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公公的带路,和苏小小及北冥寒的身份,他们进宫都一路畅通无阻。
马车都直接到了皇后娘娘的宫门外。
苏小小和珍珠及翡翠都换上了苏小小早就准备好的紧袖衣服。这种衣服才便于做事。
看到苏小小到了,那些太医们都投来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
他们是没有办法,要是皇后没挺过来,他们肯定是会受罚的,但现在有苏小小来接手了,这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苏小小就会替了他们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苏小小要是用她的办法救活了皇后和胎儿,那他们就是无能,所有的功劳都会是苏小小和赵太医的。
所以,他们看向苏小小的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苏小小本来刚丧了祖母,一顿劳累后又发现是怀了孩子。
这一通的折腾后,身子不如从前那样神彩照人的。
看上去总是有些憔悴的样子。
进了院子与北冥寒先向皇上行了礼,接着就受了那些太医的礼。
然后苏小小就乖巧的站在一边。
皇上握了握拳头道:
“郡主,你先进去看看皇后的情况怎么样?”
苏小小点头应是,带着珍珠进了屋子里。翡翠留在了屋子外面守着等吩咐。
留在里面的赵太医和现在是一头大汗,看互苏小小进来,带着歉意的上前小声道:
“对不起,是我不该提请你来。”
苏小小笑着拍了拍赵太医道:
“师父别担心,没事的。”
“娘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小小一边说,一边在珍珠准备好的水里先净了一下手。然后再上前查看。
温嬷嬷也红着双眼迎了上来:
“郡主,求你救救娘娘和孩子。”
苏小小避开了一下她想握住自己的手,但马上解释道:
“我刚净的手。你们都先别碰我,我来看看。”
温嬷嬷感激的站起身来,陪在一侧。
皇后其实现在还是清醒的,只是力气不够了。
开宫口开得很慢,而她却受不住这个痛。这算是痛了一个晚上了。就算是有劳力的妇人也受不住折腾了一个晚上。
赵太医忙道:
“先是宫口开得慢,产婆查看了,孩子是活的。但没有到位。孩子有些大,转不过头来。”
一边的产婆流着汗马上跪下道:
“是奴婢手艺不佳。”
苏小小叹了口气,上前查看了一下,她没有别的法子。她来,也就只能做手术。
但有些风险,自是要先告诉一下她们。
苏小小查看了一下后确认道:
“师父,开了麻药没有?”
“开了,正在熬着准备着。”
苏小小低头看着娘娘,陪在这屋子里的,除了赵太医还有温嬷嬷和一个女官。
这个女官苏小小也是认得的,她是专门记载皇后宫里的事情的。
当时苏小小知道有这个人存在时还特意的问了北冥寒:
“他会把所有的事都记下来么?”
“大事,她会记录大事件。”
苏小小看向她说道:
“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你记下来。”
那女官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始做起记录
苏小小看着皇后娘娘苍白的脸:
“娘娘不用担心,为了孩子,咱们要一起努力。娘娘听过我做的手术的事,自是知道,做手术是一种高风险的事,娘娘现在是清醒的,你可以选择,是由我来做手术生产呢还是你自己再熬一熬?”
“做手术的好处就是能更快的生下孩子。但也有坏处,都是要担风险的。我可以向娘娘保证,我会尽力!”
在这里,和他们说条条款款都没有用,只要告诉他们,这是一件有风险的事就是了。
皇后娘娘咬着牙,似乎又开始阵痛了。
但她可能痛得有些麻木了,慢慢的一字一句的沙哑着声音说道:
“好,我同意你给我做手术,郡主,如果有风险,先保下我的孩子。如果是皇子,以后请北冥相爷做他的先生,如果是公主,就请你做她的先生!”
旁边的女官腾的一下抬头。
皇后啊了一声,喘口气接着说道:
“付女官,都记下来我说的。”
那女官马上又急书着。
皇后对温嬷嬷说道:
“把我的话,告诉皇上去,如果有风险,与郡主太医等人无关。那是我没有福气。我同意让郡主给我做手术。”
温嬷嬷忙出来,把皇后娘娘的话转告了一回。
其实,从苏小小进去后,外面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出来,所以,里面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
皇上又紧了紧手心的汗,马上回道:
“温嬷嬷,告诉郡主,如果有风险,保皇后。”
北冥寒等人一听,都跪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进言,但却都跪在那里。
温嬷嬷也跪下叩了个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