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常虎,是生下来就没爹没娘的小乞丐。
自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混迹在乞丐堆里,乞丐堆里有一个老乞丐将我捡了回来,亲自带大。
老乞丐这一辈子无儿无女,早就已经将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其他乞丐笑他,捡了别人的孩子当宝,可他不以为意,作为一个男人,他几乎是一半做爹,一半做娘的将我拉扯大了。
乞丐人数并不算多,但讨到吃食也挺困难,然后乞丐即便是带着我这么一个小拖油瓶,即便我们两人去街上哭诉乞讨,也鲜少有人愿意打赏钱财。
在我八岁之前,我甚至都已经学会了如何跟狗抢食,很多时候我发现,那些高门大户的看门狗吃的比我好的多。
老乞丐太老了,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经是花白了,他不让我喊他爹,让我喊他爷爷。
我和爷爷一路乞讨,最后居然走到了京城。
爷爷说京城有钱人多,或许能过的比以前好一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着爷爷走路越来越慢,岣嵝的背越来越弯,我还是希望京城的那些人家能够多给点钱,我宁愿少吃一点,也想要抓几副药给爷爷吃。
爷爷似乎染上病了,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偶尔还带点血。
他大概是意识到什么了,怕传染给我,有一天早晨醒来之时,我已经找不到爷爷了。
后来我找啊找,最后在城郊外的树林,一棵歪脖子树上找到了已经自缢的爷爷。
我没有钱给爷爷安葬,只能将他埋到了野外。
我甚至都没有钱给爷爷买贡品,我找到了一间庙,在里面磕头磕了好久,才拿走了供桌上的几个苹果。
我不想爷爷在下面也挨饿。
给爷爷上完贡,我又回到了京城,继续乞讨的生活。
十岁那年,我照常在街边跪拜乞讨,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先是往我的小破碗里扔了几枚铜钱,随后又抓起我的手看了又看,正当我吓得惊慌失措的时候,他问道:“给你两条路,第一,跟着我,我会教你武功,但从此之后你就是有主子的了,你这辈子只能效忠主子,做主子一辈子的暗卫,也就是当狗。”
“第二,继续你的乞讨生活。”
我不知道暗卫是什么,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看着底下放着几枚铜钱的小破碗,我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饱过了,现在饿的浑身难受。
我抬头问他,如果我跟了他,我能吃饱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那姐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我饿的受不了,所以先祈求他带我用饭。
我原本以为他会给我买两个馒头,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我带到了酒楼,等我把一桌子饭菜一扫而空,又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宅子里。
他烧起了水,随后又有另外几个男人带了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儿,他们有人和我一样也是乞丐,有人看着倒像是农民。
他们给我们发了一人一套衣服,然后又让我们一块到木桶里洗漱。
水可真热,真舒服。
但我们几个小萝卜丁浑身上下都是脏的,一桶水当然不可能洗干净,我们又洗了第二桶。
等我们彻底把自己收拾成人样,回首的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我们就在这个大宅子里住下了,一日三餐管饱,而这个为首的男人是我们的师傅,他先是让我们的练习体魄,再学习武功。
我自小跟着年纪颇大的爷爷生活,一个小娃娃和一个年迈的男人,生活中没点小本领是不行的,我很聪慧,也肯吃苦,天赋也算得上不错,师傅最喜欢的就是我。
我们在那个宅子里。埋头苦学了好几年,等我们全部及笄,就到了能够独立干活的时候。
那一天,师傅陪着我们每人打了一场,只有我赢了师傅,于是我理所应当的成了他们的带队。
师傅带着我去见了我们未来的主子,也就是当今的四皇子萧峙。
那时候他才多大,也不过才十四,可是他那漂亮的模样,已经深深映入了我的脑海。
他并不像师傅那样对我们平易近人,他永远是仰着头,将我们踩在脚底下的主子。
十四岁的小主子就已经很能够折磨人了,在外面他受了其他的气,回来就会折磨我们。
那时候的他长得小小一只,就已经能够拿着鞭子大力的抽打我们了。
其他的暗卫被抽的想躲,只有我站着不动,任由主子抽打。
后来过了两年,主子也逐渐适应了由我们在身旁跟着的生活,比起两年前,如今的他已经略显成熟,能够使用一些伎俩去害别人了。
主子并非善类,他睚眦必报,心眼也小,坏点子从来就没有少过。
但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他的美貌也逐渐显现。
他到底是遗传了他的母妃,长着一张不错的脸,只不过作为男人,这张脸就显得有些不够阳气了。
他也非常反感别人说他美丽,漂亮这些话,每次只要有人说了,他就会暗中让我们去调查那是谁家的公子,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