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先前吩咐了大夫人叫人看着临潮居的动静,自从接到小道消息,知道沈温竟然胆大包天的偷跑出府去,大夫人自然会派奴才过来立规矩发威磋磨人了。只可惜她们这次想的太简单了,不仅沈温这个公子变了,沈温的丫鬟小厮也不是平常的奴才呢。
这且不提,看走了眼惹错了人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九奶奶黄玉莲身边的那个丫鬟侍琴,她跑到十一公子那里将沈熹风教训了一顿,还觉得不解气,又找上临潮居这里,还要在沈温这里耍一场威风。进门不管是哪个就上手打,会功夫的知暖和金生怎会惯着她。只一个知暖上前跟她交手几个回合就制服了她。
届时知暖正和金生两个人交流彼此的特长功夫,知暖会点穴功夫,金生的连弩箭瞄准的百发百中。知暖就绑了侍琴在树上,把这丫鬟当把子练手。
闫嬷嬷是带着人后来闯进来的,闫嬷嬷也不管知暖和琥珀是哪个是谁派来伺候的,一律不放在眼里,挥手就叫奴才们先把琥珀和知暖绑起来。
这就叫不讲理了,既然人家不跟你讲理,那也不用跟她们客气,知暖和金生两个互相通了个眼色,就三两下的将大夫人的丫鬟婆子们放倒了,只留下个目瞪口呆的闫嬷嬷。
闫嬷嬷颤抖着手指着倒了一地的自己人,又指着金生和沈温,恶狠狠的道:“反了你们了!大夫人院里的人你们也敢动,你们这是要反出府去,你们这两个恶奴,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当家做主的派头十足,狠话说的一堆一堆的。
她也不看看如今身处的形势,就剩她一个孤家寡人了,她这把老骨头怎么跟两个练家子斗。
知暖两根手指瞬间点在闫嬷嬷穴位上,她就动弹不得了。
知暖吁口气对金生道:“总算安静了!金大哥,你看我还厚道吧,这会儿你多了一个练手的把子,我也多了一个练手的把子,咱俩可以尽情的传授绝活了!”
金生重重点头,很是赞同。
两个人也不着急,跟玩游戏一样,彼此说笑探讨着等着沈温回来。
讲到此处,琥珀嗔怪的瞪了两个人一眼,没好气道:“还在这嬉皮笑脸的说,等会儿大夫人过来发脾气打人,你们就老实了。如今侍琴和闫嬷嬷也得罪透了,回头两个院里都把这口气算在公子头上,那公子就更难过了。你们…倒说说你们有本事闯祸,如今有没有好办法收场。”
知暖依旧风轻云淡的摊手道:“没办法,没想过,一切凭公子做主!”
沈温见此情形,不由的就哈哈大笑起来了。她道:“有意思,知暖这事做的倒是有点意思。”
一句话堵的琥珀外无话说。
几个人正聊着,便见一群人进了这临潮居的院子,打眼看去,那为首的竟是大夫人本人。
她亲自来瞧怎么个情况了。
大夫人一眼瞧见沈温本人在家,眼里的厌恶不喜就更多了一层。
走到近前劈头就质问沈温道:“听说你又淘气,竟偷偷的跑狗洞出府去了,是也不是?”
沈温不慌不忙,她道:“听说?听谁说的?大伯母可有证人?还是你亲自瞧见了?瞧见我钻狗洞出去了?”
大夫人才不管他真的出去还是假的,她随手一指身边的一个丫头道:“她看到了,她看到你出去了!翠儿!你说你是不是看到十七公子出去了?”
翠儿一见这立功的机会竟轮到自己头上,便立刻站出来脆生秉道:“回大夫人的话,奴婢的确看到十七公子出去了,就是钻的西角门的狗洞出去的。”
沈温乐了,她看向那个叫翠儿的丫头。这丫头穿的衣服乃是三等丫头的衣服,打扮的还算齐整规矩,只是脸上穿的鞋子显旧些,鞋底磨损严重,看来平日里跑腿的差事做的比较多。沈温一眼看见她的腰上挂着块木牌,牌子上写着花房两字。
沈温便对翠儿道:“你是花房的丫头吧?咱们府上总共有两个花房,一个是内院里花房,一个是外院的花房,有木牌的只有内院,外院没有木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内院花房的丫头只准在内院走动,不得去外院的花房,更不准随意出内院走动。你刚才说我是从西角门的狗洞钻出去的,这就说不通了。西角门正是外院花房所在,你还说你亲眼看见的,那就是你坏了府里的规矩去外院花房了?”
不等那丫鬟说话,沈温抬起脚,一脚蹬在她肚子上,把她蹬翻。知暖这时眼疾手快,蹲下一把拉起吗丫头的衣领,轮番扇了她四五个耳刮子道:“大胆!竟然诬陷十七公子,我这就叫林宝公公把你抓进宫去,先割了舌头再丢进大牢!你这等恶人,想必如此陷害了不少人,你说!是只你这样还是你一家子都这样?快快如实招来,别等到受刑一番,把你一家子再供出来,那你就得不偿失了!”
一番话唬的那翠儿三魂丢了七魄,什么逻辑都忘了,只知道喊冤道:“冤枉啊!冤枉!我一家子并不做那事,姑娘饶命!奴婢……奴婢是没有看见十七公子钻狗洞出府,奴婢也没办法,是大夫人叫奴婢这样说的。”
知暖听到想听的话,便立刻竖起眉毛骂了声:“狗东西!”一掌把那丫头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