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星期,在谢元青冷脸和老寡冷笑下,江嫦被迫在家中养腿。
江嫦倒也乐得自在,陪着三个小崽儿玩儿得不亦乐乎。
因为她晓得自己马上要经历最忙碌的三个月了,所以休息得理直气壮。
“妮子,你腿还没好?”
老寡妇端着一碗鸡汤,放在江嫦摇椅旁边的小桌上,按掉了她正在听的收音机,期期艾艾地问。
江嫦正听“阿庆嫂,你果然好胆量,敢在g子面前耍花腔~~~”摇头摆尾正起劲呢。
江嫦余光瞥见黑毛身后的两只大公鸡和远处我在草丛里孵蛋的秃毛,唉声叹气道: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一个星期呢。”
老寡妇看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那咱能不吃鸡了吗?”
江嫦湿漉漉的狐狸眼看向老寡妇,故作委屈道:“好吧!”
水泥封心的老寡妇顿时心软了。
作孽,她怎么能在鸡和小江之间,选择了鸡呢。
“吃,吃,必须吃,老婆子今天豁出命去也把最后两只公鸡给宰了。。。”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黑毛炸毛,朝着她“咯咯咯”地叫唤。
老寡妇面露凶色,指着黑毛就骂:
“好你个脑子缺一根弦的扁毛畜生,现在人都是一夫一妻了,你竟然霸占三个丈夫,一个是你抢来的,两个是你养大的,今天必须把你这个臭流氓拉出去批斗!”
黑毛:“咯咯咯!”
老寡妇看它不服气,双手叉腰继续道:
“秃毛好歹还有点用处,知道帮你去孵蛋,这两个成天白吃白喝白嫖的,你今天必须舍弃一个。。。”
秃毛听见提到自己,连忙把头藏在自己胸毛里。
黑毛根本不理会她,带着两只英俊的公鸡趾高气昂地去了房子后院找虫子去了。
最可气的是走到一半,当着老寡妇的面现拉了一丢鸡屎。
把老寡妇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三个小崽看戏看得热热闹闹,正搞笑呢,吵架的鸡走了,马上不干了。
小团子朝着老寡妇伸脖子:“咯咯咯~~~”
小圆子和小香香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老寡妇,意思是你快开始啊。
老寡妇瞧着三个被亲妈晒得黑乎乎的小肉团,哭笑不得。
“大娘,江嫦,小崽子们,我回来啦!”
江嫦正笑眯眯地看好戏呢,就听见院子外面有声音。
然后蒋玲玉手里的包丢在院子门口人就跑进来了。
先给了老寡妇一个拥抱,又挨个给小崽们做了个鬼脸,最后才要去抱江嫦。
打过招呼过后,蒋玲玉喝着老寡妇端过来的鸡汤,喟叹道:
“太好喝了,我在外面这么久,成天就想这一口。”
老寡妇问:“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只回去十天吗,怎么弄了这么久?”
蒋玲玉含糊地记下,没有说具体的情况,那就是有不能说的任务。
江嫦问,“家里都挺好?”
“好得很,额爹晓得姚平年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后,后怕不已。”
这事儿江嫦知道,当初蒋玲玉的老爹可是很看好姚平年这个金龟婿的。
恨不得自己代替闺女和人家领证结婚。
结果这小子闹出了这样大的丑闻,本来是内部处理没人知道的。
可这姚平年和周兰两人回到老家后仿佛为了证明真爱可以战胜一切,举办了轰轰烈烈的婚礼。
就这样全县城的人都晓得这两人是搞破鞋搞在一起的,那叫一个热闹。
“钱参谋长可以为了前途忍了,但他的家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得了消息,带着一群亲戚,不远千里地赶上婚礼,直接闹了个人仰马翻。”
蒋玲玉此刻半点知识分子的清高也没有,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以及全身上下都冒着八卦之火。
所以她说话的声音略微大了几分,就在她还要继续说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啥?这又关钱参谋什么事儿?”
三人扭头看去,正是前几天晚上老寡妇嘴里的风云人物,桃花癫的拥有者猪头癣。
她一张描眉画眼的脸出现,一脸震惊的表情,配着两个红扑扑的小脸蛋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说话啊,关钱参谋长什么事儿?”她急了。
老寡妇眼珠子一转,开口道:“猪头癣,我们说钱参谋长,你急什么,你又不是人家媳妇儿。”
猪头癣咬唇,娇羞,“我,我,今天相中他了。”
蒋玲玉对她招招手。
这小姑娘连忙进来,仔细瞧一瞧,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蒋医生。”竟然是乖乖巧巧地站在蒋玲玉身边。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看见你回来了,才跟着过来的。”她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蒋玲玉给她理了理脸颊的碎发,温柔道:
“鲜妹,蒋医生知道,我们说的钱参谋不是现在的钱参谋,是之前的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