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虚化，顷刻间出现在茫茫风雪中，一挥手，风雪停止，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格外显眼。
    “还跑吗？”永生歪头。
    陶妍白皙的脸上浮现魔纹，身体有轻微的颤抖，眼底浮现不甘，语气更是有着痛苦：“你做了什么？！”
    永生凌空踏步，靠近陶妍。
    “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你的传送点都关闭了，让人把守着，你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
    规则之境那些出现传送点的地方，被污染的地方，全是陶妍想要利用的穿梭点。她通过空间穿梭确保自己的安全。
    而永生，喊了许多人帮忙呢。
    黎衣负责南山畜牧场，秦西负责独奇峰，顾嘉负责鬼街，越祈负责月亮海洋馆，还有鬼怪学院各个老师也分散开来去到羊山公园、东来市场以及各个街道。
    摘星楼地下一层的鬼怪负责摘星楼。
    最后是白英，负责明日滑雪场。
    “呵……”陶妍的身子停止颤抖，眉毛上挑，笑容充满了嘲讽，“永神，你真以为这样能抓住我？”
    “不可能！”
    她后退一步，身后的黑色旋涡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不见。
    陶妍彻底僵住，不死心地抬手召唤出旋涡，却在触碰时再度消失。准确地说，是在旋涡出现波动时消失。
    “不可能！”
    她不停地召唤出旋涡，却只是徒劳。
    不可能的，她明明拥有堕落神和灵神的力量，同样是神明的力量，她是必定能逃过永神炼成的，用来困住她的神力网！
    哪怕她打不过，只要能离开这个世界，她就能在其他世界化神！
    到那时，就算是永神，也不可能阻止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喃喃道。
    “我告诉你吧。”
    永生周身的气息越发空灵，声音悠远。
    “神力网不只是神力和灵力，还有愿力。”
    这是第一千界所有夏国人共同祈祷贡献的愿力，这饱含信仰的愿力，不似神力那般强大，却有一股韧力。
    愿力是这张神力网的点睛之笔，牢固之。
    陶妍难以置信地抓着头发，身上的堕落气息弥漫开来，眼里的黑色和红色交织着。
    “你说谎！哪里有什么愿力！”
    永生稍一抬手，数个第一千界的景象浮现出来。
    年迈的老人跪伏在地上，对着天空祈祷。
    稚嫩的孩童跪着，哪怕跪不稳也直着身体，小脸上满是坚定。
    还有很多很多，进入副本的，没进入副本的玩家。
    无一例外，全是希冀。
    “这就是他们心中的祈愿，是最为坚定的愿力。”
    永生的语气舒缓，却充满着不容置疑。
    陶妍看着这些脸，心中丝毫没有触动，反而燃起疯狂的想法，身体里蓬勃的堕落气息炸开她的思维。
    鹅黄色彻底成了黑色，黑色出现在白色后面，高高扬起的手还未落下，就僵住。
    黑色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入雪堆中，鲜红的血液涌出，又成了黑红，给白雪添上几分诡异与黑暗。
    永生的白裙飘动，白皮鞋踩着红雪。
    “可承认？”
    “承认什么？”
    “实验室的鬼怪和人类。”
    “哦。”陶妍眼里流露出不屑，“他们和公司签署了隐私条款，他们的一切都是属于公司的，包括他们本人！”
    永生想起那条勾选隐私条款协议的，足足有上千条，也不会有员工认真地，仔仔细细地看完每一条。
    陶妍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朝永生露出嘲讽且疯狂的笑。
    “他们自己的问题，您也要我承认啊，可以啊，我承认！可是灵神的事，我可不认！”
    “灵神是自愿给我力量的！”
    她舔舔嘴上的血，余光见永生的手指发白，继续刺激永生。
    “我当时得了堕落神的力量，灵神知道了，还过来劝我呢~”
    她的语气娇柔，绞着永生的心。
    “灵神说，不要吸收魔力，让我找别的方法。”
    她怎么肯！这得来的强悍力量，怎么能放过！
    “接着啊，我就随口一说，亲爱的灵神，如果您愿意赐予我力量，我将不再吸收堕落神的力量。”
    “永神，您猜怎么着？”
    “灵神不愧是灵神，悲悯世人的神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把她的力量给我了！”
    “哈哈哈哈……”
    陶妍大笑着，眼睛里像是有泪，仔细一看又没有。
    甘愿守在心动电影院的灵神啊，明明自己都没多少灵力了，还想着给她力量，劝她迷途知返，真是傻啊，这么傻的神明，真是太可笑了。
    “多亏了灵神，我才能和堕落神的气息抗衡。”
    愚蠢的堕落神，被路诚抓住了，还想借由她的身体重获新生，污染她，却反被她制住。
    陶妍的气息更加混乱。
    “我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