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烛渊手指的方向,只见对面是一脸惶恐的少年人。
而坐在他的身旁的敌兵皆以保护他的姿态,将其护在最里面,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
那样子很像在保护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大老粗见该少年人畏畏缩缩的往人群里钻,直接一只手将其提了起来。
他身边的人顿时一阵紧张,但却被其他的人架了脖子,动弹不得。
因此少年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大老粗狠狠捏在手里。
“小崽子没看到我家大人叫你吗?怎地这么不老实?”
少年人被吓傻了,他手脚发软,额头更是冷汗直流,眼睛里满是恐惧,似乎很惧怕烛渊等人。
这副模样取悦了刚打完胜仗的士兵们,但俘获很多次俘虏的将领们却发现了他们的异样。
往常敌人战败,也抓了许多俘虏,他们也害怕也恐慌,但眼下他们看到的,便是明明自己都被俘虏了,却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反倒紧张的看着少年。
莫非…!
众人纷纷观察起烛渊的脸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信息。
然而他们终是失望了,烛渊依旧保持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只熟悉的人才知道他此刻眼底带着一丝玩味儿。
可真是有趣,大的没抓到,倒是将小的抓来了。
“阳王世子?真巧啊!”
什么!众人皆被烛渊的话惊住了!
他们本来还在猜测此人是何身份,没想到竟是阳王那老来得子!
据说阳王那方面不行,到了三十岁才得了一子,平素最是宠爱。
为了保护他唯一的子嗣,将他护的非常好,很少有人见过阳王世子的面貌。
不曾想,今日竟被他们碰上了,而且还成了他们的俘虏。
元天锡被看穿身份,脑袋嗡嗡的响,同时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心直冲脑门。
后颈也有了凉意,情不自禁摸了摸的脖子,就怕下一秒脑袋就离了家。
人群里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吼道:“烛渊!你莫要头脑发昏认错了人,我们的世子殿下怎会是他?世子身份贵重怎么可能在这里!”
随后又有一人附和:“就是!咱们世子殿下此刻还在家里,怎么在此?哼!烛渊你不过就是萧将军的走狗罢了!嚣张什么!”
还未等烛渊发话,手下的将士们便一个接一个的踹了他们几脚:“大人名讳也是你们配叫的?给老子老实一点!”
吕云深在旁注视着这一幕,心底已经确定此少年定是阳王世子!
刚才那些人的出言便是最好的证明,吕云深走近烛渊,低声问道:“咱们也算抓住阳王的命根子了,有此子在,他定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他们也不怕就是了。
若不是他们跑的太快,穷寇莫追,他们也不会轻易让这些人轻易逃掉。
不过烛渊却是有意放走北胡人,不为别的,只为放长线钓大鱼。
他还没有将这条鱼钓出来,自然不会耗费兵力去对付。
有元天赐在此,他就不信那阳王还不现身!
之前让他给逃了,这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将人先压回去,‘好生伺候’”后面这一句烛渊咬字很重,众人都已领会他的用意。
烛渊安排人关押好元天赐,便遇到前来禀报的小兵。
“大人!冯大人回来了!正在营帐候着呢!”
虽然早知道他们这两日便会到,但烛渊听到人已经到了心中也很是高兴。
他加快了步伐,刚靠近营帐,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道笑声。
领头的小兵为他揭开帘子,里面的人声音戛然而止,共同看向烛渊。
“大人!恭喜呀!大喜事呀!”
冯贺被众人围在中间,众人见烛渊回来了,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冯贺笑嘿嘿地给坐上位的烛渊行礼:“大人近日可好?属下不负您所托,带了好东西回来了!”
想到自己拉回来的那些硬货,冯贺笑的见牙不见眼。
“大人,这次的大家伙与以往那些都不一样,保证让外面那些北胡人吓得哭爹喊娘。”
周围人的脸上也笑嘻嘻的,大伙也纷纷朝着烛渊贺喜。
吕云深浅笑着,喊着趣味问冯贺道:“冯大人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让吕某也跟着涨一涨见识。”
营帐内现有的人,除了烛渊和吕云深外,今日并未有人去前线观战。
因此今日崔谨忆发射的那炸药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吕云深觉得只要亲眼目睹今日战场上的那一幕,心里便觉得世间没有比那如雷轰的武器更好的了。
但这些话他也不好在冯贺的面前说,这不是打人家的脸面吗?
冯贺猛的一拍脑袋,懊恼道:“瞧我这脑袋,一时高兴坏了,竟忘了让人将其展示一下。”
“大人!此物十分重要,被我藏在了营帐中,并令人严加看守!”
“此物使用之时,破坏力极强,还需寻找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