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与齐小姐的事情打算怎么办?”韩远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郭振兴有些措手不及,他支支吾吾的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毕竟他现在没办法再如之前一样做任何保证,就连他也不知道等事情过去后,自己的处境又会是如何。
看见郭振兴这犹豫的样子,韩远恨不得踹他一脚;那罗在旁边察觉到了韩远的火气,于是他拍了拍韩远的肩膀,示意韩远不要动怒。
“郭公子,你与齐小姐已有夫妻之实,况且,之前你不是答应过齐小姐会将她娶进家门吗?如今这般模样,又是为何?”那罗询问道。
“他之前答应娶齐欣儿,无非就是担心雷观鸣将此事上报给官府;按大夏律法,奸淫女子者需发配边关充军,他肯定是因为害怕所以才答应了下来;如今雷观鸣已经被抓,他已经没了威胁,自然不会再娶齐欣儿过门了。”韩远在旁怒气冲冲的说道;虽然这事与他无关,但他就是看不了郭振兴这犹犹豫豫的样子;
一个大男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一点担当,虽然这一切都是雷观鸣的算计,但是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郭振兴自己平日里不求上进,怎么会落进雷观鸣的圈套呢?
郭振兴闻言,略显羞愧的将头埋入到被子里去了。
那罗见状则说道:“郭公子,当真是韩兄所言那样?你心里就没有真正想过将齐小姐娶进门吗?”
郭振兴此时心里也很纠结,最开始的时候确实他只是为了拖住雷观鸣,才不得不答应娶齐欣儿过门;而到后面他与雷观鸣合谋之事败露,他才渐渐的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蠢;他那么配合韩远,也是因为已经知道自己的错,想弥补一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齐欣儿,不管这件事是否由雷观鸣一手操控的,但齐欣儿的身子被他玷污了这是事实;所以雷观鸣那时候让他回去跟郭老爷子说提亲的事时,他心里也有过一丝的开心,因为如果雷观鸣晚一点被抓,他有机会真的跟齐欣儿成亲,而郭老爷子为了大局也只得让齐欣儿过门。
但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太快,还没等到上门提亲,雷观鸣便被韩远他们给到城门司去了。
郭振兴将头伸出被褥,他有些沮丧的说道:“开始的时候确实如韩大人所言,我害怕被发配到边关充军,因为如果我连这个都不怕,那我怎么会受到雷观鸣的威胁呢!但后面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做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那天雷观鸣让我回家与老爷子商量提亲的事情,我是真的在认真的挑选送些什么彩礼过来,因为我想趁着雷观鸣还没有被抓,将齐小姐娶进门,这样也算是给她一个交待,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现在不也可以吗?”那罗问道。
郭振兴闻言,却是长长叹息一声。
“雷观鸣被抓了,齐家名声臭了,郭老爷子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韩远冷冷问道。
“没错,只能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想弥补那些被我伤害的人,却也无能为力。”郭振兴说道;
想起郭老爷子那时候说等到雷观鸣被捕,他要想办法将齐府的女眷都送到青楼去,郭振兴便十分的难过。
“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能娶齐小姐,你会不会娶她?”韩远又问道。
郭振兴点点头,急促道:“我愿意,哪怕是在她身边当牛做马我也愿意,我只想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哪怕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我都愿意。”
“既然如此,郭老爷子那边我去说,而齐小姐这边就由你自己去说;现在不止是郭老爷子不同意,齐小姐这边恐怕一时间也不会答应你,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韩远继续说道。
听到韩远会去跟郭老爷子为他与齐欣儿的事情求情,他很想立刻开心的蹦起来,但这被褥却跟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抱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那罗替郭振兴扯开被褥后,郭振兴急忙朝韩远作揖道:“多谢韩大人成全,多谢!”
韩远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在帮齐小姐这个苦命人,而不是在帮你,所以大可不必!”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在房间里照顾齐欣儿的丫鬟推开了门,她看着韩远几人这边,用眼神告诉他们齐欣儿已经醒过来了。
韩远朝她点点头,告诉她知道了,于是丫鬟便又关门回了房间。
朱仕茂等了这么久则有些焦急了,他说道:“既然醒来了,我这就去叫仵作过来。”
仵作见到朱仕茂的时候心里已经崩溃了,他被大清早的叫过来早饭都没吃,以为几人那会离开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谁曾想三人一走便是快到中午了都还没回来;因为朱仕茂走之前的话,他迟迟不敢离开这个小院,如今已经饿的有些两眼发晕了。
看到朱仕茂回来,仵作有气无力的说道:“朱大人,您可算回来了!齐小姐怎么样了?”
仵作以为几人去了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是因为齐欣儿跳井后生命垂危,所以一直在那边救治才迟迟没有回来。
“已经没事了,现在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去齐小姐的院子,韩兄弟他们在那里等你。”朱仕茂说道,随后又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