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走得太急,又或许是来人从天而降,闻墨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急忙退后一步,准备出招,定睛一看才是穆青。
他瘪了瘪嘴角,眉眼一挑,有些不适应的唤了他一声:
“ 师,师父…”
穆青瞥了他一眼,正色道:
“ 我正找你有事,太子同时九走了,虽是派了人暗中护着,可皇上不放心,让我前往,帝都的安危就交予你,别让为师失望。”
闻墨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好奇的询问:“ 太子为何要同时九离开?”
穆青抬手挠了挠下颚,斜睨了他一眼,语带谐谑:“ 新鲜?刺激?或许一见钟情,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肠虫,我怎么知道。”
“ 走了,帝都出了任何闪失,我回来绝不轻饶了你。”
“ 师父放一百个心,虽是记不起往事,可我这一身武功,闭上眼睛都能杀敌无数。”
“.....” 穆青似笑非笑的朝他点点头,转身跃上屋顶,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闻墨偏头笑了笑,提步往梅止苑而去。
而那屋顶上时不时有人影闪过,熠王府众侍卫,同闻墨相互交换着眼神,完全对此视而不见。
......
自从太子走后,皇上整日郁郁寡欢,不仅不上早朝,就连朝堂之事都很少过问,全权交予熠王处理。
东方熠连续数日被朝堂之事束缚着,今日退朝后,他留下了东方皓,美其名曰:“ 皓儿多学学,若是你太子哥哥不回来了,以后皇室就靠你了。”
东方皓恭敬的同他行了一礼:
“ 父王言重了,您同皇上正值壮年,皓儿要学的还很多,今日约了绾儿母妃放纸鸢,皓儿先行告退了。”
话音落下,不等东方熠反驳,他提步便跑。
东方熠气得将手中的毫笔扔向了他的后背,骂骂咧咧:
“ 诶,这臭小子,你父王我也想陪你母妃放纸鸢啊.....”
华晨殿的宫人们颔首偷笑,内房中,那躺在美人榻上的皇上,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又闭上了双眸假寐。
全公公抿嘴偷笑,拿起蒲扇为皇上轻轻摇着。
与此同时,同时九离去的东方瀚,二人出了帝都,辗转来到了临县,一个相距帝都不过百来里路程的小县。
入城后逗留了数日,时九都未有离开的意思。
东方瀚有些按耐不住,在酒楼用饭时,开始试探性的询问:“ 小九何时带我去快活岛?”
时九眉眼带笑,眼轱辘一转,夹了一块笋放在嘴里咀嚼,有些含糊的回他:
“ 急什么嘛,我可要玩个畅快了再回岛去,过了十五就走,好不好?”
东方瀚眉眼间掠过一丝惊诧之色,疑惑的问:
“ 过了十五?十五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她端起酒盅一饮而下,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音:
“ 到时你便知了,别急,别急啊,太子殿下不是说,同我在一起,天涯海角任遨游吗?为何我瞧着你只想上岛去呢?”
“ 呃.....” 东方瀚讪讪一笑,话锋一转,带有几分暧昧的说:“ 我是想尽快同小九大婚,洞房花烛。”
听他此话,时九抿了抿双唇,面露娇羞之色,微微垂下了眼眸,悄声说着:“ 江湖儿女,不讲究,洞房花烛也并非需等到大婚时。”
虽说小声,可足以让东方瀚听个清楚,他轻轻蹙起了眉头。
在客栈中,时九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同他行周公之礼。明里,暗里,勾了他好几次,他都用那句“最好的,得留到大婚时”给搪塞过去,估摸着时九起了疑?
他朝时九靠近了些,侧头贴近她耳畔,唇齿轻启,温柔至极地说:“ 那我便不做那君子,今夜客栈要一间房。 ”
他温润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耳畔,使她酥酥麻麻,心痒难耐,面颊瞬间又红又烫,她迅速抬手捂住滚烫的面庞,往酒楼外跑去:“ 你坏死了。”
东方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一言不发地丢下一锭银子,随后追随时九而去。
夜幕降临,二人来到一家客栈。东方瀚竟然真真儿只要了一间房。
时九一路上都低垂着脑袋,似乎愿望即将成真,却又感到紧张不安。
她不敢去注视东方瀚,任由他牵着自己来到房中。
东方瀚向店小二要了热水,又让人送了酒菜到房中。
待时九去屏风后梳洗时,他点亮了一对红烛,倒上两杯清酒,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
听到了脚步声,他扭头望去,一个宛如出水芙蓉般的妙龄女子映入了他的眸子里。
他心口莫名悸动了一下,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仿佛是被一只轻柔的手轻轻地抚过,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舒适,他微笑着朝她敞开了怀抱。
她目光也朝着他投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她虽不是那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可那曼妙的身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