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山君,支那有句古话,叫做相由心生,我看你闷闷不乐的,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开心?”筱冢义男问道。
“司令官阁下,前线传来最新战报,支那军队好像并没有受到毒气的袭扰,他们忽然之间全都从阵地上冒了出来,与我攻击部队鏖战当中!”楠山秀吉对筱冢义男说道。
“纳尼?筱冢君,你不是说今天支那军队的防线被彻底踏平吗,怎么还在鏖战当中,你这不是存心把我当猴子耍吗?”
多田骏顿时跳了起来,把一杯热茶泼到筱冢义男的脸上。
筱冢义男狼狈不堪。
顿时跳阿波舞的十几名歌姬停下了舞步,呆在那里,而乐器手们也停止了奏乐。
楠山秀吉知道司令部内气氛不对,便赶紧挥手让歌姬和乐器手退了出去。
“司令,我也不知道啊,按道理讲,毒气之下断无活命的可能!”
“八嘎,你这是在欺骗我,现在我要你去死!”多田骏抽出了腰间佩戴的菊花军刀,就要去砍筱冢义男。
筱冢一男一个躲闪,多田骏扑了个空,一刀砍在司令部的长方形会议桌上!
其实刚才多田骏也并不是真砍,他就是觉得筱冢义男说话也并不靠谱,拔刀出来胡乱砍两下要解气一些。
“司令,我不需要你砍我,我也不想苟且偷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蝗军全面战败,我筱冢义男绝对会自裁以谢天蝗!”
(此话还真的被他提前言中,1945年9月17日,筱冢义男在家中自杀身亡,时年61岁!这是后话!)
“哟西,筱冢君,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楠山君也在此,他也可以作证!”
“放心吧,司令,且容忍我多活几年,只是现在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江浩此人,斩落我手下多名爱将,我不报此仇,内心终有不甘!”
“哟西,筱冢君,我佩服你的勇气,虽然战场的形势未能如你我所愿,对付支那军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是哪怕新来的华北方面军总司令上任,我也会在他面前力挺你的!”
“司令,难道你要走?”筱冢义男问道。
“最近战局不利,我也受到了蝗室的严加斥责,很有可能岗村宁次会接替我的位置!”
其实多田骏也知道上面正在找一个换掉他的由头。
如果最近的晋西北大战未能取得全胜,东京方面就会有最新的任命出来了。
所以多田骏自我感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司令,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们的战线拖得太长,而支那国土太过庞大。
不光如此,我们还出兵入侵了东南亚,这样的后果就是兵力越来越不够用了,各地都被支那军队给拖住,陷入长期的胶着状态。”
“这也没有办法,我们是资源人口小国,本土人口才区区七千多万,现在好多十四五岁的娃娃都被抓到战场上来了!”
多田骏也感觉到蝗军被拖入战争的泥潭,短时间内速战速决绝无可能。
于是在和筱冢义男一番谈话过后,提前和参谋长安达二十三一起来到太原东郊机场,乘坐军用飞机,提前返回了北平。
本来的计划是要在太原待上半个月,结果就待了三天,便匆匆而返。
他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战局,再多待下去也无益。
其实多田骏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
此时,在独立旅的各个阻击防线上,战士们在遭遇毒气后,依旧英勇顽强坚守了一天。
但是还是有很多战士遭遇到了毒气的侵蚀,此刻被抬到了后方野战医院进行治疗。
江浩也和政委赵刚一起去医院探视他们。
医院院长在野战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还有很多青春靓丽的女医生女护士。
秦慕瑶此刻也穿着一件白大褂,给战士们洗头洗脸洗手,再喂他们喝下浓茶,中和毒性。
赵刚看到这副模样,在江浩耳边悄悄道:
“旅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人家女孩子好好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你说的间谍啊!”
“哈哈,政委,间谍二字又不会写在脸上!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看你疑心病是不是又犯了,有的时候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她是间谍,然后想逃婚?”
“旅长,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想你到底看中了哪一个,我好以政委的身份给她做思想工作!”
“去你的吧!老赵,我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要做你给自己去做!”
“你这说什么话呢?”
二人一阵低头私语,被忙碌的秦慕瑶给看到了。
她忙完手上的事情,便主动走上前来跟江浩和赵刚打招呼。
“旅长政委,今天你们两个怎么都来了啊?”
“哦,我就是想看看伤病员,顺便了解一下野战医院的情况!”江浩平淡说道。
“今天用担架抬过来的都是被毒气弹伤害到的战士,你们就放心吧,经过我们的处理,他们很快就会回到战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