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风在大街上做的滑稽事,还没有传到侯府里。此时的老侯爷正坐在厅堂里和他那几个儿子议事,其中在座的有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
三老爷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被传唤了来,没答上几句话,人就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的打起盹来。其他几位老爷看了看他,都撇过头去,装作看不见。
老侯爷从前是知道他这个三儿子的德性的,今日竟见到他越发的过份了,可是心里气到临界点,却心疼是自己亲生的,也就只拿眼睛瞪了他一眼,就此撇下了他,只和其他几个儿子说话。
老侯爷道:“前日里姬家做的事,你们几个是个什么意思?”
大老爷第一个道:“禀父亲,那姬家大公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儿子实在气不过,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明日我亲自去皇宫面见圣上,好好的参他一本,请求皇上惩戒那人。”
七老爷没有意见,二老爷心里斟酌着道:“如今小皇帝长大了,越发的冷落咱们家重用姬家了,我看大哥去告到皇上那里,也没什么用处。”
大老爷同意道:“唉?不是还有咱们娘娘吗?他们姬家实权高了些不假,可他们没有可以做陛下枕边人的女儿啊。”
七老爷鄙夷道:“枕边人?皇上何曾宠幸过后宫里的女人们,大哥也不是不知道,皇帝他就是个……他……”
后边的话实在大逆不道,七老爷只点到为止,并不敢说出口。
老侯爷及时打断道:“行了,我说的并不是这个。那日姬大公子行事确实嚣张太过,可后头还来了个姬三公子,那个公主生的小公爷一心办案尘世不沾,平日里可不曾做过出格越矩的事,但他却将自己那个贴身令牌给了老十七,谁能想到皇上特批给他的令牌,他竟给出去了,还给的不是什么旷世奇才。”
七老爷想起沈温就来气,鼻子里哼哼道:“别说是旷世奇才了,他比这世间普通的有才之士都算不上。”
老侯爷也不在乎七老爷在那里嘀咕。
老侯爷道:“提起这世上有旷世奇才的人,你们倒说说,咱们这京城里有哪个算的上?”
几位老爷想了想,二老爷发言道:“说到才智过人,姬家那位二公子倒比别人强些。”
说到此,他猛然恍然道:“父亲是说,这次的事,怕不是也有那姬家二公子掺和在其中吧?”
大老爷慢了一拍他道:“说到旷世奇才,今日我倒收到一件稀奇之事,听说皇上重新启用了阮家那个小公子阮青峡了,今早刚颁发的御令,任命阮青峡为应天府知府了。”
七老爷不禁嗤的笑出声道:“咱们这位小皇帝荒唐之处就在此处了。明明有个府尹衙门在那儿摆着,他偏要画蛇添足的再设立一个应天府,这不都是一样的职权吗,如今又堂而皇之的真的任命了应天府知府,难不成是想和京兆府尹打雷台?也不知道他们两家,该是哪个听哪个的。”
老侯爷对他这个无脑的庶子出身的七儿子,真的气死了,他狠狠的瞪着七儿子道:“你知道个球!这合起来在你眼里,那楚宴丘和阮青峡为都没有被你放在眼里了是吗?就你这脑子,对上这两个心机重重的人,都不够他们算计一回合的。”
七老爷不服,却不敢顶嘴。
二老爷看不下去,他哀叹道:“哎呀,二弟啊!你怎可小觑了那阮青峡呢。你难道忘了,当年他祖父父亲和大哥,三个人一夜间被害,他一个九岁顽童只一人之力,一天一夜间就查出了幕后凶手来,他乃是个阴阳界都通晓得神人啊。”
七老爷不服道:“他说他通晓阴阳你就信了?咱们谁真正看见他这神迹了。”
二老爷被怼的一噎。
老侯爷想到其中的关键之处,也顾不得他那无脑的儿子的话了,他幽幽道:“太上皇当年突然间退了位,移驾贵体去了寒露山研修仙体不问世事,撇下皇家一众儿孙不管了。后来那些皇子王爷,除了心存野心的被钟家奇兵铲除掉,剩下的竟短暂间莫名离奇身亡。若不是小皇帝年龄太过幼小,朝野上下哪个不会怀疑是他的手笔,岂会有他这些年的成长日子?”
大老爷眨眨眼道:“这?这跟阮青峡和楚宴丘有什么关系?难道?该不会他们早晚要去查皇家的这些离奇案件吧?”
老侯爷给了他一个你答对了的眼神。
老侯爷道:“那阮青峡自从破了他们阮家三代人的案子后,虽然被皇上闲置在家,可这么多年来,阮家过的顺风顺水的,无论哪家强权招惹但阮家都动不得他们阮家分毫,不就是像那宝刀封藏了一般?如今阮青峡已经长大,皇上的时机便到了。”
听完自家老父亲说完这番话,三个老爷皆惊叹,估摸着京城在不久的将来只怕要变天了。
皇上另外设立个应天府衙也就说的通了,只怕这应天府知府,将来是要任命特殊职能,替皇家侦办疑案要案,那是真的要通天的所在呀。
安静了片刻,七老爷突然道:“我听说那位楚宴丘楚大人,少时在西凉城的时候,就有黄道中人批判,他乃是个至尊无上的命格。这批命的神棍,说的模棱两可的,这不知道这个至尊无上是个什么东西,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