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她还是不忍心。
阿苡不欲与她多言,直接搂住顾以骞就往院门外走。
“已经给过顾大人机会了,顾大人不知珍惜可就别怪本殿下了!”
“殿下!殿下!”
顾茗这才松开顾长越,快速跑了过去,用力拉住她的衣袖。
她声音颤抖:“微臣小儿以下犯上,罚永不入皇室,去静安寺诚心礼佛两年赎罪!”
她闭着眼睛狠下心来,甚至不敢看父子的眼睛。
“家主!”
“母亲!”
两道不可思议的吼叫声传来。
顾茗愣是冷着脸给予没有回应。
她这也是为了越儿,为了自己,为了顾家。
她深呼一口气,眉心焦灼地等着阿做决断。
阿苡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扶着顾以骞甩袖离开。
算是勉强的答应了……
顾茗这才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阿苡两人走后,顾长越和顾父围了上去。
一人一边围住顾茗。
顾父亲颇为埋怨又不解:“家主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两人打闹一时没注意,况且他又没受伤,怎么也不能让我越儿受罚吧!”
顾茗闻言生气地将人推开:“滚开!”
顾父见她发这么大脾气此时也不敢多话,蹲在一边惧怕的看着她。
顾长越见此心理骂了声废物!
他凑上前揽住顾茗胳膊。
卖惨道:“母亲!母亲!我不要去静安寺!还要去两年,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顾茗心疼地揉了揉他地上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以为我就不心疼啊!”
“为什么呀!哥哥怎么这么狠的心!”
“哎,你哥哥如今身在皇家,你母亲不过是六品小官,世家大族门阀等级森严,真追究起来,轻则流放,重则杀头啊!”
顾长越面色更加惨白,声音也磕磕巴巴不成句:“母、母亲,为何计较这么多,他到底是我们一家人啊!”
他此时对顾以骞更是怨恨起来。
什么哥哥?!
果然攀上高门就六亲不认,好歹曾经也是一家人,怎么如此对他!
可他丝毫没有想过曾经自己怎么对顾以骞的,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把他当作亲人!
顾茗见他神色变换,也知道他怨上了便宜儿子。
见此,她轻声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哎,他自己脱离族谱不再是你哥了!”
“什么?!”
最吃惊的还属顾父,那到底是他儿子。“家主所言的真的?”
他那逆来顺受的儿子,当真连他都不认了?
顾茗见他面色震惊,眼中还藏着几分不忍,讽刺道:“呵呵,这会儿知道心疼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多关心?”
顾父没她这么直白的讽刺说得面色通红,眼中神色莫名复杂,只是过于弱懦又躲到一边不再多话。
顾茗动了动准备起身,顾父眼疾手快将人扶起来。
“哎!”
她转身望着满脸泪痕的顾长越:“去静安寺躲两年吧……就算嫁不了人,顾家也能养你一辈子!”
顾长越闻言哭得更加大声:“母亲!我不要!”
顾茗不再有耐心,也见不得他这副模样,狠下心道:“来人!将二公子关进房中,找大夫来给他喂些保暖的汤药,自今日起不得外出,等身子好了,送去静安寺为陛下祈福!”
说完转身就走,顾长越嘶吼声不断。
他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袖,却被奋力拽出。
手中的衣袖落空,就好似最后的希望从掌心脱落
顾长越伤心欲绝唯有更大声哭泣,试图唤起顾茗的母爱。
可今日的顾茗异常冷漠,怎么样都不回头。
直到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顾长越终于哭晕了过去。
随后,顾府人仰马翻。
——
阿苡和顾以骞出来后,顾家门口围着许多好事者。
甚至有人大胆些还上前问:“八殿下,里面什么动静,怎么哭爹喊娘的?”
“嗐,你……”旁边的人推了她一把让她注意些。
她这才退回去,摸了摸鼻子隐藏在人群之中。
阿苡没说话,先将顾以骞扶到昂贵的马车之中,转身对众人画蛇添足道:“无甚事,各位请回吧,哎……”
嘶……
八皇女“哎”个什么?
众人心中的疑云和八卦被勾起,怎么可能放过!
见阿苡进了马车,只能踮着脚尖朝顾府端望。
琉璃马车缓慢前行,翠玉叮当作响,众人不敢挡路让开一条路,眼睛直直的盯着马车上的昂贵装饰。
车上,顾以骞抱着阿苡不撒手,神情又乖又委屈。
阿苡搂住他,轻拍轻哄。
路过烤鸭店,阿苡没有下车,只是叫随从打包了只鸭子。
中秋节国宴后,安豆豆果然身负女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