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安定关内之后,便下令大军休兵整旦。
不日后,李存勖便带领亲信回到了晋阳。李存勖见整个晋阳城一片歌舞升平,百姓夹道欢迎了李存勖。
李存勖便马不停蹄赶往皇宫去见曹太后。曹太后见李存勖凯旋而归自是喜不自胜!
李存勖连忙向曹太后请安,言道:“儿臣向母后请安”。曹太后连忙扶起李存勖回道:“我儿一路奔波辛苦了,请起”。李存勖言道:“为国家之事殚精竭虑,儿臣无怨无悔”。
曹太后叹了口气,李存勖见曹太后面有不悦,急忙问道:“母后好端端的为何叹气?难道是身体不虞吗?可曾找太医问询?”曹太后回道:“我儿不必担忧,我身体无碍,只是近日时时想起你父王,有所感怀”。李存勖言道:“儿臣也近日时常梦见父王”。
曹太后情绪有些激动,言道:“你父王死不瞑目啊!一想起你父王惨死,我就不由得老泪纵横”。李存勖急忙宽慰道:“母后不用过于感伤!儿臣定将贼人碎尸万段,为父王报仇雪恨”。曹太后回道:“我儿有如此孝心,母亲也就心安了”。
李存勖言道:“如今父王仇人朱温已死,其余刘仁恭父子尚在人世,我当尽诛之,以谢天恩”。曹太后回道:“朱贼虽死,可朱贼孽种任在。斩草需除根,你千万不可麻痹大意”。李存勖回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将朱氏逆贼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曹太后问道:“勖儿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李存勖回道:“除恶务尽,我御驾亲征,自当一鼓作气拿下幽燕”。曹太后回道:“御驾亲征可不是易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存勖言道:“如今天下未定,军中派系林立,儿臣自当事必躬亲,三军才会用命,御驾亲征势在必行”。曹太后回道:“我儿赤忱之心,母亲一清二楚,只是刚刚班师回朝,我儿未得缓息之机,又有舟车劳顿,母亲于心不忍,何况前线刀剑无情,母亲岂能心安?”李存勖回道:“儿臣自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有三军将士奋勇保护,儿臣自然无恙,母后不必担忧”。曹太后回道:“话虽如此,母亲还是忧心不已,勖儿咱们别争天下可好?母亲只想一家人其乐融融,颐养天年”。
李存勖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若儿臣一再退让,只会任人宰割,那还会有安身立命之地?况且儿臣在父王陵墓前发下重誓,不剪除逆贼誓不为人”。曹太后回道:“此事可还有转圜余地?”李存勖斩钉截铁回道:“儿臣主意已决,且视死如归,母亲不必再劝”。曹太后回道:“既然我儿主意已定,且我儿乃一言九鼎之人,母亲再劝也是无济于事,那母亲就不再多言了”。
李存勖言道:“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忧了”。曹太后回道:“生在帝王家命数如此,非常人可为?母亲认命就是了,勖儿你一定要万事小心”。李存勖回道:“儿臣谨记母亲教诲”。
刘守光刘仁恭父子自从自从偏安一隅后,变得骄横跋扈起来了,几乎夜夜笙歌,酒池林肉,对其一方百姓横征暴敛,燕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刘守光自持功劳甚大,加之坐拥精兵强将,以为世子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对朝中大臣视如草芥。可刘仁恭却钟爱自己宠妃赵洁儿生的小儿子刘守明,准备将其立为世子。朝中大臣也是分为两派互相站队。
久而久之,刘守光眼见悬而未决的世子之位与自己渐行渐远,刘守光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被刘仁恭驱逐。父子二人也是互有不满,日久生出嫌隙。
一日,刘仁恭召御史大夫裴度议事。闲谈间,刘仁恭问道:“裴爱卿,孤有一事,思忖无果,你可有良方”。
刘仁恭之言可吓坏了裴度,裴度急忙跪下言道:“请大王示下”。刘仁恭回道:“爱卿不必惊慌,起来回话”。裴度言道:“臣还是跪听圣聪”。刘仁恭回道:“那也无妨,你爱跪就跪着吧”。裴度言道:“请大王赐教”。
刘仁恭言道:“孤近日身体抱恙,自感时日无多了,不知身后之事该交与谁?”裴度回道:“大王自会万寿无疆的”。刘仁恭言道:“万寿无疆是戏谑之语,岂可当真?别人说说也就算了,你一饱学之士怎也满口胡言?”裴度回道:“大王教训的是,是臣愚昧无知了”。
刘仁恭叹了口气,言道:“罢了,罢了,孤没有心情听你胡诌,你就给孤说说孤到底该立何人为世子?”裴度回道:“敢问大王心中可有属意人选?”刘仁恭回道:“守光与守仁之间难以抉择”。裴度回道:“二位王子皆是安国立邦之人”。刘仁恭问道:“以你之见该立何人?”裴度回道:“臣不敢妄言大王家事”。
刘仁恭言道:“此事关乎社稷,你自当直言,孤恕你你无罪”.裴度回道:“以臣愚见,当立大王子守光,他德行兼备方为正统”。刘仁恭问道:“那守仁就不是德行兼备了吗?”裴度言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守仁王子也不遑多让,只是自古废长立幼乃取祸之道,大王不可大意”。
刘仁恭闻言,面有不快,言道“爱卿之意,孤已知晓,但爱卿切记此事乃密勿之言,不可外传”。裴度回道:“臣记下了”。刘仁恭言道:“那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