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后,我们安全回到了鲁能集团。
有罪指控被撤销,鲁能集团业务得以继续。
到了园区,我什么也没去做,第一时间去找徐雪儿。
回来的路上,我问了帮我们辩护的律师。
他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但徐雪儿的配合绝对在他预料之外。
当时,他利用手段找到泰国给徐雪儿做手术的医院,然后弄出来一个证明文件。
但他觉得这个证据太孤单,不可靠,尝试让徐雪人出一个证明。
其实,他对这个证明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想赌一把而已。
可没想到是,找到徐雪儿,她竟然爽快答应。
徐雪儿现在没有牙,又从来没用嘴写过字,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可她像疯了一样,咬牙床咬着笔,终于写出了那么多根本不像字的字。
为了容易让人辨认,她还重复写了很多遍,最后咬得满嘴都是血。
要不是已经知道徐雪儿是被人故意改造成这样,还真以为她说的是真话。
听完律师叙述,我对徐雪儿的行为更加好奇。
我已经是超级大圣母的,但也没有她这种度量。
走到房间,徐雪儿正躺在床上,残缺不全的四肢已经被轻薄的被子盖住。
光溜溜地头上,已长出了短发。
如果她躺着不说话,没人能猜到她有一副非常吓人的躯体。
听到有人走进房间,徐雪人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睛一亮,眼神里闪出了光。
她把头用力后仰,想借力撑起自己那个残缺的身体。
可怎奈,她已失去四肢,无法借力,根本无法完成起身。
这一折腾,那个轻薄的蚕丝被已经滑落到了床下,露出了残缺的身体。
我急忙走到她跟前,拾起被子,重新给她盖上,语气温柔:
“还是躺着吧,咱们这样说话就可以!”
她点点头,张开嘴跟我呜呜喊,嘴里的牙床血呼呼一片。
看她神色,还有急切的样子,我已经猜测她想说什么了,于是朝她点头:
“没事了,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身体。
听我说完,她咧咧嘴,脸上露出了笑容。
“雪儿,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出了心中谜团。
她好像早知道我要问似的,用嘴巴努了努,指着远处。
我扭头一看,那里放着一堆纸。
纸上画满了字符,就和我在法庭上看到的一样。
走过去,我拿起来分辨了半天,ur看不出她写的是什么。
难道徐雪儿把想对我说的话都写在了纸上?
看来,要找翻译看看了!
法庭录像里,那个照着纸念字的人是园区的人,是我当初让卢俊虎找来照顾她的。
既然他能读出法庭上的那些字,这些字一定可以。
于是我让人把他叫了过来。
看到我在房间,那个叫阿水的小伙子差点没哭出来:
“成总,你可算回来了!要是您再不回来,我怕雪儿姐的牙床都要咬烂了!”
说着,他指了指丢弃在墙角的碳素软笔。
这些软笔无一例外,笔身上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
“你快帮我翻译一下她写的这些都是什么!”
我拿出了那堆纸中里的一张。
阿水拿起纸,按顺序一个字一个字帮我念了出来。
通过阿水的翻译,我逐渐明白了雪儿的心思。
首先她对我表示了感谢。
感谢我第一次逃走的时候就没有丢弃她。
尽管当时她表现得很差劲。
她还要感谢我的是,在受尽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我。
我不但没有幸灾乐祸,还不计前嫌地给她提供了难得的温情。
说到这的时候,我才明白徐雪儿说得温情是什么。
来到鲁姐这以后,看到徐雪儿的惨状,一下子激起了我的同情心。
于是,我和鲁姐商量,不要把她关笼子里当玩物观赏,也不要把她作为狗推们的奖赏,作为人形飞机杯发泄兽欲。
鲁姐当然死活不愿意。
她觉得徐雪儿对她的伤害实在太深,只有不停地施加折磨,才能解除她的心头之恨。
可我对鲁姐说,你把徐雪儿弄成这个模样,让她活着就是最大的惩罚了,还需要再折磨吗?
你把她折磨死,反而让她解脱了,不是适得其反吗?
鲁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也或者觉得我刚刚到这里,需要讨好我,竟然同意了。
我于是让卢俊虎把徐雪儿从铁笼子里弄了出来,放到了干净地床上。
找来阿水专门伺候她,每天洗澡翻身,喂流食。
也免去了被当成人形飞机杯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