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听后,微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意外,是什么意思?”
门徒脸色有些凝重,说道:“我和暴君的力量很有可能会被那股气息压制,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但是你最好还是有所防备。”
门徒既然这样说了,说明他已经有了预感,这对杜鹃来说是个很不妙的事情,但现在都已经来到姬家了,岂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再说了,有父亲和老板在后面帮杜鹃撑腰,姬家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对杜鹃仇视怨恨,杜鹃觉得姬蒙那些家伙应该不会在祖地对自己直接下杀手。
杜鹃和门徒聊了一会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直接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我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不是力量增强的那种变化,而是我的血似乎出现了一些异样的变化,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和暴君的觉醒,才导致我的身体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门徒轻声说道:“你喝了彼岸花熬的汤,还记得吗?”
听他这么一说,杜鹃愣住了,带走爷爷的那个古装女人赔偿给了宾馆那边一些彼岸花熬的汤,杜鹃确实喝过,对于杜鹃的身体的治愈也确实有很大的好处,不过这应该不是导致身体变化的主要原因,彼岸花熬的汤不仅仅杜鹃喝了,水耗子和莫离他们也都喝了,也没听说他们的血液拥有能够治愈特殊尸毒的功效。
门徒的眸中闪过了些许的迷离,轻声说道:“彼岸花熬的汤只是个引子,主要原因还是你身上的那块磨刀石,那个东西是很特殊的存在,我和暴君都受它的掌控,同时也受到它的滋养,我们曾经应该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但是它却一直在提醒我们只不过是你分裂出的人格,你才是我们的主体。”
杜鹃拿出口袋里的磨刀石,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苗疆圣物,喃喃说道:“等黑莲的力量苏醒之后,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吧?”
中午时分,门徒回到了杜鹃的体内,墨羿和囡囡悠悠醒转过来。
“那娘们呢?老子要剁了她!”墨羿剧烈咳嗽着,脸色灰白,一副病入膏肓的虚弱模样,眼神狠厉,咬牙切齿,就算当初被古装女人阴了,都没有如此的愤怒狰狞,莫奕这次很显然是动了真怒了。
“你省省吧!”杜鹃随口回应道:“那鬼东西不好对付,如今那个老宅子已经被封掉了,别把心思放在那了。”
杜鹃的话未说完,坐在轮椅上的囡囡突然开口说道:“那个女人不该出现在姬家的,就算她从阴间逃出来,也不该被姬家镇压在那口井中的!”
杜鹃和墨羿同时一愣,怔怔的看向囡囡,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认识井中的那个女人?”
“亡灵赞歌蛊惑魂灵之力比我还强的在阴间没多少。”囡囡小脸上罕见的露出些许凝重之色,轻声说道:“能够让我瞬间进入沉睡昏迷状态,并且还让我经历种种噩梦的,就更少了。”
说到这里,囡囡看了墨羿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也做噩梦了?是不是那种你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痛苦悲愤等诸多事情,统统在梦中又呈现了一遍?”
墨羿的手轻轻一颤,额头青筋暴起,气息都变得有些狂暴不稳了,在杜鹃担心墨羿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进入暴走状态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暴躁的情绪,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又经历了一遍当年我妻女惨死的一幕,很真实,我真的很想剁她。”
杜鹃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墨羿醒来之后会这么的暴躁,原来是因为这个,墨羿心中的逆鳞被触动了,暴躁愤怒也是正常的,那囡囡的噩梦又是什么?这小丫头没说她做了什么噩梦,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幽幽的说道:“勾起心里埋藏最深的伤心愤怒,那是她的拿手绝活,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我就应该想起来是她了,只不过我不敢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罢了。”
墨羿有些烦躁的问道:“她到底是谁?”
囡囡一字一字的说道:“黄泉之主,孟婆。”
杜鹃和墨羿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囡囡,杜鹃俩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宛若木雕,杜鹃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墨羿则是伸手摸了一下囡囡的额头,声音有些怪异的说道:“虽然知道你不会发烧,但我还是想摸一摸,看看你是不是被烧坏脑子了。”
囡囡随手把墨羿的手拍到了一旁,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除了上一代孟婆之外,我真的想不到有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拉进梦境之中,所以我估计那井中的女人十有八九可能就是孟婆。”
“你先等一下!”杜鹃打断了囡囡的话,转头看向墨羿,说道:“你怎么看?”
“站着看,还能怎么看?”墨羿面无表情,狐疑的看着囡囡,说道:“要么是这丫头疯了,要么是咱们做梦还没醒,井中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孟婆?你干脆告诉我母猪能上树,至少我还会觉得可信点!”
杜鹃和墨羿的想法一样,孟婆是何许人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