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此时也在和夏家众人商议,让他们都去皇宫之中住一阵子。她需要派人仔仔细细的查一查,夏家后宅之中有没有被人刻意做了手脚。
万一这次他们没有得手,隐患依然在,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夏家全都是医者,医毒这些东西他们自然不怕。可若是被埋了火药或是其他要命的东西,那便不好了。
“三舅母那儿我会派人去帮忙,定然不会让她见了风,外祖母放心便是。”
见夏老夫人依然有些犹豫,花似锦只略微想了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若只是夏家女眷入后宫,皇帝不在宫中,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夏家男人们入后宫,就会被人诟病,哪怕当朝陛下没有后妃。
“这样吧,战王府潜邸还空着。再怎么说战王府还是比夏府安全些。”
夏老夫人这才笑着应下,忙吩咐人去准备东西,去战王府暂居一段时日。
“不必收拾日常所需,只带上贵重或意义重大的就行。战王府里什么都不缺,更何况日常所需里面会不会被人掺杂东西,谁也说不好。”
夏老夫人略一思忖,就同意了此事。
“那外祖母您和舅母们便先忙,我先回皇宫了。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不好让母后跟着操心。”
夏老夫人笑着颔首,亲自送花似锦离开。
待花似锦乘坐的马车再也看不到了,夏老夫人才带着两个儿媳往回走,不忘感慨。
“锦儿的确是长大了,行事作风越来越有范儿了。若是当年她娘也如同她这般坚强,他们兄妹三人又怎么会如此艰难?”
大舅母抹了抹眼角的泪,笑着轻轻拍了拍夏老夫人的手安抚。
“如今看着锦儿这样子,想来小姑在那边也会放心了。虽说咱们夏家人微言轻,但锦儿若真的委屈,不管什么代价,咱们都要给锦儿讨个公道,做她永远的后盾。”
夏老夫人心里清楚,这话听一听就罢了。锦儿若真的受了委屈,谁又能和皇室抗衡?
且封居胥看着并不是那等小人,如此紧张锦儿,必然是一个痴情之人。
只希望两人平安幸福,相伴一生。不要早早地天人两隔,一辈子幸幸福福的便好。
“母亲,大嫂。我去三弟妹那儿通知她一声。免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吓出毛病来。”
夏家这边忙着搬家,花似锦也赶在御林军拿人入宫前,率先回到宫中。
太后收到消息,连外衣都没时间穿,披着薄披风就出来迎接了。
“母后!”
太后眼泪唰一下便下来了,忙快步迎了过去,一把抱住花似锦。
“好孩子,你受苦了。”
又拉着花似锦的手,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眼睛越发湿润,再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你这孩子,本来就比旁人家的闺秀瘦许多。怎么这次去了趟金陵,回来后反而更瘦了?”
“都怪哀家,非要同意你去金陵。瞧瞧你!受这么大的罪!”
花似锦笑着揽住太后的肩膀,朝着太后的寝殿而去。
“母后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虽说如今已经春暖花开,可这个时辰露水还是重了些。母后再出门可得注意,莫要着了风寒,我得多心疼啊。”
太后哈哈大笑,刘玉窈也笑着从偏殿迎了出来。
“难得听见母后如此畅快,今日一早听到喜鹊叫,我便知定是有好消息传回来。却不想是弟妹回来了,这可真是个惊喜。”
花似锦笑着对刘玉窈颔首,不忘了简单问候一下她和封耀宇的情况。
至于那位受尽委屈和痛苦的皇长兄,她才懒得关心。
一个只知道自己受罪不去找人报仇,只会在屋子里生闷气,欺负所有在意他的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花似锦最看不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纯纯的窝里横。
说好听点是脾气温和,说难听点,就是个在家耍威风,出门变怂包的软蛋!
“母后,儿媳这次回来的匆忙,着实是因着有件事急着处理,书信实在是不方便,要说的太多,根本写不完。”
太后笑着继续颔首,看着花似锦的眼神满是慈爱,不舍得挪一下。
“桂枝,你亲自去小厨房做八宝饭,锦儿最爱你做的那一口。”
桂枝笑着应是,茯苓也端了花似锦最爱的花茶走了进来。
“你倒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机灵,都不需要哀家吩咐了。”
茯苓笑着将茶水给三位主子斟好,快步退到门外亲自守着。
“母后,儿媳在说这件事之前,得先给您赔个不是。”
见太后一脸疑问,花似锦笑着继续道:
“儿媳本该到达京城后直接回宫,可儿媳却直奔夏家,看望外祖母她们。”
皇太后笑着摆了摆手,“这都是小事,原本哀家想着你三舅母肚子大了,还想着召她入宫照顾。宫里别的不多,那些专管孩子和产妇的婆子最多。”
“对了,你三舅母可还好?之前算了日子,怕是还有几日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