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段天涯被掐得快要昏厥过去了,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语气。
“既然你这般有骨气我便成全你,让你看看剩下这些人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黑袍人首领疯狂地用拳头打向段天涯的腹部,等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将人松开,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他看到段天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人还没找到之前先留他一条狗命,他相信人绝对跑不了。
“咳咳”
段天涯被踹飞在地上滑出去很远,他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是因为缺氧太久导致的意识涣散,只能躺在地上勉强睁开眼睛。
项凌有一瞬间想过去把人扶起来,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现在还不能得罪这妖人,害怕他现在就将段天涯杀了。
黑袍人首领手一挥,旁边的下属立刻领悟到位,将抓到的帮众拖了过来,一根绳子栓在他的脖子上将他就这么吊着,此时的帮众身上都是血,很明显伤得不轻。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旁的下属又递过来一把弯刀,他接过弯刀把玩着,一个反手将帮众一只手臂削落在地。
“呃!”,原本奄奄一息的帮众硬生生地被疼醒,现场的鲜血溅洒了一地,他痛到失声只剩下抽搐,脖子的绳子还在收紧,整个人处于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中。
“住...住手!”
这一幕刺激着段天涯的大脑,他慢慢恢复意识,只是手脚还有些不听使唤,挣扎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黑袍人首领却像是还没过瘾,拿着手中的弯刀扎进了帮众的心口,然后残忍地看向地上的段天涯说道,“你不是很有骨气吗?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呢”
他冷笑一声,将弯刀抽了出来,这个帮众已经没了声息,连叫唤都不会多没意思,他示意下属再换一个人过来,帮众的尸体像垃圾般被扔在一边。
这次拖过来的是个妇人,段天涯看着这熟悉的脸瞳孔一缩,这竟然是巧巧她娘。
他们夫妻俩没有分开,打算留在岛上迎战,可现在巧巧她娘被抓了,那也就意味着巧巧她爹已经遭遇不测。
黑袍人首领一向最懂折磨人心,他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妇人,果然段天涯的反应便不一样了,看他那副慌张的样子,看来这个妇人与他相熟。
他拿着弯刀在手上转着,言语恶劣到极致,“啧啧,没想到还有妇人留在这岛上,不知道她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酷刑,你说我现在将她的手卸下来会如何?”
“不可以,我说!”,段天涯已经踉跄着站了起来,他捂着剧痛的胸腔,语气充满了慌张。
黑袍人首领却摇摇头,语气带着遗憾,“哎呀,你怎么不早点答应说实话,现在有点迟了呢”
巧巧娘被黑袍人按着跪在地上,她的神情木然透着绝望,脸上全然没有任何求生欲望,外界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没有关系。
“啊!”,直到她的左手被黑袍人首领用弯刀扎了进去,才无法控制地痛苦喊出声,她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痛到有些扭曲。
段天涯用剑指着黑袍人首领,胸腔因为隐忍着怒火而剧烈起伏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让你住手,为什么还要伤她”
“谁让你不早点说,我不高兴只能在别人身上找些乐子,你看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扎了她一刀而已,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
黑袍人首领的语气仿佛像是在讨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越是见血就越兴奋,表情也癫狂得有些不正常像极了变态。
“你要的人确实被我转移走了,只要你肯放了她,我就告诉你人在哪里”,段天涯真的害怕这个疯子会乱来,现在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先稳住对方。
黑袍人首领却突然冷下了脸,变得十分暴怒,“你现在是在教我做事?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
他双眼猩红神情激动,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转身便将巧巧她娘的一只胳膊卸了,大量的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地上是一大摊触目惊心的深红。
“你这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你根本没打算放过她,那便与你们同归于尽又如何!”
段天涯总算看清了对方的疯魔程度,他根本不会放过岛上的任何一个人,终究难逃一死的话,他要拉上这些人垫背。
黑袍人首领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有些惊讶地说道,“居然都被你看穿了,那事情就变得有些难办了,想跟我同归于尽怕是不太可能,你现在的实力太弱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段天涯铁了心要对方付出代价,他打算靠近之后找机会自爆,与其被对方这般折辱,还不如自爆死得体面一些。
他手中持着剑,因为内伤严重脚步还有些虚浮,抱着跟对方一起死的决心,施展着剑法攻过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状态,他现在还能动全靠一腔怒火刺激着,但是实际上连两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只是靠近便被踹飞出去。
他大口地呕血胸前的衣襟都被染红了,依然倔强地爬起来,再一次攻过去,不出意外地又一次被踹飞,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好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