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国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不但是自家老娘和媳妇儿给他惹事,还有宋曳月的不给面子,以及左师长的怒气都让他很没脸。
“娘,你别嚎了,你这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非得作死我不可吗?”孙向国带着熊熊的怒火冲到了隔壁,冲着廖老婆子吼道。
廖老婆子生了三个儿子,两个闺女,但是为人刻薄,男人也死得早,孙向国是长子,当了团长后分了一座海边小院便想把媳妇儿和孩子接过来随军,廖老婆子惦记着钱,又在老家一直说以后会跟老大一家去享清福,后来也闹着要来这里随军,说是帮着带孙子孙女,孙向国想着自己一直在部队,也没有尽过孝就答应了。
这几年她也不是没干过那起子不要脸的事情,但是别人都不搭理她,有的甚至直接开喷,再闹起来也属于邻里纠纷,再加上都是军官干部,这以后谁也不知道谁能混到哪个位置,所以也尽量不把事情给闹难堪了,但总归是积了不少怨。
也正因为如此,廖老婆子便有恃无恐起来。
只听家属院那些女人嚼舌根说宋曳月就是一个没爹没妈没亲人的孤女,再看到她那一担担挑进屋的彩礼,心里就跟猫爪了似的难受又嫉妒,便想着这样的女人肯定好欺负,就上门来耍威风了。
但她错估了宋曳月的本事和性子,也不清楚陆晏辞和他背后陆家的底细。
可她儿子孙向国知道,左师长也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且不说陆家在京市背景了得,便是宋曳月一个才满18岁的小姑娘就当上了糖果厂的厂长,还拉到了一百多万斤的订单,转头又协助部队把砂糖厂给办了起来,除了建厂房花了些材料费,原本要十几万购买的设备最后只花了几千块钱成本就做出来了。
便是砂糖厂那里给部队军嫂位提供的挣钱机会,便让不少军嫂对她心存感激,更别说部队的这些士兵和军官们了,一旦砂糖厂挣钱了,部队的装备,待遇全都能得到提升。
人家左师长和邵政委只差没把这小姑娘供起来了,廖老婆子倒好,真是昏了头竟然跑过来欺负人家。
廖老婆子被自家儿子这么一吼,也确实不敢嚎了,还吓得浑身一抖。
“我这……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吼我干吗?”
她下意识地就把常挂在嘴边话给说了出来。
“你为了我好?家里是缺你吃缺你喝的了吗?要你跑到别人家来耍威风,占便宜?你这不是为了我好,是想害死我吧?”孙向国气得拳头都捏得喀喀响了,他最烦的就是这句话了,总打着为了他好的幌子,尽做些把他架在火上烤的事情。
廖老婆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她想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再说了,她到现在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她哪里错了?
“我怎么不是为你好了?再说了,就算是左师长在这里我也这么说。”
孙向国真的要被自己老娘气死了。
左师长他们在这边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脸色铁青地摇了摇头。
“老谢,看来得组织一下所有随军的军属上上思想政治课了,还有孙向国他娘,明天送走吧!”
孙向国以前也是他手下的兵,要是能力不行,也不会让他一路升到团长的位置,但是如果家属不省心,就只会成为他们上升路上的绊脚石。
就像老邵,因为自家婆娘眼皮子浅,又是个心里只顾着娘家的,直接把他气得从楼上摔了下来,如今躺在病床上还生死不知,原本从对面把那个叫白惠的女同志请来给老邵施针,结果人家说手抖,施不了针了,也不会看病了。
谢部长心里一凛,就想到了自己家婆娘,不由有些心虚地看了宋曳月一眼。
廖老婆子被孙向国拉了过来,赵月桂期期艾艾的跟在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左师长,你可算来了,你可得为我做主,陆团长他媳妇也太欺负人了,对我这个长辈也不尊敬,这种人就是专门来破坏咱们岛上安定团结的坏分子。”
廖老婆子也是很能倚老卖老了,看到左师长就开始喊委屈,反过来倒打一耙。
宋曳月听了这话,心里冷笑,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
左师长见她一哭,又急了。
“小月,你别哭,你放心,今天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廖老婆子一听这话,慌了:“左师长,你可不能因为她长得一张狐媚子的脸就被她迷昏了头啊!这新媳妇人可不行,你说说咱们都是军属,有挣钱的事她不想着咱们,偏偏去找当地人……。”
许心巧真真是听不下去了:“我呸,廖婶,你可真是老脸都不要了,你知道我们是在干啥不?小月是在为部队研究蚝油,我跟我娘帮着她撬了一天的壳,熬了一天一夜的蚝油,实在累得没办法了,才找了三个当地人来撬蚝壳,想着多争取点时间,能多为部队做点贡献,你倒好,跑过来张嘴就让小月给你们婆媳一人两块钱,我们把活都干完了,你们跑过来张嘴要钱,你这是来挣钱还是来打劫啊!进门就指责小月没给你送茶叶,你配吗?你们婆媳背着她骂的那些难听话,你当别人不说呢?人家左师长和邵政委是长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