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以陆家的权势绝不会有人敢这样对他。
过去,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么?
她记得少年最终也没有入狱,因为他在入狱前一天遇到了车祸,自此,余生便是在医院中度过的。
现在她越想越觉得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
是了,要不是有权贵的干预,帝国怎会有人在意一个平民的死亡。
她佯装不懂:“可真的是我不小心啊,我不想这样的,可他对我不好,我,我……”
说到最后她有些语无伦次了,声音哽咽。
一番表演下来,女警几乎信了八九分,最后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许媚儿一眼后离开了,她没有完成上级给的任务。
许媚儿改变了之前的计划,她决心调查出来这件事情的主谋,然后让那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因为陆家的权势地位,陆清珩没有进入牢房,而是住在警局附近一个环境还不错的房子里,房子内外有专人看守。
而许媚儿被关进了监狱,介于年龄小,帝国便秉持着人道主义,将她单独关在一间房。
陆清珩焦急万分,实在不放心让小女孩一个人在监狱,然而不管他怎么说,警察都不让他离开房间,他见不到他的父亲,唯一能见的就是警察和律师,他的手机也被收走了。
律师安慰少年,在帝国的法律中,14岁以下未成年杀人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更何况据他得到的消息,少年杀死的那人身上也背着罪。
说实话,律师对接下来的官司胸有成竹,他唯一可以说有些忧心的就是社会舆论了,不过,陆氏集团有专门的公关团队,过一段时间后应该就好了。
安慰完后,律师便离开了,去云照村调查的人今天要向他反馈相关内容。
少年对他的离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看着窗外的景色显得忧心忡忡,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一张瘦小的脸,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律师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围绕着陆氏集团继承人故意杀人这件事,舆论愈演愈烈,甚至严重到了贵族与平民的对立问题,短短几天,帝国就爆发了几起规模不算小的群体斗殴事件。
给人一种要是不严惩陆清珩就是与公平正义,与所有平民为敌。
律师将舆论的作用反应给了陆义,陆义坐在办公桌上,西装笔挺,眉眼间却难掩烦躁,他看向办公室内站着的另一个人:“云照村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人高大威猛,穿着休闲装,闻言皱起了眉:“不好,村民们似乎被什么人收买了,连那些可能被拐的人都否认了管家和阿杰口中拐卖的事。”
陆义握紧桌上的陶瓷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被谁收买的查出来了吗?”
那人面露歉意:“没有。”
“啪!”瓷片在地上炸开,陆义喘着粗气:“废物!一群废物!你还不赶紧去查!”
那人垂眸,赶紧道:“是。”
律师僵在原地,想走又不敢走,过了好一会儿,陆义终于想起他了,眼神锐利如刀:“我陆义的孩子,不能有任何的污点知道吗?”
“是。”律师觉得一座大山生生压在了他的头上,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法律的问题了,而是权贵之间斗争的问题,律师能有什么办法?但是他还是咬牙应下了,心里暗暗期盼着在这场斗争中陆义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咚咚咚”律师离开后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滚进来!”陆义松了松领带,整个人愤怒又焦躁。
门被推开了,陆义看到来人眉眼舒缓了不少:“你来了。”
“嗯。”那人提着餐盒,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姿态优雅,眉目清秀,即使被用这样的语气对待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看起来脾气很是温和。
“义,”她将餐盒打开拿出一个白瓷碗放在陆义面前,“这是我炖的燕窝,这些天为了清珩的事你辛苦了。”
陆义挤出了一个笑:“莲儿,有劳你了。”
帝莲佯装生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夫妻,这是应该的。”
陆义抱住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帝莲脸上扬起了好看的笑。
“对了,莲儿,你父皇那边?”
帝莲面露为难:“这件事我去问父皇了,可他骂了我一顿还叫我别管,不过我托人悄悄打听到了,据说是财务部部长联合了刘家……”
陆义拧眉:“财务部部长齐呈?”他跟这个人打过交道,自认为没有哪里得罪过他,难不成……
帝莲说出了他心中所想:“陆家是除皇室以外的第一家族,所拥有的财产不可估量,而作为财务部部长,近些年来却年年出现财政赤字,父皇对他早有不满,再加上你我二人的婚事,约莫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他在官场沉浮几十年,其人脉和背地里的权势都是我们不知道的,而且,他利用了舆论,在舆论不利于我们的时候,父皇也没有办法,毕竟父皇首先要做的是维护统治,不过,他心里是偏向你的。”
陆义眼里滑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