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ab型血？”
    “你什么意思？”
    顾爸陆妈都被吓到了。
    “意思是，如果林叔叔和舒阿姨的血型没有弄错的话，湘湘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当年在医院，林家有可能抱错了孩子。”
    顾君撷本来想说林家可能把别人家的孩子给调换了。
    但他怕父母一时之间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所以他说的很含蓄。
    陆妈信誓旦旦的保证：
    “你林叔叔和舒阿姨的血型不可能弄错，有没有可能是湘湘的血型弄错了？你林叔叔捐过好几次血，其中一次就是给你爷爷输血，你爷爷是a型血，还有你舒阿姨，她生孩子那天，血库里给她备的也是a型血，这种事不可能弄错。”
    不等顾君撷反驳，顾爸也推翻了陆妈说的：
    “湘湘的血型也不可能弄错。”
    “那你说是哪儿出问题了？难道我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林家的？那会是谁家的？那卿书拼死生下的那个孩子呢？”
    陆妈情绪波动很大。
    顾君撷则安抚她，“别着急，我会弄清楚的。”
    怎么能不着急？
    陆妈慌了。
    甚至怀疑是自己当年带错了孩子。
    或者是养孩子的过程里把人家的孩子给弄丢了。
    顾爸比她冷静得多。
    “老婆，我记得卿书从怀孕到生子，只有七个多月吧？”
    “七个多月怎么了？七个多月人家卿书也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大胖闺女。”
    陆妈擦着眼泪。
    顾爸小心翼翼的问：
    “早产儿能长的这么好吗？”
    “怎么不能？阿行是足月生的，但他多重啊，八斤八两，差点没要了我老命，我要是七个多月早产生下他，他也有六七斤。”
    “可卿书很瘦，怀孕后一点肉都没长，你那时长的多好，整个人精神饱满，孩子生下来也健健康康，卿书生孩子时我们俩在国外，但我听说孩子一生下来就送去抢救了。”
    “早产儿先天性不足，可不得抢救。”
    反正不管顾爸说什么，陆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也没有了做美食的心思，回到房中唉声叹气。
    顾爸给她端了杯热牛奶进来，坐在她身边询问，“当年出事前一周，卿书不是在你这儿寄存了一份给湘湘的嫁妆吗？那时你闹着要查真相，也是因为觉得卿书此举有所反常，要不然现在把嫁妆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那份嫁妆是舒卿书连同保险柜一起运送过来的，里面的东西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打开看过。
    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都只有陆妈一个人知道。
    陆妈看着自己丈夫：
    “你也觉得湘湘不是卿书的亲骨肉？”
    “我只是觉得咱们的儿子没必要骗咱们。”
    “行！”
    陆妈点头：
    “那就打开看看。”
    陆妈从自家的保险柜里取出钥匙，递给顾爸，“你来开吧，我手抖，喝杯热牛奶缓一缓。”
    顾爸很快就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除了一些固定资产以及黄金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十分瞩目。
    盒子下压着一纸婚书。
    这份婚书共两份，一份在这儿，一份在时家。
    顾爸把盒子拿了出来，递给陆妈：
    “里面的东西足够林家的女儿一辈子富贵荣华了，唯独这个小黑盒子看起来很普通，也没什么重量，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掂量起来就跟空的一样。
    而且盒子并没有上锁。
    陆妈很轻松就打开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很小一张，是一个十分瘦小的婴儿的照片。
    陆妈看后整个身子都颤抖了好几下。
    不需要过多言语，顾爸就起了身，很快把他们珍藏在抽屉里的相册拿了来。
    “这本相册是我们去林家整理卿书他们遗物时留下的，里面的照片我们反反复复看过不下百次了，你肯定还记得湘湘刚出生那天的照片。”
    翻开第一页，第一张照片就是顾君湘的诞生照。
    白白胖胖的一个大闺女。
    跟陆妈拿在手里这张照片截然相反。
    夫妻俩面面相觑。
    很快明白过来。
    陆妈催促：“快给儿子打电话。”
    顾爸更直接，拍了张照片发给顾君撷。
    看到父亲发过来的婴儿照，顾君撷一眼就认出这是红豆。
    所以红豆和顾君湘......
    她们真的是在二十多年前被置换了人生。
    可林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因为红豆是早产儿，过于瘦弱养不活？
    还是说当时他们以为红豆夭折了，所以把别人家的孩子抱走了？
    顾君撷整个人都是乱的。
    真相来的太突然。
    在没搞清楚林家为什么要跟别人调换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