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的时候,方雪依和她相公江纵林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了,逗弄了一下方雪依那才几个月大的婴儿,看着江南和江天磊云姨云姨地叫着,个子也高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许多,云梓浠也替他们感到开心。
方雪依也给她添了一整箱的妆。
晚间的时候,江纵林带着江南和江天磊到了附近的客栈住下,方雪依则在哄睡了孩子后,为她疗伤。
“真险啊!梓浠,你真是不要命了,你可知你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谁敢说祁王身边没有隐藏的危险,你没有内力护体,他能护得了你吗?”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方雪依没好气地质问,但到底也不好太过苛责,毕竟这是意外,没人希望意外发生,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会这样做的。
“雪依姐,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云梓浠连忙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安抚她。
“这次如果不是倾城及时给你服下紫焰丹,这时你早躺地下了。不过,你解了他的噬骨,他送你紫焰丹,你们也算抵消了。”
“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我杀了这么多人,现在又大难不死,足以证明我是个祸害了。”
“尽瞎说。”方雪依瞪了她一眼,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方才为你疗了伤,让你明天尽可能地轻松一些,不过你有伤在身,想来也不会有人去闹你们。只是你这内伤还是得尽快疗伤的好,拖得久了,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
而宁王府中,夏侯苓忆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的一个小箱子,陷入了纠结之中。
到底要不要给梓浠添妆呢?那次她的话说得那么难听,让她气得直接震碎了她面前的石凳,这还是她极为克制的了,不然她丝毫不会怀疑她会直接把自己劈死。
事实证明她的确错怪云梓浠了,为了救轩辕沐风,她身受重伤,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勉强救了回来又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
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这一次又一次的矛盾,云梓浠估计是不打算再与她有什么交情了吧!
夏侯君昊让人来敲打了她一番,警告她若再与云梓浠过不去,处处针对,便会将她从宁王妃的位子上拉下来,让她好自为之。
看来,她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了。
自嘲一笑,将面前的小箱子收起来,不送了,反正她也不差这点东西,况且,轩辕沐风早已放了话,没有他和云梓浠的允许,不许她踏进祁王府的门。
而明日的喜宴就是在祁王府内设下的,她还不一定能去吃这顿喜酒呢!
算了,以后见到面就做个点头之交吧,在二十一世纪时经历过的那些,就当做是梦一场,梦醒了,就回到现实吧!
刚到卯时,云梓浠就被山茶唤醒了,因为要沐浴,换衣,梳妆,全福夫人还要梳头,都是耗费很长的时间。
“你先出去吧,沐浴的时候不用伺候。”她轻轻摆了摆手。
“是,主子。”意念一转,回到了别墅里,往浴缸里放满了水,想着等会要开脸,听说开脸会有些痛,她倒不是怕痛,而是怕用时太长。
半靠在浴缸里,脸上敷了张面膜,用了这面膜,等会开脸的步骤应该可以省了。
将红色的亵裤穿上,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刚穿好内衣,想着怎么把伤处的纱布换换,便听到山茶的轻唤,随手裹了条浴巾闪身出了别墅。
“主子。”
“梓浠。”方雪依走了进来,昨晚她就在她的小宅子里歇息,就是为了早上能早些起来帮帮她。
“山茶,去给雪依姐准备些吃的。雪依姐,方便帮我换下药吗?”
“这有什么问题?坐下。”方雪依轻轻地解开缠着的纱布,细心地为她抹药,又缠上干净的布条,“这伤看着都疼,下次要注意些了。”
“我想,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她浅浅地笑着。
刚换好药穿上婚服,全福夫人便来了,一进来便笑着说恭喜这些吉祥话。
方雪依用内力将她的秀发烘干,全福夫人拿着玉梳梳理着她柔软顺滑的乌发,口中说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说完后便为她绾发。
正当全福夫人要为她开脸时,发现她的脸细腻光滑得犹如刚剥开的鸡蛋,完全可以不用开脸了,便笑着说:“王妃的皮肤真是好,晶莹剔透的。”
谢过全福夫人后,她给自己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底,轻轻地用粉刷沾了些许腮红,再稍稍描了下眉,用浅红色带着些微闪粉的眼影略微妆扮了一下,拿起唇彩在还有些苍白的唇上薄薄地抹了一层,即便是淡妆,也让她整个人顿时明艳得让人眼前一亮。
已经来到她小宅子里的薛静秋、轩辕千昕、方雪依和山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这一番操作,这才多久?她就收拾好自己的妆容了?
而云梓浠恍若未见到她们吃惊的表情,看着镜中的自己,娥眉轻扫,粉面桃腮,朱唇轻点,再配上那隐隐泛着金光的用最顶级的云缎绣着祥云和凤羽的嫁衣,不禁秀眉轻皱。
不习惯,非常非常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