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徐竟骁附和道。
“愿你此生,万事顺遂,无忧亦无悲。”
徐竟骁点头。
唯有冬梅,仍怔怔立于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只酒碗之上,这……这酒碗……
她难以置信地思忖着:他二人,怎么共用一个酒碗!
三年后。
夜半时分,出发的队伍悄然集结。
为首的青年将领,徐竟骁,戎马轩昂,眉宇间凝聚着霜雪般的冷峻,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寒潭,令人不敢稍瞬对视。
“王爷,一切均已部署妥当。”轻一道。
徐竟骁缓缓回眸,他的目光穿越过那道厚重的城门,从此,再进城门时,便是以东秦皇子的身份攻打进来了!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个人的复仇,更是为了万千子民的安宁与未来。
“出发!”
……
夜幕降临,爆竹声声起,整个大安城都沉浸在欢歌笑语中。
皇宫内外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秦星玥刚走出冷宫不久,便有轻一奉命将她的残体收拾好,很快便又离开了冷宫,像是从未来过的样子。
直至子时,大安城郊外一处庄子的烛火还未熄。
“回主子,周家二小姐的尸身带回来了。”
“还是晚了一步。”立在书桌后的徐竟骁喃喃低语道,那双深邃的双眼间神情晦暗不明。
他偷偷集结队伍,潜出被西云人占领的大安,准备在壮大势力,誓要在这片被侵占的土地上,重燃东秦的烽火,更为了父皇的与兄长的血仇!
可他没想到,谢元赋的心性竟会冷硬至此,连周嘉清也一并除了。
他在想,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靖安侯的遗愿。
回想以前,先皇看重靖安侯,皆源于老侯爷在平定西云之乱中的惊世奇谋。那时,老侯爷孤身犯险,入龙潭虎穴,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以血肉之躯为赌注,为赵世安赢得了扭转乾坤的关键时机。正是这一役,西云国轰然倒塌,这份沉甸甸的功勋,无疑成为了谢元赋日后步步为营,紧咬靖安侯不放的动因。
现在东秦皇室,渗透了许多西云人,侵蚀着皇室的根基。皇上和太子也死了,靖安侯,这位朝堂上的老将,表面上因为女儿是谢元赋的妃子,便对谢元赋俯首称臣,实则暗中联合一众忠贞老臣,誓要拨乱反正,重振东秦河山。
因此,靖安侯的女儿,徐竟骁他自然要救,可是,晚了一步!
徐竟骁,见惯了战场上的惨烈景象,却当他亲眼目睹周嘉清那冰冷的身躯,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窒息。
她的死状,凄厉而绝望,她的双眸虽已紧闭,但那从眼角滑落、凝固成痕的血泪,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让人不忍直视,更不敢深想她生前所遭受的苦难。
这一刻,徐竟骁的胸腔内仿佛被巨石所压,难以呼吸。
他去找了与空大师,问如何能帮助周嘉清。
与空看着他,反问:“施主缘何执意要为她超度世间因果轮回,各有定数。”
徐竟骁道:“大师,她曾在我困厄之时伸出援手,如今,见她落得如此凄凉境地,我……于心不忍。”
“施主且回去吧。”
徐竟骁不解。
“施主宅心仁厚,这便是最上乘的超度之法。您的善因自会在她心中种下善果。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依老衲之见,施主只需妥善安置周二小姐的遗骸,让她得以安宁长眠,这便是对她最好的告慰。至于其他,但凭施主本心行事,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己心,便足够了。”
徐竟骁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这个冬日,似乎注定要增添鲜血,来书写东秦新的序章。
正当谢元赋与傅柔儿于寝宫内柔情蜜意,好不快活的时候,一支军队悄无声息地逼近。
城楼之外,寒风凛冽,一支神秘的军队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逼近,将这座城池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阵前,一匹骏马傲立,马上之人抬头看向城楼,他身披锦绣战袍,虽已沾染斑斑血迹,却难掩其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与超凡脱俗,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楼上那被束缚的帝王等人,狼狈不堪,任人摆布。
“徐竟骁!”谢元赋的声音自牙缝间挤出,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恨与惊愕。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早已消失许久不见踪迹的定国王爷,以一股不可阻挡的磅礴之势,重新踏足这片本应属于他的土地,夺回了一切王权与尊严。
“谢元赋,你,身为西云之子,却心怀狼子野心,妄图染指我东秦的大好河山,更以卑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