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分配棉服的事就交给了飞手他们那帮人,还有肖家河那也传回了信,信上说在绵山与连绝山的一片坑洼处发现了空无的尸首,看刀伤应该是曹彪他们所为,需要找曹彪确认。
知道空无已经遇害的时候,白渝澜让项见去审了曹彪,曹彪表示确实杀了一些人,其中也包括那个和尚。
如此,白渝澜就已经决定了要把曹彪立即押去玉山府,只是白渝澜在此之前与石望生交谈了一场,石望生说的话让白渝澜打消了确认真相的念头。
石望生说:“渝澜何故非要弄个清楚?那曹家是否是当初那县官重要吗?我爹他们既然已经看开了过去的事,白杏村的村民也已经由挖苦转变为恭维,那何必又把这件事翻出来说呢?”
白渝澜问他真的不想把前因后果弄明白嘛,石望生沉默了许久才说:“渝澜啊,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不需要弄的明明白白的,有些事真分的明白的话,人生会过的很痛苦,不若懵懵懂懂的就这样过下去。”
白渝澜想了想,觉得石望生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人生在世若什么事都要被你知道分个清楚明白,那人就会被困在件件繁琐的愁事里出不来。
见白渝澜若有所思,石望生不想他因此心情不好,便又说:“也许那县官就是当年的县官,你看,年少时我因你的话回了正途,如今我又因你而来教术育人。
狩猎也好,辩草药也罢,以往我爹没尽到的责任,我给他补回来了。你看,这也是你的一大份功德呢。” 石望生说完笑了起来。
“有时候人生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 石望生说完看着白渝澜又说:“渝澜啊,咱们之间的羁绊看来是早就注定的。”
“确实是有些妙不可言。” 白渝澜想到那县官与石爹,他与石望生又与曹彪中间的时间合缝,突然觉得,人的一生中发生的事,也许真的都早有注定了。
“听左锦那小子说你喜欢唐家那女娃,怎么,有了心上人也不与哥哥说道说道,是与哥哥生分了吗?”
石望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想打探一番,这时候他与白渝澜只是交心的朋友,没有其他关系的挂累,他再不问问就没有机会了。
“石大哥说的什么话,咱们的友谊比任何人的都长,怎么会生分。” 白渝澜觉得石望生喝醉了,不然怎么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没生分便好,看来渝澜是真的喜欢那女娃。” 石望生很开心,自顾自又说:
“我观你如今整日忙碌操心,一点闲暇的时间也没有。渝澜啊,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大胆的去追吧,不要让其他事压在心动的跳跃上,要早早的与心爱之人谈心确认彼此的想法,以便早日结缘或放下。”
“是,石大哥说的有理,我也是该迈出一步了,总不好让传言一直大于行动。” 白渝澜不知是醉是醒是想通了,此时心中的勇气无比磅礴。
“对,男子汉大丈夫,在感情这事上必须得大胆主动,总不能让人姑娘家先表露心迹。” 石望生无视着心中的千头万绪,给白渝澜打气。
虽然我的爱无法见光,但我对你的好不会被掩埋。
只要你幸福,那我便是幸福的。
左锦看着醉酒的两人,无奈的只能眉头紧皱。“石叔叔这是怎么了,大人身体刚缓过来就陪着大人吃酒,也不出言管一下大人了。”
“也许是大人心里的事太多,石师傅想通过酒醉让大人放空一下心情,解解压。” 流金认真的回。
“………喝酒确实可以解压。” 见左锦一头雾水,铄石为流金的话作证。
最后白渝澜也没有趁着酒劲去告白,白渝澜觉得,醉后的勇气不是勇气,既然是告白,那么就不该如此不知礼数。
他应该正式的邀请唐可甜谈谈心里话了,成与不成,以后也应都有个章程。
这一等吧,就等到明年去了,为啥呢,因为第二天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上报死亡人数以及飞手沿路传回来的各处的雪灾情况。
城里还好些,受灾情况不严重,飞手他们传回来的就严重的多了。
冻死的,饿死的,房屋倒塌掩埋的。还有争夺食物引起的冲突,桩桩件件,让整个衙门的人都头大。
期间白渝澜以富饶人手不够,需要支援为由把唐可甜和君竹留了下来。还好唐可甜不是很娇弱的千金小姐,不然白渝澜还真是不忍心让她跟着东南西北的探灾情。
人要有事做,时间的流逝就变得悄无声息起来,等再一次能闲下来吃酒时,距离除夕只剩八天了。
“这些日子多亏两位的帮衬了,要不,两位留下来过个年?” 白渝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试一试。
“知道的晓得大人是不忍我们回程吃苦,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以公寻私,强留来客呢。” 要不是人多,君竹真想不顾形象的送白渝澜个白眼。
就他那整日毫不遮掩的做派,瞎眼的也看得出来白渝澜对唐可甜的心思。
其余人假装交头接耳在偷笑,想看他家大人如何应对来自未来娘家人的刁难。
“这,实不相瞒,其实两者皆有。” 白渝澜也没打算瞒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