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柔才能捷足先登。
    可是，白柔捷足先登以后，却又一直不甘心当司夜云背后的女人，总想靠着自己也要出人头地，想跟司夜云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地位是对等的。
    所以，她当年才介绍了对白柔有意思的顾之舟给她。
    顾之舟可是钢琴王子，而白柔又对钢琴痴迷，二人天天在一起弹钢琴，一来二去自然彼此有了好感。
    而这朦胧的好感，也在她一次次的促成中，让白柔以为自己深爱着顾之舟，并且以为自己能靠着顾之舟成为一个优秀的女钢琴艺术家。
    白柔当年能跟着顾之舟偷偷摸摸出国，这事情其实跟她有关系。
    只是这么多年，她从未对外说过，司夜云也不知道。
    司夜云一直以为当年白柔跟着顾之舟出国，是白柔自己的主意，却不知道白婧在背后推波助澜。
    白柔离开的那五年里，白婧一直兢兢业业照顾在司夜云的身边，有时候她甚至有种女主人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天生就该照顾在司夜云身边。
    并且，她以为自己这样一直照顾他，总有一天二人之间会产生感情，就算无法产生感情，她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也会让司夜云形成依赖和习惯，无法离开她。
    可惜……
    她想错了。
    自从司夜云跟时小雨在一起以后，她这个生活助理就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他不再需要她的照顾。
    他的生活里，有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痕迹，而且那个女人还能在短时间内占据他的心。
    白婧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脏就忍不住疼痛，像是被猫儿狠狠抓了一把，又像是被刀子狠狠戳痛。
    她其实狠毒了时小雨。
    可是这种恨意，她自己从来不宣之于口，只是借用白柔的手，不断的欺辱时小雨，恶心时小雨，想让她放弃。
    可时小雨就像是一株坚韧不拔的向日葵一样，她竟然不怕她这些伎俩，甚至越来越坚韧不拔，越来越厉害。
    她也越来越斗不过时小雨，对抗不了她的精神。
    现在，司夜云又对她说，他的心中只有时小雨……
    这让她忍不住冷笑一声，心，痛的快要滴血一样，就那么死死盯着司夜云，“那这么多年，你对妹妹的感情算什么呢？”
    她质问。
    可这样的质问终归太过可笑了。
    司夜云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冷冷说，“我对她问心无愧，当年我对她的爱意并没有一丝丝掺假，爱她是真的，疼惜她也是真的，但她背叛我也是真的，难道不是吗？”
    “我凭什么跟一个背叛我的女人继续纠缠呢？”
    “那我呢？”白婧再也忍不住，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这话，她原本不打算这么早问出口的，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可现在她实在撑不住了。
    人的青春能有多少年？
    她的青春，几乎全部陪着司夜云了。
    她想知道，她现在算什么？
    司夜云听到她的问题，整个人愣住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眼里，白婧就是生活助理，就这么简单，最多就是像家人一样，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确实跟别人不同。
    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们之间还能有别的关系？
    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了她眼底的那一丝不甘心。
    只是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有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过，一次都没想过。
    唇瓣动了动，他整个眉心都沉了下去，“白婧，我对你的感觉，你应该很明白，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最多拿你当亲人，当妹妹一样看待，这些年你当我的生活助理，我很感谢你，谢谢你照顾我，但是……”
    他话音一转，非常平静的说，“这是你的工作，你做的很好，我也从未亏待过你，不是吗？”
    他确定无愧于心。
    这么多年，他给她的薪资并不低，而且还给她房子，给她最好的装修。
    试问，哪一个老板能做到？
    不仅如此，还经常给她各种奖励，那些奖励加起来，都够她自己开一个小公司了。
    所以，他无愧于心。
    白婧付出了，他也同样付出了。
    对于她们姐妹两个，他现在没有任何愧疚心，一丝丝都没有。
    白婧瞪大眼睛，唇瓣动了动，喉咙滞了一下。
    是啊！
    她付出了很多，而他，却实在物质上也给予了她很多，这么多年，从未在物质上让她吃过亏。
    像她这样的工作职位，不管去哪个公司，混到现在，最多在郡城混个房子车子。
    可她现在名下实际上还有公司，注册资金都是来自于司夜云，而且，司夜云给她的钱，早就足够她买大别墅了。
    不仅如此，这么多年，他去谈生意，一直都带着她，给她介绍各种人脉，光是这些人脉，就已经价值斐然了。
    她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去道德绑架他。
    可是，她付出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