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胖吓的全身都哆嗦了,“太师父,我送信的时候,风把手上的纸刮开了一个角,我看到最后的落款写的是钱永宁,可我真的只看了这一行字啊。”
钟慧也说:“不言,会不会有外人进来过?我觉得小胖没这个本事杀人吧。”
萨胖赶紧点头,“钟掌教说的是,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呸,我就没有这个心。”
我说:“我也没说是他杀人,但他的嫌疑最大了。”
我把志德上吊用的衣带从他脖子上取下来,“两位天师,这是什么带子?”
志仁天师说:“这是天师府系道袍用的,每个人都有一条,因为练功时衣服要宽松点,所以天师府弟子都用这衣带系衣服。这一条应该是志德的衣带。”
我把衣带在志德身上缠了两圈,“志德天师身材瘦削,要这么长的带子干嘛?”
我说:“小胖,你刚才去找我们报告志德死讯的时候,我记得你没有系衣带吧?你的衣带去哪里了?”
萨胖的脸“唰”的就白了,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周兴海。周兴海起身从门外拿进来一条衣带,“这是小胖的。”
我说:“小胖,你的衣带为什么放在门外?”
萨胖喘了半天气,说:“周大哥的衣带被我踩了一脚,我就把我的给他了。”
我伸手从周兴海手里拿过衣带,说:“小胖你过来,我给你系上。”
萨胖不敢动,志明天师一脚把他踢到我面前。我拿起衣带往萨胖腰上一围,勉强围住了他的腰,但连系都没办法系,“小胖,这腰带有点短吧?”
萨胖急得快哭出来了,“左师叔,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周兴海,是不是你狗日的把我衣带给剪了?”
周兴海说:“你胡说,我好好的剪你衣带干嘛?再说了,你赔给我就成我的了,我有病啊。”
我把志德身上的衣带取下来,往萨胖身上一缠,“小胖,这是你的腰带吧?”
只见衣带长短正好,志明天师大怒,一耳光就打了过去,“说,你小子为什么对志德下手,你是不是邪宗的卧底?”
我赶紧拦住,“志明天师息怒,我只是说吊死志德的衣带是小胖的,并没有说小胖就是杀人凶手。”
志仁天师一愣,“这么多证据还不能证明他是凶手?”
志明也说:“是啊,小胖想伪造志德自杀的现场,但志德的衣带太短,他只好用自己的衣带挂在房梁上,然后把志德的衣带取下来。没想到出去后把周兴海的衣带踩了,没办法,只好把志德的衣带当成自己的赔给周兴海。”
钟慧也不解地看着我。
我看看萨胖,萨胖已经一脸的绝望,眼巴巴地盯着我。
我说:“从表面上看,志德确实像是被小胖子杀死的。但刚才我又细想了一下,凶手在门外有人看守的情况下,还能在房间里把一个人抱到房梁上,再伪造自杀现场,说明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心思非常缜密。但小胖嘛,你说他心宽体胖还行,心理素质强大和心思缜密他不至于。”
萨胖哭丧着脸,“左师叔,我被你吓的尿裤子了,能不能让我出去一趟?”
我说:“现在出去,我会怀疑你是想跑路了,忍着点,暖一会就干了。”
钟慧不好意思,扭过头使劲憋笑。志明天师狠狠地瞪了萨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把你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志仁天师说:“那到底谁是凶手,左天师你接着说。”
我说:“最大的疑点就是刚才小胖进门的时候,被凳子绊了一下,如果这些事是小胖做的,他就应该知道凳子摆在什么地方,而不至于让凳子绊了自己,从而引起大家的疑心。”
老黄说:“这句话在理,我也觉得小胖子没这个本事。”
我说:“还有一点,就是这条衣带,看似能证明是小胖杀的人,实际上恰恰证明不是小胖杀的人。小胖要想杀人,完全可以拿别的东西比如绳子什么的,而没必要非用自己的衣带。从现场看,凶手杀人的严谨与处理衣带的粗心对比太明显了,这只能说明是有人给小胖栽赃。周兴海,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周兴海脸色大变,“我、我怎么知道?”
我说:“小胖的衣带给你了,原因是他把你的衣带踩脏了,可是我想知道,你的衣带系在自己身上,小胖怎么能踩住的?还是说你的衣带放在地上,可现在是三九天气,你和小胖在门外守了一夜,应该非常冷才对,你怎么还会把自己的衣带解开?”
萨胖说:“对,左师叔,我拿着信出去,周兴海的衣带就放在地上,结果被我一脚踩了上去。”
志明天师说:“周兴海,你为什么把自己的衣带放地上?”
周兴海说:“我觉得有点勒,想松一松,可刚放到地上,就被小胖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