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打车过去,包间里也有别人,那顿饭她吃的挺规矩的。
筷子动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眼神飘过来说:“你不是饿了?”
她说:“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吃饱?”
高档酒店,光看着好看,味道味道没有,量量没有。
于是,他带着她出来了,问她想吃什么,她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一碗面,点了几串烧烤。
当着他面,她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和所有的烧烤。
吃完,他把她送回去了。
从那以后,她就隔三差五的发短信问他,能不能去蹭饭。
方便,他就让她过去。
不方便,他也一般不回。
饭吃了一顿又一顿,茶也没少喝,几次下来,她就在他面前不守规矩了。
贺羽不爱抽烟,酒喝的也不多,咖啡不沾,唯独爱喝点茶,身上带有一股“香”气,一种乌水沉香的味道。
她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像个妖精一样,意有所指说:“难怪。”
他问:“什么难怪?”
“难怪你老气横秋跟个和尚似的,原来是准备要遁入空门了。”
贺羽问她:“怎么?嫌我无聊?”
她说:“没有啊,只是觉得在你面前,我魅力大打折扣。”
“你觉得你有什么魅力?”
她凑到他面前,嘴唇几乎要碰上,说:“勾引男人的魅力啊。”
他嘲讽的笑笑,没有生气,带一点轻蔑。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是轻浮的跟明码标价的妓女差不多,于是有点挫败的提不起兴趣。
他喜欢听戏,喜欢跟人钓鱼,全是老头爱好。
后来,他带着她还去过几次,美其名曰,让她多修心,人太浮躁不行。
她气的当着他面翻白眼。
有一次陪他去钓鱼,那是个挺大的农家乐。
她一肚子火跟朋友吐槽说这男人有多不解风情,手机音量特别大,消息噔楞噔楞的一直响,把鱼都吓跑了,一条都没钓上来。
他也不埋怨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房间都挺热闹的,就他们这冷冷清清。
而且那段时间,她觉得他冷落她,跟他那些朋友一样纯粹没拿她当个有名有姓的正经人看待。
于是,她冷脸去给朋友打电话吐槽。
说他太装了,他是不是不行。
抱着胳膊一顿输出,一转头就看见贺羽黑着脸站在她身后。
她心虚的急忙把电话挂了,追上去。
回到包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他让人把东西都撤了。
她阻止说:“还没吃呢,浪费粮食多不好。”
贺羽看着她说:“你跟我装什么,不就是想让我睡你。怎么?想要个正经名分?”
她突然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臊得慌,有点难堪。
贺羽拽着她胳膊别到身后压在桌子上,在她耳边问,“想跟我啊?”
她微微挣扎说:“你觉得咱俩能就能,不能就拉倒,给句痛快话。”
他说:“能啊,怎么不能。”
周围都是人,热热闹闹的说话声,她伏在桌子上,被挤压的站都站不稳,才发现这人不是没欲望,他是压着欲望不表露。
狠起来一点柔情都没有。
她跟了他将近三年的时间,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恋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也不跟她发火,纵容她的脾气。
他看起来似乎也离不开她,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把她带身边。
她从小练舞脚不好看,身上都是伤,他也曾亲吻过,说,这就跟将军上战场留下的刀疤伤疤一样,再不好看,也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荣誉。
还托人给她带最好的药膏。
他们住过很多酒店,大大小小的,但她不知道他家在哪儿,他具体是干什么的。
那几年,他就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没什么正经事,但又不缺钱花,认识的人也个个有名有姓。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没什么结果。
但她向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觉得真有那一天就好聚好散也没什么不好。
她每年过生日他都提前给她过,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跟他后来的老婆孔姝月同一天生日。
有一年,她奶奶生了一场病,医院缺床位,奶奶的病床只能在过道挤着。
问了几次,医院都说没床位。
那几天她请了假,天天在医院里陪着,接到他的电话,她有气无力的说最近忙着呢,我奶奶住院了。
那天,他亲自来了。
奶奶被护士安排进了一个单人间,他全程没露面,家里人问谁安排的,她说一个朋友。
她从来不在家里边说她谈的那些男朋友,但家里人也都知道她不缺男朋友。
妈妈戏谑地说:“怎么不带进来?”
她说:“人家忙。”
那时候,家里人都以为她谈了个年龄大的,也是,一个普通女孩怎么配得上有权有势还长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