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南休息后,骆微瑶、徐暮迟、徐暮安都从房间里退出来。
徐暮安急着要参加棋友们的线上围棋比赛,所以一出来就回房间。
关门之前,他还跟自己的哥哥使眼色,还暗暗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徐暮迟一回头,发现骆微瑶正往外走。
他立刻跟上去。
骆微瑶告诉他,自己心里烦闷,想一个人到花园静一静,他不用跟来。
徐暮迟却说也想出去走走。
她停下脚步,作出请的手势。
“徐董,您先请。”
徐暮迟“啧”地一声。
“你烦的话,我陪你去喝点酒。”
“不喝,喝酒误事。”
“怎么,你怕自己喝醉又胡乱决定终身大事?”
她知道徐暮迟说的是自己登记结婚前的酒醉状态,便忍不住笑起来。
“对,我以后再也不敢喝酒,免得再把自己卖了!”
徐暮迟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特别后悔跟我结婚?”
骆微瑶慢慢收住笑容,认真地说:“是,挺后悔的。”
徐暮迟又想抽烟了,但是口袋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婚姻给女人带来太多麻烦的事、不顺心的事、苦恼的事,让人受不了。”
徐暮迟站了一会儿,便慢腾腾淹没在朦胧的夜色中。
骆微瑶走另外一个方向。
花园很安静,到处都是悦耳的虫鸣声。
各种不同颜色的小灯镶嵌在绿化带中,发出静谧的光。
骆微瑶走累了,就坐在喷泉对面的在一个长凳上。
她感慨万千,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徐观南跟外婆的故事。
骆微瑶终于明白,为什么徐观南非要徐暮迟娶自己。
不仅是为了弥补亏欠,更是为了弥补他无法娶到外婆的遗憾。
可问题是,自己跟徐暮迟,更多的是为共同利益走在一起,根本经不起考验。
“爷爷,您的心愿最终还是会落空,成为人生遗憾。”
“那也未必。”
骆微瑶听出是徐暮迟的声音,但还是被吓一跳。
他也坐下来,将手里的一盒牛奶塞到她手上。
骆微瑶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牛奶。
“你怎么又出现了?”
“只能说是巧合,缘分。”
她不满地嘟囔:“狗屁缘分。”
徐暮迟吸了一口牛奶。
“我打完一套太极拳,就听见有人在伤春悲秋,就好奇过来看看。”
骆微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徐暮迟说:“怎么,是不是被爷爷和外婆的爱情故事触动了?”
她不否认,眸底盈满着感伤。
“爷爷爱得太深,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我觉得外婆失去记忆很可怜,但是相比于爷爷,我倒觉得外婆是幸运的。”
徐暮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外婆可以过上一段平静的日子,可是爷爷这一辈子都在寻找外婆的影子,他过得辛苦,也带累别人辛苦。”
徐暮迟想到奶奶和父母,以及自己的婚姻。
骆微瑶站起来,走到喷泉那里,看着假山上汩汩流出的水发呆。
“所以,在我看来,长情还不如无情,记住还不如忘却。”
徐暮迟走到她身边,与她并立而站。
“真正爱过的人,本来就很难忘记,更何况外婆还是那位曾经照亮温暖过爷爷内心的人。”
骆微瑶终于露出浅浅的笑容。
“你知道我外婆为什么一定要葬在二郎山上吗?”
徐暮迟摇头。
“她心爱之人叫阿郎,二跟爱的读音相似。”
“外婆跟我说,站在高处才能被看见。或许,她也在等爷爷吧。”
骆微瑶轻轻叹气。
“爷爷爱外婆爱了一辈子,外婆又何尝不是?只可惜,那个年代的爱情充满太多艰辛和不确定性,错过就是一辈子。”
徐暮迟见她伤感的情绪越来越浓郁,就打算转移话题。
“我很好奇,外婆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让爷爷念念不忘。”
骆微瑶下巴微微抬起,表情骄傲。
“当然,我外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徐暮迟调侃道:“那你怎么没有学到一点皮毛呢?”
她杏目一瞪。
“你又在笑话我?”
“我实话实说。”
“行,我跟爷爷告状去。”
徐暮迟见她生气要走,连忙笑着拉住她。
“开玩笑的,别生气。”
骆微瑶指着胳膊上的手。
“你放手,别逼我打你。”
徐暮迟继续调侃。
“看你,对我喊打喊杀的,如果外婆还在世,她老人家得多心疼我。”
说完,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