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刚离开宋州地界,一路西行,李存勖心想此次虽然刺探军情未果,但总算结交了昌翼这位博学多才的后辈,也算不枉此行。
李存勖刚行至晋阳地界,就被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拦住了去路,领头的那个手拿画像,先仔细看了一下画像,又在李存勖身上打量了一会,李存勖见他们用异样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觉得浑身不自在,更觉得莫名其妙,忙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领头的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晋王李存勖?”李存勖回道:“你们怎知我身份?”领头的回道:“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李存勖答道:“是”。领头的说道:“给我杀了他”。
那几个人瞬间将李存勖团团围了起来,李存勖见状,忙问道:“各位英雄好汉,我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们这是干什么?”领头的回道:“我们要你的性命,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李存勖问道:“是何人指使你们的?”领头的答道:“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该问的你就别问”。李存勖说道:“既然我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肯定是非死不可,那我总应该死得明白吧”。领头的回道:“今日你遇到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你到了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吧”。李存勖大怒道:“你们既然知道我身份,还敢对我动手,你们就不怕被诛九族吗?”领头的回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谁让主顾给的价钱太多了,我们怕是怕,但也要杀你”。李存勖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都是江湖之人,这是不义之财,你们也敢取,你们就不怕没命花吧!”领头的回道:“你少废话,你今日非死不可,给我杀”。李存勖挥了挥手,说道:“我已经成了你们的瓮中之鳖了,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吗?你们稍安勿躁,我有笔生意想与你们谈,说完,你们再动手也不迟”。领头的回道:“我料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看你还能有什么花样?”李存勖说道:“你家主顾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只要你们今日放我一马”。领头的回道:“我们虽然爱财,但也不是见钱眼开,违背了江湖道义,我们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李存勖回道:“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保证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今后衣食无忧,根本就不用再过打打杀杀,刀口添血的日子了,还用得着行走江湖吗?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领头的回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今日放你一马,我们主顾也不会饶我们的”。李存勖说道:“那你以为你们今日杀了我,你们就能顺利拿到银两吗?你们难道不怕你们主顾会杀人灭口吗?”领头的回道:“他已经发了誓,定然不会为难我们的”。李存勖哈哈大笑道:“他的鬼话,你也肯相信?我好歹是一国之主,如果死得不明不白,定会有人追查到底,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领头的回道:“那我能相信你吗?”李存勖回道:“我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一言九鼎”。领头的回道:“既然如此,只要你以后不追究我们,今日我们就放你离开,你的钱财我们也不要”。李存勖说道:“君无戏言,我刚才说的必当作数”。说着,李存勖便从腰间取下三块玉佩,说道:“我此次出门,没有多带银两,这三块玉佩价值不菲,够你们衣食无忧一辈子了”。领头的回道:“只要大王不计较我们冒犯之罪,对我们已是莫大的恩赐了。至于玉佩我们是万万不敢收的”。李存勖说道:“这是我赏赐你们的,你们务必收下”。领头的毕恭毕敬接过玉佩回道:“多谢大王赏赐,我们走”。
李存勖虚惊一场,心想到底是谁?欲图自己性命,李存勖觉得自己马虎不得,为躲避麻烦,只能乔装一番赶路。
李存勖担心宫中有人害他,就没有直接回王宫,而是找到了与之交好的王兄李嗣源。
李嗣源见李存勖穿得奇形怪状的,差点没有认出来。李存勖说道:“兄长,您不认识我了吗?”李嗣源听声才听出来是李存勖,忙回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打扮啊?恕微臣眼拙,真没有认出您”。李存勖回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您细说,现在朝中什么情况?”李嗣源答道:“自从您走后,叔王李克宁基本上大权独揽,且排除异己,现在他目中无人,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李存勖问道:“那我母亲呢?我走之前,明令让你和我母亲总揽朝政”。李嗣源叹息道:“请大王赎罪,微臣无能啊!微臣和太后早被李克宁架空了,现在是有名无实,只是一副空架子”。李存勖大怒道:“这个奸贼李克宁可真有本事,我以前真小瞧他了”。李嗣源回道:“他好像是收买了一些朝中亲贵,现在朝中无人敢跟他作对”。李存勖说道:“他野心勃勃,应该是想当大王”。李嗣源问道:“这该怎么办?”李存勖回道:“兄长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的,你先带我去见母后”。李嗣源回道:“遵命”。
李嗣源带着乔装好的李存勖见到了曹太后。曹太后见李存勖回来了,顿时喜极而泣,说道:“勖儿,你总算回来了,哀家整日为你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李存勖忙跪在曹太后面前,回道:“是做儿子的不孝,让您担心了”。曹太后回道:“快起来”。曹太后连忙扶起了李存勖。李存勖问道:“母后,您近来一切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