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捶了捶额头,用那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问她:“ 那合卺酒....”
卧榻上的时九,扭了扭曼妙的身姿,将食指放在了唇瓣处,轻轻咬住。
动作尽显妩媚,她又伸出玉腿搭在了他臂膀上,魅声魅气的说:“ 我加了些能让你快活的药。”
她是怕东方瀚放不开,那指尖勾在酒杯里时,就掺了进去。
他眼神迷离,额头已经渗出了细汗,大手不自主的抚摸起她玉腿,暗沉着嗓音说:“ 你真坏....”
话语落下,如她所愿,他躬身覆了上去.....
大抵是药力的作用,二人一夜未眠,屋内发出的响声,惊醒了隔壁驻店之人,纷纷趴在墙角听了一夜。
天空约莫泛起了鱼肚白,房中的响声才渐渐褪去。
待到午时,东方瀚适才昏昏沉沉地清醒过来,他紧蹙起眉头,疲惫地抬了抬眼睑,瞥了一眼怀中依旧还在沉睡的时九,面上露出复杂的情绪。
对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宛如晨曦照耀下的湖泊,荡漾着层层叠叠的涟漪,又似晚风轻拂中的花朵,摇曳着羞赧的姿态。
他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瞅着怀中的人儿有苏醒的迹象,他收起那复杂的心绪,面露温柔的笑意,宠溺的唤着:
“ 小九儿,醒了,累坏了吧?”
闻言,时九睡眼惺忪的抬了抬眸子,抿嘴轻轻笑了笑,娇羞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撰起了粉拳,锤打起他:“ 你坏死了。”
东方瀚伸手握住了她的粉拳,溺声说:“你也很坏。 ”
时九朝他厚实的肩膀靠了靠,没了先前的娇羞之态,正色道:
“你现在已经同我有了夫妻之实,我相信义父定不会为难你了。”
东方瀚眉眼一挑:“ 此话何解?”
“ 你昨日,不是问我,为何要等月圆之夜再回岛?我现在就告诉你。”
“ 我义父出岛了,让我十五月圆之夜,等待他的召唤,他要办一件大事,我只能同你说这么多。”
“ 相信我,我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微微侧头在时九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我信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覆在她后背上的大手往上游走至香肩,用力劈下……
………
五月十五,夜幕降临。
熠王府的梅止苑中。闻墨的毒随着圆月的升起,越来越难控制。
王源让众人将其捆绑在了椅子上,关在了偏房,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覆在崔二的耳畔处,悄声嘀咕了句。
崔二轻点额头,扫视了一眼房门口,焦急不安的东方绾,低声问:“ 你确定郡主允?”
王源一边推搡着崔二,一边压低了嗓音,同他说着:
“ 我已经让蓉儿去请王爷、王妃了,有他们相劝,应该可以,毕竟是救命啊,你快些去吧。”
崔二无奈地瘪了瘪嘴角,急步离去,片刻后,他引着一个有些娇俏的婢女折返回来。
是时,东方熠同宁儿也来到了院落,几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
宁儿来到房门口,悄声与东方绾嘀咕了几句。
而东方绾瞬间像炸毛的猫咪,气愤地看向院落中的几人,泪水簌簌往下落,带有些许哭腔,十分委屈地说:
“ 我不许,我相信闻墨也不会同意,如若真要这般才能解了他的毒,我进去。”
院落中的几人齐声制止:“不可…”
宁儿立刻拽住了她的玉手:“ 绾儿,你有孕在身,他会伤到你…万一…”
她话还未说完,东方绾奋力抽回了玉手,踏进了房中,迅速上了门栓:
“ 我不怕…你们走吧,我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女子碰他。母妃,若是换作您,您愿意吗?您愿意父王碰别的女子吗?”
门外的东方熠正欲提脚将房门踹开,听了她说的话,那抬起的脚再也踢不下去。
宁儿唇瓣翕动,眼含泪花望向东方熠,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覆在了他抬起的大腿上,轻轻摇了摇头。
东方熠收回了抬起的腿,牵上宁儿,转身同院落中几人沉声说道:“ 都出去,等候在外院。”
与此同时,房中的东方绾缓步走向,痛苦挣扎的闻墨。
捆绑在木椅上的他,已经挣脱了绳索,缓缓站起身,就快要忍不住冲向东方绾。
他强忍着身子对她的渴望,握紧了拳头,沙哑着嗓音同东方绾喊出:
“ 绾儿,快走,快走,快出去…”
东方绾瞧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唇瓣微微颤抖着,快步奔到他身前,一头扑进他怀中:
“ 我不走,我知道你难受,闻墨,闻墨,你看着我,看着我…”
言辞间,她双手覆在了他肩臂膀上,轻轻踮起脚尖,仰起下颌,吻上了他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渍的唇瓣。
闻墨还在极力克制,使之双目充血,渗出了血泪,他轻轻挥开了东方绾,急步往后退去:“ 绾儿,别靠近我,你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