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本来也是土生土长的湘地人,从小在寨子里长大。虽然湘地多巫蛊,但是她父亲几乎不让她沾上这些东西。
二十岁那年,她照着父亲的意思跟自己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相处,正是过着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日子。
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醒来,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不仅顶上了一张陌生的脸,甚至她的身上还背负了一项杀人罪名。
一个陌生女人倒在血泊里,警方调取了监控将她带走正式以杀人罪名逮捕她。尽管自己如何解释,他们都不听取自己的意见,甚至怀疑她妄想以精神病人的身份逃避法律的制裁。
她那时真的是有口难辩,伴随着自己打给父母的电话没有音信之后她实在走投无路,只能顶了本不属于她的罪名在监狱里待了十年。
这十年里,她天天都在问自己,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到底是谁害了自己,又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直到自己出狱后重新生活她才听说了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的消息,至于她当初的未婚夫也早已经娶了新欢。
说来也是巧合,当时跟自己一贯好姐妹相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人,反倒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嫁给了她当初心心念念想嫁的人。
听完了这段遭遇,许灯等人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许灯看了眼帽子压得低低的人,声音和缓了下来:“殷女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殷容拉着帽檐心中有些别扭,但也还是妥协地往上抬高了些许。
那张普通的脸上,脸蛋上没什么特别,不过在额头偏上却有一道斜着的半根小指长的发白疤痕。
看上去已经隔了挺长的年岁了。
殷容抚着那道疤,脸上现出了愁容,喃喃道:“也有十七年了,都这么久了——”
“所以,许小姐,还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到死都还做一个糊涂鬼,究竟是谁害了我,我一定要查个明白!”
她的眼睛发红,里面满是不甘,胸口起伏厉害,双手抓得紧紧的,似乎用尽了毕生力气。
“好,我答应你。”
许灯感受到自己胸口熟悉的感情涌了上来,看着殷容的眼神回答得很认真。
“首先,请殷女士你安静坐下。仔细想一想,你包括你的家人是否跟人结过仇怨?”许灯耐心引导着她。
殷容深吸口气,放松了手,摇了摇头:“我们家一向与人交好,又怎么会结仇呢?”
话落,她叹息了一声。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查出真凶,找出那个凶手了么?”殷容的心态难免悲观,整个人显得很是抑郁。
还没等许灯和玄墨宽慰,一直不出声的苍蓝出声了:“就从身边人查起吧。”
所有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他从容不迫地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方法么?”
许灯也想到了这层,看向殷容:“殷女士,恕我冒犯,你跟你原来的未婚夫感情怎么样?他现在的夫人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
殷容抬起头,眼神里闪出了一抹质疑,但是很快就被一抹坚定取代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未婚夫广平他为人我很清楚,虽然平时我是霸道了点,但是我们感情一直不错,加上两家一直有来往,没道理他会选择对我下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至于穆念,一直以来我们如同亲姐妹一般。她没有父母,我家也一直待她不薄。她和广平也没有暧昧不清,害了我她又有什么好?”
殷容的眼神无知觉地看向了窗外,扶着额头,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许灯知晓今日已经得不到什么相关的消息,加之殷女士的状态也露出了疲惫,于是提出了告辞。
“我让他们送你们离开吧。”
殷容站在门口,挥了挥手,门外的黑衣大汉便出现站到了许灯等人身前。
“许小姐,请慢走。”殷容看起来虽然还是愁眉不展,但好歹还是保持着自家的体面。
她这些年,虽然一无所有,但是凭着自己倔强的性子还是赚到了不少钱,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就是搬回这里来看看,除了投资盖了这座茶楼,连着捐了不少钱给当地。
政府说要表扬她,特意让媒体过来采访,但是殷容并不肯让他们泄露自己的照片出去。
所以,在外界眼中,这位不求钱财和功名利禄的殷女士,那是相当低调。
许灯跟这位殷女士告别了之后就带着身边的两人走出了茶楼,没几步就迎上了一伙很是青春靓丽,古风汉服的少女。
中间那个脸蛋圆圆,笑得甜甜的,一看就是一个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的姑娘。
“伯母,抱歉,又麻烦您了。”少女的声音甜甜的,很乖巧。
“没关系的,茶楼里能来年轻人,我觉得也热闹。”殷容命令着下人把人送进去,脸上仍然带着几丝笑容。
许灯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闪过一抹疑惑,她盯着那个女孩,突然露出了一抹轻松笑意。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