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瀚欺身抬手覆在了她香肩上,同她辩驳:
“ 可你义父是自戕的,没人想杀他,父皇更是交代,要带他回宫。”
时九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往后缩了缩,同他拉开了距离:“ 现在随你们怎么说咯。”
是时,房门口响起了婢女的话音:
“ 太子殿下,太医来了。”
闻声,他直起身子,站在了床沿边,正色道:
“ 进来。”
太医战战兢兢来到了里间,额首同东方瀚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老臣这是为谁诊治?”
他睨了太医一眼,伸手指向卧榻,语气略显不悦:
“ 给她瞧瞧。”
“是。”太医眉眼一挑,微微扬眉朝卧榻望了望,急步走了过去。
太医坐在了卧榻边沿,伸手为时九搭起了脉,面色凝重地审视着她。
心中暗暗揣度着,传言太子带了个妖女回东宫,难不成是她?这也不妖啊?不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东方瀚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还以为她会反抗,不接受太医为她医治。
不曾想她也是怕死的?这般乖巧的任由太医诊治。
待到太医诊治完,开了药方交给婢女,离去后。
东方瀚面露笑意看向时九,话语带有几分谐谑:“ 还是怕死。”
时九鄙夷地回敬他一眼,讥诮道:“ 在你没死前,我会很惜命的。”
东方瀚缓步来到卧榻前,弯腰伸手捏住了她下颌:“ 那便好好活着,本太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她紧咬后槽牙,从齿缝中迸出话来:“ 我会的。”
二人四目相对,一阵沉默,时九的下颌被他捏得生疼。正想挥开他的大手。
而余光不经意间瞟见了东方瀚束发的玉簪,她眸子微微一聚,唇角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伸出颤抖的玉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话语带有几分暧昧:“ 冷…”
东方瀚心尖儿一软,收回了捏住她下颌的大手,微微弯腰去挑被褥,不曾想,她趁机抽下了他的玉簪,对准他的脖颈就刺了下去。顷刻间,乌黑的发丝披散了在了后背,为他原本刚毅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柔美。
岂料她的这点心思早都被东方瀚洞察到,原本去拉被褥的大手,在她刺下的同时,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其用力一带,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中。
他唇角挑起 一抹戏谑的笑意,低头贴在了她后脖颈处,暧昧至极的同她说:“ 你的这点小伎俩,本太子都玩剩下的。”
他空闲之手夺下了玉簪,随手扔在了地上。
又摸上了她的面庞,滑至脖颈,从领口处探了进去,感受到她胸脯的急剧起伏,知道她气急败坏,他玩心顿起。
探进她衣衫的大手,竟是无耻的抚摸起她胸前的柔软。
唇瓣在她脖颈上落下细碎的吻,湿润的鼻息使她本就颤抖的身子,平添了几分酥痒。
她扭着身子挣扎,破口大骂:“无耻, 下流,拿开你的脏手。”
他却是玩味更浓,吻到了她的耳畔处,暧昧的话音中还带有一丝引诱:“ 那夜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 是我时九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个恶魔,还将清白之身给了你,我诅咒你....唔....”
他嫌她聒噪,身子微微前倾,扭头吻上了她,堵住了她说个不停的嘴。
彼时,婢女端着汤药折返了回来。识相得等在了外间,轻声询问:“ 太子殿下,汤药好了,奴婢可否进去?”
刚刚尝到点甜头的东方瀚,眉头紧了紧,有些扫兴的放开了时九,冷声道:“ 进来吧。”
时九满脸愤怒的瞪着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唇瓣,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她气喘吁吁理了理衣衫,抓起被褥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婢女轻步来到里间,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东方瀚,瞧见了他面颊上的潮红,披散的青丝,惊诧地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
唯唯诺诺来到卧榻边,将药碗递给时九:“ 时姑娘,这是太医开的药,说是服下后,睡一觉,出一身汗会好的快些。”
时九顺了顺气,接过婢女的药碗,轻轻蹙起眉头,一口将其喝干:“ 多谢,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她此话虽是对着婢女说的,可也是说给东方瀚听的,婢女接过空药碗颔首退出了房去。
东方瀚却是站在床沿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时九瞥了他一眼,躺了下去背对着他,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了被褥中。
瞧着她这般模样,东方瀚憋闷得难受,他轻咬住下唇,眉眼一挑,顺势也躺上了卧榻。
迅速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将她圈在了怀中,还不要脸的凑到了她耳畔,温声说:“ 我帮你捂捂。”
时九眸子一开一合,有气无力地反驳他:“ 大热的天,我要你捂,太子殿下是想趁我病,占我便宜吧?”
“ 我比天气还热,能帮你尽快出汗。” 说出此话,自己都惊了一瞬,他何时变得如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