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钮祜禄庶妃身边的宫女叫了出来，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钮祜禄庶妃拉扯了一下宫女，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皇上，奴才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去吧，梁九功亲自送你出去。”隔得远远的，康熙都能看到钮祜禄庶妃的表情不好。
    得到允许，钮祜禄庶妃撑着身子从宴席后面退出正殿，刚踏出正殿钮祜禄庶妃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宫女的怀里，引来一阵惊呼。
    梁九功把钮祜禄庶妃安排到一间厢房，太医是现成的，本就在殿外候着，明太医直接跟着梁九功他们一起到了厢房。
    在正殿里的众人也听到了殿门口的惊呼，心中猜测不断，不知钮祜禄庶妃因何出事，面对桌上的佳肴他们也失了胃口。
    珠兰也把手中的月饼放回了碟子。
    还好赏月已经是中秋宴最后一个流程，太皇太后出声打了圆场：
    “年龄大了就是坐不住，今日中秋佳节你们还要回去陪家人，就早点散了，桌上的月饼一人赏赐一盒带回去尝尝。”
    “多谢太皇太后。”
    宗室王爷和福晋也想找借口离开，如今太皇太后放行，他们叫来身后的宫人，几下打包好月饼离开了乾清宫。
    等宗室离场，正殿瞬间安静下来。
    没让他们等多久，梁九功带着明太医来到正殿：
    “皇上，钮祜禄小主有孕不到一月，只是服用或闻了用了大量麝香红花之类的药物，胎儿已经没了。”
    “混账！”
    “哇，……”
    康熙的怒斥吓得周岁不久的七公主哭了起来，一旁的五阿哥胤禛也扁了嘴准备哭泣。
    太皇太后见状赶紧让伺候的宫人带所有阿哥公主离开。
    “梁九功，派人去翊坤宫正殿搜查，一定要给朕找出来！”
    等宫人离开，懿贵妃站了出来，“皇上，要不让明太医检查一下宴席上的食物，免得有人浑水摸鱼，咱们把凶手给漏了。”
    她站出来一则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再有就是敢在她操办的宴会上捣乱，让她落得掌宫务不利的名声，皇上今日的夸奖白夸了。
    “嗯”
    得了旨意，明太医被引到钮祜禄庶妃的座位，有宫人上前指出被她动过的菜肴。
    明太医不动声色，把桌面上的菜肴都闻了一遍，重点是宫女点出来的几道菜。
    他只在装月饼的碟子上闻的时间长了些。
    “皇上，桌面上的菜肴都是没问题的，唯一的疑惑是这碟月饼有轻微的麝香气味，但是这点香味不足以让人小产。”
    明太医稍有疑惑，不过听到宫人说钮祜禄庶妃用了一块百花月饼就有了想法。
    “皇上，微臣猜测百花月饼里面放了不少麝香，只有浓郁的花香味能掩盖住麝香的气味。不过，”
    明太医把剩下的月饼全部掰开闻了一遍。“碟中剩下的月饼都没问题，也不知钮祜禄小主吃下的月饼是不是被下了药。”
    “来人，把钮祜禄氏的大宫女叫来，”康熙扫过底下的妃嫔，闪过一丝狠厉，钮祜禄氏一族是大族，已经折了一个女儿在后宫，这一个万不可再有意外。
    很快，钮祜禄庶妃的宫女进了正殿，一进正殿就开始哭诉：“皇上，求您为小主和小阿哥做主，我们小主才进宫几个月就被人下了毒手。”
    “好了，朕问你，你们小主离开翊坤宫后可有异常？”
    “没有，我们小主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到正殿才……”
    突然，宫女想到了在途中珠兰对着自家小主放的狠话，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我们小主在路上遇到了淑妃娘娘，到正殿的时候就有点不舒服，吃完月饼没多久就疼得站不起来。”
    对上康熙冷冽的目光，珠兰心里暗自摇头，果然康熙对她没有一点信任。
    她只能自己辩解，“皇上，妾是在半路遇到的钮祜禄庶妃，没聊几句就分开了。
    即便妾手上捧着麝香，就几步路的时间，明太医，这样会让人小产吗？”
    明太医摇头，“麝香虽厉害也不至于闻一下就小产，让钮祜禄小主小产的是大量的麝香。”
    珠兰看了那个宫女一眼继续道：“妾根本不知道钮祜禄庶妃怀孕，想必她自己都不知道。
    再有，妾走在最前面，她是主动越过苏贵人和文答应走到妾身边的。”
    珠兰期盼地看着康熙：
    “要想知道钮祜禄庶妃有没有服用大量麝香也不难，这才刚吃了月饼没多久，明太医直接给她催吐，让人查看吐出来的污秽之物就知道了。”
    想要拉她下水，珠兰就让钮祜禄庶妃在后宫颜面尽失。
    明太医为难，他自然知道此法，不过钮祜禄庶妃出身尊贵，他只能望向康熙。
    康熙点头：“去。”
    明太医领命去给钮祜禄庶妃催吐。
    这时，珠兰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冲到殿中，“皇上，奴才闻到淑妃娘娘身上有麝香的味道。”
    “放肆！”
    珠兰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