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妙辩解道:“而且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人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吗?”
“死了就是死了?”
钟母的心彻底寒透了,冷冷的盯着钟妙妙,“钟妙妙,人命关天,你说的好轻巧啊!天大的的事情,你给点钱就想补偿,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我和你爸的孩子你就高人一等吗?
我告诉你,我们都是平等的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原本我和你爸还以为你会有今天,是因为王辞和唐秀婷的蛊惑,可是现在看来,你们可真是蛇鼠一窝啊!
做了那么多祸事,你还想好好的过好日子?
那些好日子,你真的配过码?
我告诉你,你不配!
没有任何人会保你的,你还是赶紧老老实实的学会那些东西在这里过上二十年吧!”
唐母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刚走出屋门,就看到披着一身月色站在屋子门口的钟父。
钟父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定定的站着,脸上写满了悲凄。
钟母走了过去,轻声道:“老钟,把馒头还回去吧,屋里那个还是饿的轻。”
钟父回过神儿,挺直的背部瞬间就塌了,仓促的的将白面馒头塞进妻子手里,“借都借了,你吃点好的补补吧。”
“咱们都没多少......,”
钟母顿了一下,“好,我吃。”
钟母将手里馒头掰成了两块,将其中一块递给了身侧的人,苦笑道:“仔细想想都觉得可笑,还以为她晕倒是因为吃不好贫血了,吓得我们卖着老脸去借了一个馒头,结果人是嫉妒心上来把自己气晕了。
这样好的馒头,咱们一起吃,不给屋里那个坏东西吃了。”
钟父完全没有胃口,摆了摆手不想接,却被钟母强硬的塞在了手里。
“老钟,你需要吃点好的,没有你我熬不下去的。”
钟父愣了一下,立即将馒头往嘴里塞。
瞧见钟父吃了,钟母也低头咬着手里的馒头。
馒头刚嚼了没两下,俩人都被噎的流下了眼泪。
好像是被噎的狠了,手里的馒头吃完了,俩人眼泪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钟妙妙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巴巴的瞅着外面。
她父母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快要饿死了!
钟父和钟母吃完馒头,在土坡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月亮突然被云朵掩住了脸颊,钟父方才开口。
“阿慧,子不教,父之过。这样恶毒的孩子是我亲手养出来的,也是我执意要换出来的。
剩下的五个月,我想尽全力好好的掰掰她的性子。
要是到时候她还不改,这个农场的人会教她怎么做人的。”
钟母伸手拉住钟父的手,泪眼朦胧,“好,我和你一起。”
钟父回握住钟母手,感受着手里粗糙的触感,眼睛越发酸了。
事情和唐秀婷想象的一样顺利,她咬死了必须回京市养胎,京市就很快有人来接她了。
被农场的人送出农场的那刹,唐秀婷停住脚,转身深深地打量了一眼身后的农场,面无表情的走了。
就用这一眼和过去做个告别吧。
这个鬼地方,她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
一步步的从农场的一道道门往外走,看着门外的景色,唐秀婷忍不住加快脚步。
这是自由的感觉~~,她马上就来了!
欢快的脚步却在看到门口处站着的人戛然而止。
唐秀婷不敢置信的眨了下眼,“我一个孕妇而已,至于劳烦你们来六个大男人护送我回京市吗?”
“这不是怕孕妇趁机跑了么!
还护送?护送个毛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就是在监视你!
当谁不知道你的算计啊,为了防止你这个心眼多的人跑了,我们特意男女都给安排了,即便是上厕所我们都有人跟着你进去,免得你耍聪明给逃走了!””
赵宗嗤笑,“而且你可不只是一个孕妇而已。请认清一下自己,你是一个心思深沉,擅长阴谋诡计的毒妇!
还有,眼珠子没用就抠了,我们是四个大男人和一个短头发的女人。
我们娇娇多可爱的小姑娘啊,你怎么能误会她是个男人呢!”
赵宗身侧一个比他高比他胖比他更威武雄壮的大汉娇嗔跺脚,用着清脆的娃娃音道:“就是,我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唐秀婷:“........”
她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叫娇娇的女人能混在男人堆里不被认出来,更不想知道这样虎背熊腰的壮硕女人怎么能发出这种奶声奶气的声音,她只知道想这群人到底要跟她到什么时候!
唐秀婷深吸一口气儿,“你们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跟到把你送回来为止啊!”
赵宗挑眉笑,“你腿太多了,我怕你跑出来咬人!”
“跟到把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