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慧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一看见我抱了一个大箱子进来,奇怪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杨许祥那傻子送来的,说是许心妍给我的,可是又不告诉我密码,说是我知道。还不让我打开,说五天后才能打开。”
钟慧坐了起来,“许姑娘?今天没有见她啊,这箱子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我烦躁地说:“我也不知道。杨许祥说她不想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也是刚知道。”
钟慧看我表情不好,走过来抱着我胳膊说,“不言,先不要想了,也许过五天她就会想办法把密码告诉你。你要是想见她,过几天咱们一起去许家拜访一下,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算了吧,不想这些了,咱们休息吧。”
钟慧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我问她干嘛了,她也不告诉我。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我早早地就醒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今天是许心妍让我打开箱子的日子,可密码是什么?
许心妍的生日?我看钟慧睡的正香,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把箱子摆到桌子上,用许心妍的生日试了试,不对。
我的生日?还是不对。
有人在背后抱住了我,“不言,你刚才试的第一个密码是许姑娘的生日吗?”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钟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做贼被抓到的感觉,“我,不是,是,是她的生日,我只是想试试密码对不对。”
钟慧说:“不言,你紧张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吗?你和许姑娘的感情我知道,如果你现在就忘了她的生日,我反而会介意的,会觉得你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慧说:“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许姑娘不是说你会知道密码嘛,我觉得你先不用考虑了,也许她今天会联系你。”
我一愣,“说的也是,到晚上再说吧。你今天起这么早干嘛?”
钟慧嗔怪地说:“今天是地蜡日,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地腊日是道教祭祀、建斋的重要斋日。和端午节是一天,每逢这一天,所有道教信徒都要向神明祈祷反省。
我说:“这么快,已经端午节了?慧慧,我知道这箱子的密码是什么了。”
钟慧一愣,“不会是今天的日期吧?五月初五。”
我说:“应该是今天的阳历日期,六月十三,我和心妍是一年前的这一天认识的。”
我在密码锁上输入了零六一三四个数字,轻轻一拉,密码锁开了。
我心脏一阵狂跳,慢慢地打开箱子,一枝金簪呈现在我面前,金簪下面压着一个信封,封面上写着“不言亲启”四个大字。
金簪!这是我送给许心妍的,她把它当成是我给她的定情物,一直戴在头上。现在她放在箱子里,是再也不见我的意思吗?
我呆呆地不动,钟慧拿起金簪,“这是许姑娘的东西吧?我记得她头上戴了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她为什么把这个送给你?”
我说:“是我送她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钟慧拿起信,塞进我手里,“不言,看看吧,你不是有好些事情想不通吗,也许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信没有封口,我打开一看,许心妍娟秀的字迹就跳进了我的眼睛里。
“写给不言:
“不言,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面对你,所以只能用写信这种古老的方式来欺骗自己的内心。
“早就想写这封信了,可是一提笔,你被师冉打的魂飞魄散和师父惨死的样子就出现在我眼前。犹豫了好几个月,在表哥的鼓励下,才鼓起勇气重新拿起了笔。
“不敢祈求你的原谅,毕竟我骗了你,还害得师父惨死。但我觉得我应该让你知道真相,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我不是所有的事都在骗你,最起码有一件事是真的,我真的真的爱你,你想像不出的那种爱。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种话很可笑,但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虽然我也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原谅。
“在风清堂的这一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年,虽然我才二十来岁,我的一生也才刚开了个头。但我知道,以后不会有这么快乐的日子了,永远也不会了,因为以后不会再有你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幻想咱们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幻想和你一起经历风雨,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但当我看到你出现在清之风酒店上清包厢门口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还是没能逃脱出许家给我安排的宿命。
“我们许家有一个秘密,自明代起,许家的老祖宗就一直在追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