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不甘示弱的回望他,就见他摸了摸她的脸,偏执的目光望进她的眼。
一字一句说:“我们是夫妻。”
他不说她还忘了,他们还有一层法律关系在。
夫妻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他的变态属性是顶尖的,把自己的妻子给囚禁起来,这恶趣味简直无人能及。
池哩吸下鼻子,“祁砚峥,我们就一定要弄的像仇人一样吗?”
仇人?
祁砚峥捏在她肩膀处的手收紧,眸底蓄积暗涌,划过讽刺,在她眼里,他们是仇人。
“我们和好行吗?”
女孩主动示弱,被雾蒙住的眼眸带着期盼看向他,楚楚可怜,带有蛊惑性。
祁砚峥敛神,侧面轮廓被柔光裹上淡淡一层,弧度性感的薄唇勾出抹讥讽,“你这是想,重新追我?”
他看她,沉声逼问。
听他的话,池哩愣了一秒,眸底收起了泪花,“啊?”
她…重新追他?
对上他深邃又看不清情绪的凤眸,她顺着他的话,脑海顿时有了一个好想法。
湿漉的眼睛变的灵动起来,不再是裹着悲,沙哑的语调都有些轻快,“要不我重新追你一次,这回换你狠狠甩我?”
“这样,我们就…唔”
话还没说完,池哩的下巴被掐住,男人脸色陡然阴沉,宛如被乌云压顶的夜空,涌动肆虐的戾气。
池哩颤动眼睫,手在扒他的手臂,“你放开……”
脸色一下就变了,不知道他好端端又发什么疯。
虽然有私心,但她这种想法不是为了他更好解气吗?
“又想扯平是吗?”
祁砚峥快气疯了,她总是想逃,总是想离开他!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背弃之前的想法,放她出去走走。
现在是看了外面的世界,又生了逆骨。
是他罚的还不够狠,她不够害怕恐惧,才会起这些念头。
又不乖了。
很不乖!
祁砚峥呼吸沉重,眸底有毁天灭地的疯魔,松开她的下颌,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很亲昵的贴在她细弱的脖子上摩挲。
“哩哩”
“是不是一条锁链不能锁住你,那我们换十几条好不好?”
“金的银的,细长还是粗的,几百种款式你自己选,总有一款是你爱的。”
“对吗?”
“到时候,你就在笼子里,我也把自己锁进去,另一边扣在我手腕上。”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好不好?”
厮磨的语调癫狂,他像是彻底疯了!
怎么能不疯呢,他也快痛死了。
为什么不爱他?
覆在脸上的手指是热的,但池哩却感觉像淬了毒的水蛇,他的一字一句都令心坠寒。
对上他银黑浮起血丝的眸,是刺利到让人绝望的占有,她只觉得喉咙一窒,气流涌不进来了。
她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任何解决办法都阻挡不了这个男人想把她锁在这里一辈子的心。
他阴鸷的目光带着逼亾的嗜血感,此刻的祁砚峥就像只盛怒的雄狮,死命想缠咬她,逼她鲜血直流。
至死不休!
一瞬间,池哩想到刚遇见他的那个场景,西装革履,禁欲阴冷,令人望而生畏,屈服于他的身份和手段之下。
而现在的他,和禁欲没有任何关系,已经癫狂到想和她一起锁进笼子里。
不该是这样的,他就应该继续去做港城雷霆万钧的祁爷,而不是囚住她不放,还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池哩唇瓣蠕动着,想劝他,又怕说错话。
只能沉默。
她被男人困在怀里,几乎要喘不过气,偏头看了眼墙上挂上的结婚证,又扫了眼他胸口上骇人的疤痕,她开了口,问他:“祁砚峥,你真的只是把我当金丝雀吗?”
听她的问话,埋在她身上的祁砚峥抬起头,额角的发丝稍显凌乱,手指流连,扯开了她衣裙的带子。
他的手探进去,冷笑声,“不然呢?”
“你还指望我爱你吗?”
一语落定,女孩瞳底颤了下,又像是释然了什么,紧握的拳缓缓松开。
祁砚峥垂下眼睫,遮住晦沉的眸,猛的将她腰肢往胸膛扣。
“嗯…”
池哩咬出唇肉,痛呼一声。
又是无休止的缠绵,因她的一句话,她再次进去了那个布满阴森的金笼。
这回,手和脚都被长长的锁链扣住,而手链的另一端扣在男人的手腕上,像是掌控者。
甚至脚踝上系着脚链,上面的铃铛作响。
金色笼子上的黑色雾纱荡个不停,连同手和脚踝上的锁链也发出细碎的动静。
暧昧的交织,轻灵的铃铛撞击。
激烈伴着娇…喘,悦耳靡情。
女孩蜷缩在男人怀里,紧闭着眼呼吸薄弱,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拍动她的背脊,像是在哄她睡觉。
累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