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知道你大好了,我心里可真是高兴,这些日子可真真担心死我了。”
吴夫人一见到云国主就开始拿着绢子抹眼泪,想上前来拉她的手,却见张云飞表情不似以前那样的亲近,又迟疑地缩了回去。
到底还是被之前小云弑兄嫂的场景给吓着了,哪怕是过了这些日子,自我安慰了无数次,鼓起来的勇气在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
梅娘也是欲上前时,见到张云飞似笑非笑,那表情看着平和,却又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让她望而却步。
任三老爷不动声色地瞪了夫人女儿一眼,真是无用,平儿还在边上呢,刚刚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可见这养女儿是性情平稳下来了,不可能会随意杀人。
再说了,之前杀人也是因为要护着自己家啊,这两个没有用的女人,怕个啥嘛。
关键还是要自己上啊。
“云儿啊,为父来看你了,多日不见,云儿都清瘦了许多,你吴姨给你带了些燕窝补品来,每日吃上一盅好好调理些。”
有几个丫环每人捧了一大包的补品药材之类送上来。
到底是巨富之家,出手真是大方。
张云飞心道。
她笑道,“多谢父亲吴姨。”
收下礼物,任三老爷和吴夫人心下稍安,却又起新绪,这小云看来是真对自己生分了啊,以前私下都叫自己娘的,现在连声姨都不肯叫了,只叫吴夫人。
“父亲每日都在城中做些什么?”
张云飞有意要找任三老爷做事,就将话题先引到任三老爷身上来。
“日日在城中闲逛,却无所事事,又不能离城,实是苦闷。”
任三老爷大倒苦水。
养女被送到了寺里修行,圣教的人就等于是变相的软禁了他们,可在城中自由行事,只是不可出城,真是让人郁闷。
“父亲可想做些什么事情?暂时父亲和平哥是离不开这运州的。平哥已经答应帮我打理佛田,父亲要不要想做些事情打发时间?”
“如此大好,我见这城中物资短缺,若是可以与陈国通商,必得大利。只是现在佛国不与陈昌互市,我等又出不了城,却是做不起这个生意来。”
“这些都是暂时的,以后会开放的。”
张云飞笑道,“以前我和平哥在大昌那边倒是开了一家食肆,生意倒是很好,刚刚我们还在谈论这事,要将这食肆做成一个高档夜总会,不知父亲可愿意操持此事?”
任三老爷一怔,“夜总会,那是个什么玩意?”
“集歌舞娱乐餐饮为一体的,类似于旧朝勾栏瓦子那样场所。”
“就是青楼嘛!”
“也不全是,只有歌舞曲艺,卖艺不卖身。”
“那有什么好玩……如此甚好……堂堂佛国,就应该这样,这样的……高档……”
“只是前期投入甚大,人力资金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父亲可有准备?”
张云飞是担心任三老爷没有钱。
“人手方面倒是带了几个管事,还有任德在,倒是不怕,来时也带了万两银票,只是这不通商,大额的陈国银票在琉璃这边也用不上啊。”
任三老爷有些发愁。
这些日子他也有在城中转悠,看到了不少的商机,却是因为自己的自由受限,还有就是身上带的现银不多,只带了大额的银票,这要是一直闭关,这银票根本是兑不开的。
“这到是个麻烦了。”
张云飞也是有些发愁。
“我们来时倒是带了不少的珠宝礼物,金银之类却是没有带多少。”
任平也道。
“如果先开一个日用品作坊呢?这现金应该是够了吧?”
张云飞本来空间里也有些金银,只是拿出去放进银行保险箱里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边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如果是死了,可能现在律师都将自己的遗书拿到孙玉苹那里去了吧。
真是对不起亲妈和萌萌了,又要让她们伤心了。
张云飞突然有些伤感。
“妹子……”
任平见张云飞不语,脸色有些忧伤,只道她忧心资金不足。
“不知是什么作坊?若是几十人的规模,我这里五百两白银买房子雇人应该是够了,就是原料设备要另外的了。”
“就是洗发水肥皂嘛,以前不敢弄,现在人家普元寺都成了驰名商标了,咱们在这里也搞一个法华寺牌的,咱们出不了城,这些和尚可以出城啊,先销到整个琉璃,还可以往陈国武国销。”
“洗发水?!”
“哎呀,云儿,你终于愿意将这个拿出来了啊?”
任家三口皆是面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