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牧云山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雾气之中。
    唐念身着一袭白衣，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救下楼穆。
    她站在牧云山脚下，望着眼前那熟悉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这是第四次回到这个时刻了，每一次，她都拼尽全力想要改变楼穆的死亡，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楼穆总是会在她的眼前倒下，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也染红了她的双眼。
    唐念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去想。
    她不明白，明明她和楼穆身上有着契约，为什么她不随着楼穆一起去死，而是要她一次次的重生，一次次的经历这样的事。
    会不会，只要不让他和假的自己见到面，就可以避免这一切？
    “师父，你怎么不上来啊！”
    不远处的小径上，楚柔嘉察觉到他们今晚的主角怎么不见了，赶紧回头望去。
    就见唐念一人还站在山脚下。
    她赶紧喊道。
    唐念望着已经看不清的那些人影，高声回道：“你们先上山吧！我待会儿就来！”
    唐念可是今晚的主角，她要是不上山，那他们做的这一切不都白费了？
    唐念可不打算和他们多废话，抬手随意掐了一诀，一转眼就到了山顶之上。
    山顶上的风很大，吹得唐念的头发凌乱却又凄美。
    她的面前，就站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正站在崖边，低着头望着悬崖之下。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女子这才慢慢回过头，站定。
    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挑衅的光芒。
    两人对视良久，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突然，女子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向唐念袭来。
    唐念身形灵活，轻盈地躲过了攻击。
    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双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向唐念劈来。
    唐念眼神坚定，她不退反进，迎着剑气冲了上去。
    就在剑气即将击中她的瞬间，她身形一闪，巧妙地躲过了攻击，并趁机反击。
    一时间，幻境中剑气纵横，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只有唐念自己心里清楚，面前的女子究竟有多恐怖。
    且不说前三次的轮回，她每一次都能躲过自己的防守杀了楼穆。
    就这一次的短短几招，就足以让唐念重视。
    她竟然完全复刻了自己的那些招式！
    就连出手的时机，也和她一模一样。
    仿佛自己在和镜子里的她对打。
    可她还是没有犹豫，立刻发动攻击。
    她的剑光闪烁，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直取女子的要害。
    然而，幻境中的一切似乎都与现实相反。
    唐念的攻击虽然凌厉，但却无法对女子造成丝毫伤害。
    反而，每当她的剑锋触及女子的身体时，她便会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原来，女子所受的伤，竟然会转移到唐念的身上。
    唐念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
    她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但她却没有放弃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再走回头路。
    眼前的女子就笑眼盈盈盯着自己，自己停下，她就出手。
    一定要她们对打。
    就在这时，楼穆出现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她的一众伙伴。
    他看着唐念满身是血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唐念从来不是个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她将剑反握在身后，和前三次一样，静静地望着楼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启下一轮的循环。
    直到现在她冷静下来，才发现似乎有许多地方的不对劲。
    她满身是血，为何楼穆却毫发未伤？
    楼穆在两个“唐念”之间来回的扫视，最后怀疑和敌意的目光停留在唐念的身上。
    唐念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她知道，自己对楼穆的感情。
    就算是猜到，面前的他可能是个假的，他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唐念还是很难不难受。
    可她不能做出这种不像自己的模样。
    不止是楼穆，所有人都在用谴责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却似乎随风飘散，唐念听不清，也不想听。
    站在她身旁的女子，嘴巴咧着笑，好像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可唐念昂首挺胸，站在原地，随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血衣随风飘动，倒更显了几分气势。
    身上越痛，她的脑子就越是清醒。
    一些被她遗忘了的事，似乎也慢慢回来了。
    楼穆却突然出手了。
    他抽出腰间的折扇，直取唐念的要害。
    唐念没有躲避，她的脑中还有些混沌，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