,他创立了自然类的分类和逻辑学。他同样不赞同他先生的观念。”
“什么?”善水惊讶的差点要站了起来。他的弟子竟置疑自己的恩师。这就是典型的经离叛道。老先生早就知道他会如此惊讶,接着开口说道。
“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圣人亦是,没有统一的模板。如果他的观念是在进步的,我希望你将来也是可以质疑我的。”
“可这样子您所学的知识又谈何传承呢?”
“传承于私讲,那才是真正的目的。是希望有另一个自我,但我不希望您与儒家那些老先生一样。若是如此,你将固步自封。”善水生出了想要逃离的想法,她感觉自己完全都不想再听下去了,老先生毁坏了什么,但是他说了这些道理又非常的有道理,近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观念。
老先生可不管他,继续开口道:“要知道这位先生可是非常注重感官世界,前面的柏先生只追寻理型世界,认为理型与灵魂先于个体和个人存在;而他认为理型是人类看到许多同类事物后形成的概念,理型作为特征存在于事物之中,其本身是不存在的。人的一切认知通过感官才进入意识,但纯粹的理性是与生俱来的。”
“那么敢问先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会突然间想起这一方面的问题?”
“神话?从大自然的变迁寻求解释。以及质疑批评神话。”
“这怎么敢?”
老头子瞄了她一眼:“有何不敢?抛开其他。信仰的众神什么时候满足了人们内心真正的所想,多数不就是我们自己心里寻求的平衡吗?”
善水哑住了,他说的又不是不无道理。这么多的神庙,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光是荒芜的就已经是数不清,更别说化为黄土荒芜在茫茫的角落里了。
“敢问先生他的逻辑是否就是因果呢?”
“对的,还要加上现实,符合实际的。”
“我想他们应该不止这些吧。先生着重说这几点就是为了前面所说的'人'吧。”
“不错,我们怎样做才觉得人这一生不虚度呢。何为人?人究竟有什么意义?而至于其他的官场上的。也只有君作用在上面才有果。剩余的这本书就给你吧,里面这么多先生的一生。如若迷茫,你也可观之一二。”
善水却有些犹豫不敢接。但看老先生要生气了,只得接了过来。
“先生要留几日?学生好再来请教。不知可否移驾到我那寒舍住上几日?”
老头子粗糙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我自己心里有数,你莫强求。若是有缘明日还可看得到我。”
“那老先生师从于哪位大先生?”
“啊,你那里面没有的记载,他自称奇木先生,不过还是有一个他人给的名字,戴奥基尼斯的大弟子。”
“什么?”
“反正我翻译不过来,但我受他的影响更多些,我未跳出先生的局限。只能说略失败。”
“公子,天色非常晚了,咱们还是回驿站吧。”
于姑娘过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