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参加完神农初霁的继任典礼后，相柳心中就已经生成了一条完整的计划。
    而这次的计划与小夭并无冲突，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他打算，将给小夭的希冀由自己亲自实现。
    相柳跟着小夭潜入水底，见她像鱼儿一样躺在水草里，只有几丝碎发像海葵触手般飘荡在河水中。
    是个好机会。
    相柳慢吞吞地从小夭头顶上游过，确定她看到了自己追了上来，又加速甩开她游回她的身后。
    小夭端立在相柳眼前，他听见小夭失落的声音。
    “他平安就好，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夭哪里知道，其实相柳一直有来见她。
    相柳调整好表情和语气，压低声音问道：“跟踪我？”
    小夭猛地回身，指着身后道：“你不是从这边走了吗？”
    相柳心里偷着乐，但面上依旧波澜无惊。
    “你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他看到小夭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我什么也没看到，更什么也没听到啊。”
    相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
    小夭有些生气了，瞪着相柳问：“你想怎样？”
    他想怎样？那就上他的贼船吧！
    “既然知道了鬼方氏的秘密就要为我所用。”
    小夭思索了片刻，突然问了一句，“相柳，你是不是故意的。”
    相柳确实是故意的，明摆着的事。
    小夭笑得贼兮兮的，让相柳忍不住想伸手去掐她的脸，他扭过头看着身边那群好奇心旺盛的鱼儿，说：“跟我来。”
    相柳尽量放缓速度与小夭一起往赤水城游去，从下午游到傍晚，河底已经慢慢黯淡了下来。
    小夭喘着气，“你要带我去哪里？”
    相柳扭头看着小夭，问道：“这五百多年你都没有修炼灵力吗？”
    见小夭抿着唇不说话，相柳就知道她确实没有修炼，难怪寰长老只用了一个简单的木灵阵法就将她杀了。
    相柳提醒道：“你现在已是妖身，凝结出妖丹便可以重新修炼灵力。”
    小夭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天下太平，我要灵力做什么？”
    相柳气得半死，自己一身精血几乎都给了她，小夭却连个妖丹都没凝。
    小夭缩着脖子，“这次的事不能怨我，我哪儿知道在荒岛上还有人杀我。”
    相柳深吸气平息着怒火，“让獙君教你凝结妖丹。”
    小夭垂着头“哦”了一声，“你就不能教我吗？”
    相柳眼角带了笑意，他教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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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风邶的身份回到大荒是相柳计划的第一步，这一步进行的相当顺利。
    而且相柳还将那块儿巨大的冰晶带了回来，一跃挤掉涂山氏成为轩辕首富，无论如何他不会比那只狐狸差。
    相柳穿着一身紫衣华服，黑发垂落在背后，一边搂着一个曼妙舞姬，等着那脚步声的主人出现。
    小夭刚一露头相柳就发现了她，他装作看不见，喝着舞姬递过来的酒。
    那不长眼的小厮也是老天给相柳的机会，小夭惊呼的那一刻，相柳就如脱弓的利箭飞了出去，抓着小夭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扯。
    相柳将力度掌握的很好，恰好让小夭柔软的身体贴向自己。
    这温暖柔软的感觉，真是久违了，相柳不觉手上用了力。
    “好久不见。”
    这是他见到小夭第一面的时候就想说的话。
    小夭黑发散乱，微微张着红唇，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着自己。
    “可是吓到了？”
    小夭推开了相柳，面上浮现出慌乱，“我......我只是路过。”
    相柳忍不住轻笑起来，一阵风袭来，吹起小夭散落的黑发，使眼前的人儿妖艳无比。
    他从腰间扯下一根腰缎，伸手将小夭的黑发束在她身后。
    “一个女子，人前披头散发简直不像话。”
    “是被撞散的好嘛。”
    相柳满心喜悦，忍不住在小夭头上按了按，“五百多年未见，你似乎长高了。”
    谁知小夭撇着嘴挖苦他，“防风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倜傥有没有不知道，风流绝对是有了，还被抓个正着。
    相柳轻声笑着：“怎么，难道要我为王姬守身如玉？”
    小夭耸了耸肩，视线划过相柳的脸、胸膛、小腹看向那个地方。
    “你不是不能人事吗？”
    相柳黑了脸，没想到做为防风邶的秘密也都被小夭知道了，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轵邑城的街道上，这种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相柳的梦里，如今真的再现，竟然让相柳有些恍惚。
    相柳感叹道：“这轵邑城，已经变了模样。”
    小夭摸着自己的脸说：“是啊，都过去五百多年了，我还以为我会变老。”
    相柳侧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