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殿之外一处空地上,黎子瑜带着人和黎云逸相遇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预想过。
黎子瑜手拿一柄剑对黎云逸道:“二弟,你是镇北侯府的世子,此行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一些?”
黎云逸看着一身铠甲的黎子瑜,嗤笑道:“大哥,走到如今这不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虽是兄弟,但立场不同,今日,咱们就堂堂正正第打一场吧!”
黎子瑜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咱们就来打一场吧!”
说罢对自己身后的禁卫军道:“兄弟们,冲啊!”人也一马当先地冲过去,两边一时间打成一团。
黎云逸才和黎子瑜过了几招,就发现自己对黎子瑜的认知不够,他的功夫比自己预想的厉害太多。
另一边,楮墨也和褚钰相遇了,两人也没多说,直接就开打,过了几十招,楮墨就因为旧伤不敌被擒。
楮墨被擒后,褚钰喝道:“都住手,否则我大皇兄人头落地!”
众人回头,就见楮墨被擒,这让众人一惊,商阙这时候道:“都停手,殿下旧伤未愈,可不能再添新伤了。”
就这样,楮墨带来的人和白煜言汇合到一处,褚钰带着人前行,就见被黎子瑜伤了的黎云逸。
他开口道:“黎子瑜,你先看看这是谁在动手不迟!”
黎子瑜一脚踹飞黎云逸,转头就见自家娘子被绑了手、堵了嘴,发髻凌乱,脖子上还架了一柄利剑。
不过最刺眼的还是她白皙的脖子上那道鲜红,刺得他瞬间红了眼,“娘子!你可还好?”
苏岚歆朝他摇了摇头,只是那眼神依旧可怜无助,看得旁观人都很是不忍。
褚钰笑道:“传闻你们夫妻情感极好,如今看来这传闻并不假呢!少夫人,今夜我还真得感谢你!”
苏岚歆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褚钰不在意道:“黎子瑜,把你手上的剑扔了,让你的人也都缴械了,把路刚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楮墨和你夫人可就要先去黄泉路走一遭了!”
黎子瑜看着一身狼狈的苏岚歆,虽然知道此时她的模样有装的成分在里面,但依旧忍不住对褚钰怒目而视。
褚钰见他只是怒视着自己,不在意地笑了笑,朝苏岚歆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苏岚歆脖子上的剑便近了一分。
黎子瑜果断地扔掉手里的武器,然后他们一行人被褚钰带来的私兵押住了,一行人被押解着进了大殿,皇后等人也被保护起来。
皇帝的两个暗卫受了伤,也很快被制服,褚钰笑着对内殿的大门道:“父皇,出来吧!如今这皇城都是儿臣的人,父皇您又何必徒增伤亡呢!”
内殿的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三皇子这么快就来了,一时间都有些面面相觑,皇帝面色铁青地开口道:“把门打开。”
虽然有大臣阻止,但内殿的门还是打开了,皇帝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褚钰,一时间面色有些复杂。
天家无父子、无兄弟,哪怕自己当时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但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子们自相残杀,依旧会觉得不忍,这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吧!
“老三,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你是不要命了吗?”
褚钰笑道:“父皇,我也不想这样的,但谁叫我生在帝王家呢!儿臣走到这一步,难道不是您逼的吗?”
皇帝很是失望地看着褚钰,“老三,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软禁你吗?你私开铁矿,券养私兵,还把铁矿卖给他国,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一个皇子这么做,难道你不清楚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朕先是君后是父,将你软禁,压下那些弹劾你的折子,我也只是想要保全你的性命而已,你更不该在两国交战期间动军饷和粮草的主意。
若国之不存,你争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一国的百姓和褚氏的江山?”
褚钰先是愣了愣,随后大笑道:“父皇,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做的,就连大皇兄回京的时候遇见的刺杀都是我干的。
若不是半路杀出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我的好皇兄现在应当坐在轮椅上才对,他常年不在京城,既没有父皇您的宠爱也没有得力的母族。
可是他在民间声誉却极好,他人不在京城,却有不少人支持他,既然去了北境,那就好好待在北境好了,还回来做什么!
父皇,您也别想着拖延时间了,您直接写禅位诏书吧!不然的话,您这内殿的大臣和大臣家眷们我可就不客气了。”
皇帝看着褚钰那一脸疯狂的模样,将手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无数禁卫军从后殿出来,乌泱泱地将内殿的人保护起来,两边形成了对峙。
褚钰被眼前的情况惊了一瞬,原来自己的行动父皇都知道,就说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就来到了这里。
原来是故意把自己放进来的,看来今日只能拼一把了,成了便拥有无上的权利和荣华富贵,败了便只能认栽,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经停不下来了。
黎子瑜朝苏岚歆点点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