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风驰电掣般地驱车,心中如焚,焦虑和紧张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终于抵达了李雄东的别墅。
她匆匆停好车,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心急如焚地跑进屋里,渴望能尽早见到李雄东的状况。
在别墅的二楼,张助理早已恭候多时。他见到刘璃,如释重负,立刻迎上前去,引领她走向李雄东所在的房间。
此时,顾阳宁正在屋里为李雄东做着全面而细致的检查,他的表情专注得犹如一位雕塑家,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李雄东的每一个生命体征。
当刘璃走进房间时,顾阳宁抬起头,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她向刘璃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轻盈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一片羽毛飘落,将空间留给了刘璃和李雄东。
刘璃凝视着顾阳宁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如潮水般的感激之情,她深知顾阳宁一直在竭尽全力地救治李雄东,而此刻她的离开,更是为了给她和李雄东营造更多的私密空间。
刘璃脚步轻如猫步,缓缓走到李雄东的床边,目光如炽,饱含深情而关切地凝视着他那张苍白如纸、憔悴不堪的脸庞。
她心中的担忧和不舍如汹涌的波涛,却又拼命抑制着,生怕自己的情绪会惊扰到师父的休息。
她轻轻蹲下身来,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握住李雄东那只瘦弱得如枯木般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仿佛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和温暖注入其中。
她深知,师父的身体状况已如秋后残荷般脆弱,但他却不顾一切地赶回,只为参加她的订婚典礼,这份深厚的师徒情谊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让她感动得无以言表。
刘璃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她柔声问道。
“师父,您怎么赶回来了?您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这样长途跋涉、劳累不堪,如何承受得住呢?”
李雄东微睁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仿佛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他声音虚弱地说。
“傻丫头,明天就是你订婚的大日子,我怎能不来呢?我要亲眼看着你走向幸福,才会安心啊。”
刘璃心中一热,担忧之情却愈发浓烈。
“可是师父,您的身体如此虚弱,实在不宜长途奔波呀!万一途中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如何是好?”
李雄东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有阳宁在,她的医术犹如华佗再世,不会有事的。我若再不回来,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不知会如何胡言乱语,那些如潮水般的舆论岂不要将你淹没?”
刘璃微笑着说道:“师父,您多虑了。那些记者才不会在意这些琐事呢。”
李雄东却摇摇头,说道:“你以为你让张助理看护我,我就无从知晓了吗?网上那些不堪入耳的舆论我都看过了,你订婚我若不回来,那些人肯定会给你扣上欺师灭祖的帽子!”
刘璃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师父,这个张助理竟然……”
李雄东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不是他,张助理兢兢业业,值得称赞,是我自己猜到的。你和阳宁通话时,我恰巧听到了。我逼问他们,他们才和盘托出。”
刘璃满心愧疚,她深深知道师父一直在默默地为自己付出,而自己却未能精心照料他。
她的眼眶湿润,趴在病床上轻声呼唤:“师父……”
李雄东轻轻地抚摸着刘璃的头,他的声音宛如春日和风,轻柔地说。
“傻孩子,明天你就要订婚了,怎么还哭得如此伤心呢?岂不变成了泪人儿,我的徒儿应当是个快乐幸福的新娘啊。”
他又关切地问道:“穆宇桐呢?他为何没与你一同前来?他应在你身旁守护着你,而非让你独自承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