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来了……”
唐云意没有被炸死,山匪的火药用完了。山下哗啦啦堆了一层巨石泥土。
他们等唐云意一行人进来再炸起他,反而被他激发了装置而自爆了。
前头上露出一排排弓箭,闪着寒光的箭头淬了毒。
祝九容狠狠地瞪着唐云意,“你不是有火炮车?拿出来?”,山匪的数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密密麻麻地箭矢对准了他们。
“留在梁州城了”
“你留在哪……”,祝九容突然顿啊一下,“他们……攻打梁州城?”
“那怎么办?梁州府这帮窝囊,一无是处……”
“我留了后手……关键是我们这里……怎么样才能突破?”,山匪的数量比他们有想象中的还要多,仿佛一个军队,气度沉稳,与黑色的岩石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一爆炸,把双方都炸懵了。威力巨大,却无任何人伤亡。
“祝九容,破了他们的防线,擒贼先擒王”
祝九容点头,“所有人……拿出盾牌”
上山的路,马不好走,祝九容带来的将士舍弃了马匹,掏出盾牌,迎着矢雨冲了上去。巨大的石头从山上滚下来,沾了油火的石块射向将士们,少得可怜的植被被烧了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样的攻击对将士们来说,太熟悉了。
夜幕降临。刺眼的光线逐渐消散,天空飘浮着块状的乌云。整座大城静悄悄的,已经持续了一整天。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中,秃鹰的身影萦绕在城头上。
史谦站在女墙面前,懊悔得直拍大腿。城外的密林里,山匪的人头开始攒动。他气愤得直拍大腿,大腿被拍麻,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愤怒和紧张。
唐云意带人去剿匪了,可山匪采用迂回战术,来到了城门下,像黑狼一样,躲在灌木丛里,伺机而动。
“大人”
身穿铠甲的士兵匆匆上楼,沉重的呼吸粗壮如牛。
“联系上了没有?”
关城门之前,史谦派人前往附近的军镇求救,无一不例外,都石沉大海了。
“没有,我们的人……可能被杀了”
史谦抓狂的薅头发,“本官被唐云意害惨了。他难道不知道山匪会返回攻打梁州城了?”
“大人,他只带走了三百人,我们还有人。大不了,跟山匪拼了”,来人是位义薄云天的将领。他宁愿出去与山匪生死搏斗,也不愿意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史谦跳起来,狠狠锤了他一拳头,“你是不是傻?你开了城门,百姓们怎么办?山匪里有天字高手,你打得过吗?”
“大人不打,他们就不会攻进来吗?”
“他们攻进来了再说……”
史谦突然想抽烟了。烟瘾上来的他有一瞬间变得六神无主,不停在原地走来走去。
城内的士兵严阵以待,战戈如林。最后一缕光线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后,他们的身体突然紧绷如同一把硬弓。纷纷抬头,望向漆黑的苍穹。
一只秃鹰从乌云里探出身子,猛地俯冲下来,萦绕城头飞了几圈后,最后落在塔楼最高处。小小的眼睛俯瞰四周,等待享受血肉的盛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城外的山匪像狼一样,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一颗汗珠从额头掉下来,密林里传来了风吹草动的声音。
嘈杂的声音响起,山匪们知道要行动了。这是威胁唐云意的最后一关。
“天黑了,该行动了”,幽深的密林里,儒生合上自己的折扇,抬起头,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像鬼魅一样,浑身散发冰冷。
此战,要让唐云意身败名裂。
“咻……”
巡逻的士兵听到声音的时候,箭从他的后颈贯穿,他来不及呼救,整个人轰然倒地,血流了一地。
史谦被这一声吓得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像一只猫,警惕的环顾四周。
“大人,山匪行动了”
史谦头晕眼花,他是个文官……天下太平,作为一州长官,根本不具备打仗的技能。
城外集聚了无数灯火,仿佛璀璨的星河。城内街道静寂,往日辉煌如昼的灯火全数熄灭,大门紧闭。
箭矢从天而降,有的打破了瓦片,瓦片哗啦啦的掉落在地,惊起了屋檐下休憩的猫。有的刺进门框。箭头上携带火光,门框猛地烧起来。
“起火了”
“起火了”
千家万户,全部亮起了灯。喧闹声如同沸腾的开水,梁州城乱了。
一支刺破云霄的箭飞向天空,又猛然下落,铁制的箭头插进了街道石板路的缝隙里,也阻挡了小姑娘的去路。她用力拔出箭,抬头望天,漫天的带着火光的箭雨直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