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欢声笑语的嘈杂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谢知潭气极反而冷静下来,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执拗和认真:“秦辞!我要跟你谈谈!”
江鹏举真生气了:“你聋了吧?秦少说了跟你没什么可谈的,他以为你是秦少什么人啊?”
谢知潭蓦地将视线转向他。
江鹏举被他狠戾的目光吓了一跳,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就说不出来了。
他动了动唇,觉得自己太怂。
“谢知潭,你有病吧?”被刚成年的小孩护着不是秦辞的作风。
他把吓白了脸的江鹏举扯到身后。
谢知潭见他如此袒护江鹏举,瞳孔骤然一缩。
秦辞竟然护着别人…
原本属于他,而他不屑一顾的东西,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或许很快,那些东西就再也不属于他..
这个念头一出,谢知潭心底轰然作响,随之而来的则是抑制不住的酸涩。
秦辞觉得谢知潭此时的表情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不行,他得赶紧说了,不然再看谢知潭这副表情,他又要没出息的讨好了。
“他说的没错,我跟你只是不熟的同学关系,你想跟我谈谈我就要跟你谈?我以前是给你面子,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说完他拽着江鹏举往回走。
谢知潭没有追,他目光漠然盯着相谐离开的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高个男人头也没回一个。
矮个那个倒是回头了,他给谢知潭做了两个得意的鬼脸,被高个男人发现后拧着头掰了回去。
那个动作很亲密,又熟练又亲密。
班长找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谢知潭垂着头站在路中间。
“谢大学神,你没事吧?”
班长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谢知潭眼睫轻颤,摇了摇头。
班长松口气 “那我们过去吧?校长马上要讲话了。”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谢知潭声音嘶哑,说完后就这么越过班长,逆着人流往校外走去。
班长一头雾水:“刚才说没事,现在又说不舒服,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
从学校出来,江鹏举异常安静。
他虽然脑子蠢一点,但从小挨揍到大,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明显。
这会儿秦少简直像个快炸了的火药桶。
他缩在副驾驶上战战兢兢给江岳明发消息。
在华国另一端的江岳明看到江鹏举发来的消息, 直接问对方是谁。
江鹏举神色茫然,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听到了谢知潭的名字。
不等他打字,江岳明的消息已经进来了。
哥:[别告诉我那人叫谢知潭。如果是的话,你就等死就行了,谢知潭是秦少的心肝。]
江鹏举差点猝死!
他刚才撺掇着秦少跟他的小心肝吵架!
还有,他刚才的行为代入一下谢知潭,真的很绿茶。
“秦少,那什么,我刚才跟谢先生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呵呵。”
“闭嘴。”
秦辞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别人说话。
“吱扭。”
车一下停在路边。
“下车。”秦辞边说边不耐烦地从钱包里扔给他一张卡,“自己找乐子去,晚上准时给你哥报平安,要是闹事,我就弄死你!”
“哎哎,好!”
江鹏举拿着卡灰溜溜下车。
崔冷云刚回国忙得像个陀螺,中午刚歇了一会就接到一个电话。
“崔律师,你快到宁江路来,我的车被个傻逼给撞了!”
是崔冷云一个大顾客的私生子。
听到他带着酒意的声音,崔冷云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
“你喝酒了?”
听到崔冷云淡漠的声音,对方开始支支吾吾:“..这是我爸刚给我买的新车,那傻逼摇人来了,还喊他什么秦少,操他妈的,崔律师,我爸可是…”
崔冷云打断他:“你说撞你车的男人叫秦辞?他也喝酒了?”
挂了电话,崔冷云摸起车钥匙就外走。
边走他还不忘给谢知潭打电话:“喂,声音怎么要死不活的?给你说个事儿,就你那个不熟的同学,酒驾撞人了,他撞的是个混不吝,找了记者过去曝光,你抓紧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滚,不然他爹都得被他牵连。”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谢知潭有些不敢相信。
秦辞早就戒酒了,这才跟他分开几天就又喝上了?
谢知潭说不清此时心里是担心还是失望。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给秦辞打电话。
直到电话里的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谢知潭才意识到他的电话也被秦辞拉黑了。
“操!”
—
秦辞简直快烦死了。
跟谢知潭吵了一架就算了。
他妈的好好开个车也会碰见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