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猎豹有什么优势吗?为什么会成为斗场的压轴?”
“优势,肯定有优势啊!这头猎豹听说是斗场专门培养,从十几头凶兽中厮杀出来的。取胜于它个头小,动作敏捷,以及有灵性,知晓敌人身上的缺点,专朝缺点撕咬。
而且,刹不住。
上一次敢一个人进斗场的人就是被这头猎豹咬爆了头,啧——
现在回想起来都起鸡皮疙瘩,直接爆脑浆了,忒可怕了些。”
说到最后,那人都忍不住感慨:“也不晓得这人能撑多久。”
江太闲魂给吓没了,什么也顾不上了,忙往斗场入口冲去,却被壮硕的看守人拦住。
他还想叫下人来帮忙,却见领他们一伙的庄家不解道:“公子这是做什么?”
“钱,我不要了!你把人放出来,我要他平平安安的!”
“不可以哦,一旦开始,谁都没有权利中止,就连我们东家也不例外。公子还是请回吧。”
这人此时的笑容,给江太闲留下浓重的阴影。
他沉默须臾,咆哮:“可你承诺了不会闹出人命!”
男子讶然:“普通赌斗,我们自然会保证人的安危,可公子要求这么多,我们哪应得过来?自然作废这条……啊,我没说吗?现在说也来得及。”
太阴暗了。
太阴险了。
难怪贤弟会说出黑吃黑的话。
贤弟在这里丧了命,他这个知晓贤弟身份的知情人还能活着离开吗?
所以他们打的是既要钱又要性命的心思!
他木讷地看向斗场,再看了看双方人手,只能指望贤弟赢得比赛了。
毫不知晓会面对什么凶兽的郭盛安,仍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也只是掀了下眼帘,望去。
是一头黑豹被放了进来。
他在观察黑豹,黑豹也在观察他。
不同的是,他纹丝不动,黑豹在谨慎挪动四肢,绕着斗场边缘,朝他靠近。
本该高呼的场地,这会儿针落有声。
须臾,才窸窸窣窣几道声音传来。
“搞什么啊?这人怎么一动不动啊?我们看啥啊?”
“看黑豹咬爆脑浆呗,反正我赌的是黑豹。”
“估计全场就一个人押的是这人吧?”
“没意思极了,赢了也赢不到几个钱。”
“这倒是。”
其他人只关注赢几个钱,唯有江太闲担心郭盛安的安危。
人是他带来的,结果却走不出这里?
郭盛安终于动了。
他起了个身,黑豹也趁机,以迅雷之势,扑向他,张开猎牙,对准他的脑袋。
场内屏息。
刹那间,郭盛安闪步躲过。
其他人只能瞧见一道残影。
“刚刚……你们看到什么没?”
“没。”
“我也没有。”
“那个人呢?去哪儿了?”
“看!在那儿!”
铁笼上空,郭盛安居高临下地俯瞰黑豹。
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手一松,膝盖为锤,眼为瞄准,如冲锋的箭,往黑豹身躯直射!
黑豹似意识到危机,在人类触碰到自己前一刻,跳离了原位。
咚——
是郭盛安没来得及收膝,因惯性地冲力,在地面留下一道不小的凹面。
全场静默。
片刻,哗然。
“杀啊!冲啊!!”
“上啊!干死那头黑豹!!!”
此时此刻,押注的人呈现癫狂状态。
他们忘却了押的是黑豹一方,只看到斗场的那个人类,有着非同人的爆发力,令一个凶猛的野兽感到危机!
人的血液在沸腾。
他们在为郭盛安呐喊。
郭盛安也不负众望,脚蹬地,再次如离弓的箭,朝黑豹发射!
一次,两次,三次……
爆发力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耗尽黑豹的体力,让黑豹无处遁形!
抬脚踹裂黑豹的肋骨,一拳打肿黑豹的眼,一肘子成为压垮黑豹的最后一根稻草。
虐杀——
郭盛安身上溅了血,却不是他的血。
一场比试下来,不过须臾,观众们再次为郭盛安欢呼、呐喊!吹口哨的吹口哨。
他走出斗场,就被江太闲抱了个满怀。
这一次,江太闲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
“太猛了,贤弟,你也太猛了!”
郭盛安这回倒没嫌弃,毕竟这身衣裳是斗场准备的。
“我还以为……贤弟……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衣裳还没换,钱也没拿。”
“回去我给你买身更好的成衣!钱也不要了!”
“那不成。”郭盛安果断拒绝,“那身衣裳是我闺女一针一线缝制的,不能扔。”
“你要命不要命了?”
郭盛安眼底闪过精光,“江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