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为春找得不亦乐乎,云曈这才悄悄侧向自家哥哥小声问出一直憋在自己心中的疑问。
“哥,什么是禁制啊?”
她看从远好像是因为那个禁制不太高兴,还有,为什么从远说青川圣者是因为禁制收他为徒的啊?
“以法阵为禁,以空间为制。”
“是为禁制。”
原本云曈可能不太确定这对于哥哥来说到底是不是秘密,所以刚才等易为春走了才悄声问的,但是云昽倒是没有遮掩的意思,这句没有放低音量的话语也同样落在易为春的耳朵里。
“法阵?不是阵法吗?”
因为云昽的话语迅速看好两间厢房重新坐回来的易为春,面带疑惑地反问道。
炼器防御这些都要用到阵法,他大概也了解过,但是法阵……云兄确定没有说错吗?
云昽闻言觑了他一眼,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被人质疑的不虞,只是平静地解释道,“阵法是以阵伪法,法阵是以法为阵。”
“奥,那这跟我们平常所说的阵法听起来确实不一样。”易为春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但也没太敢继续追问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云昽,他虽然基于他救了小远这一事实认可他作为朋友,但是说实话,朋友跟朋友之间还是不一样,要是换做小远他肯定会不怕麻烦他的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对于云昽,还是算了吧。
不过,不追问不代表不能有其他的问题。
于是,易为春的眼睛一转,悄咪咪地凑近问道,“那——云兄你会吗?”
既然云昽知道这些,说不定还能给他们演示演示。
“法阵吗?不会。”
但是出乎易为春意料的是,云昽一点负担也没有地摇了摇头,让人看不出这究竟是事实还是谎言。
易为春因为分辨不出来所以面色有些奇怪,但是云曈的面色也同样有些奇怪,就在易为春以为她要问是真是假的时候,就看见云曈没有纠结多久就一脸真挚地看向云昽安慰道,“不会法阵哥哥也厉害。”
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关键问题的易为春闻言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但是看见云昽在云曈的安慰下瞬间柔和下来的眉眼不禁有些羡慕,他家小师妹现在可不会这么安慰人,还是小时候可爱。
就在易为春思绪已经跑偏的时候,云昽弯了弯眉眼好笑地揉了揉云曈的头发,“傻丫头,法阵可不是谁都会的,哥哥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个伤心,毕竟,那是依靠血脉传承下来的东西。”
没等云曈的思绪想到从远体内为什么会有禁制的时候,云昽就已经不着痕迹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不过,哥哥会别的东西。”
“那是什么?”
看着云曈果然没有想起追问从远的事情,云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亲昵地揪了揪云曈的脸颊,“哥哥以后再告诉你。”
见自家哥哥说一半藏一半,云曈也有些气愤,皱了皱鼻子拍掉了云昽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轻哼一声背过身去,不过没气几息的功夫就别扭地别过身来,好奇地问道,“那……哥哥会的,我会吗?”
这次,云昽倒是没有再回答,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但是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那里面隐藏着的一丝怜惜和……庆幸。
“哥哥……”
云曈看着自家哥哥不答不禁轻唤了一声,实在是哥哥眼底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那不是什么好情绪。
看着云曈有些担忧的视线,回过神的云昽弯了弯唇角,抬手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哥哥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
对于云昽的这句话,云曈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却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直觉告诉她这对于哥哥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只是……
院中的三人相顾无言,而此时主厢房内靠在床头的从远也默默垂下了眼眸,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怀里团子的毛发,许久之后才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呢喃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血脉传承吗?”
若是有这种条件限制的话,那他之前打算将那本手札留给师父的做法怕也是行不通了,毕竟,师父若是会的话,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提过一次法阵禁制的事情。
看来,要想解决师父的难题,他还是要重拾起那些东西,只是……
右手绕过团子的脖子摸到那个依旧悬在它脖子上的太虚戒,从远默默盯了它片刻这才慢慢合上了眼眸,意念微动,指尖放出一缕神识细细缠绕在太虚戒之上,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虚戒的表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还是要亲自到太虚戒里看看才知道。
之前是他没有深究通天蟒的出现,现在想来,通天蟒估计也是那人放进来的,既然他能把通天蟒放进了太虚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