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同样紧绷着上前去,同样被姜皇后叫到自己的另一侧坐下。
有了林黛玉的前车之鉴,薛宝钗的脑袋并不怎么嗡嗡响。
一时坐下,又一名女官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上边同样是一只玉镯子。
在见到宝钗两只手腕上一样有着这一套宝物,姜皇后不免又是一阵莞尔。
给她戴上后,便和林薛二人闲聊了起来,问她们近来都读些什么书,先时下了江南遇着什么趣事,如此关切在意,令贾母等人心内具惊!
这一份殊荣太重太重了。
聊不多时,又招手叫元春也上前去,好在似软榻的位置够大,元春贴着黛玉坐了下来,便就又有一手镯送了出去,这一回倒不见什么腕表了,可算是顺顺当当的戴了上去。
问她宫外生活如何,可曾习惯,元春一一作答。
接着又同贾母等人闲聊起了家常来,态度之亲近叫人心中不胜欢喜的同时也倍感惶恐。
这一切全都因为一人,此刻成了透明的贾珺,若非他受了重视,贾家岂能得此殊荣?
其实贾珺也没透明,他虽自从进来行了礼后便就再无他的话,但绝对算不上透明,因何?太子正和他挤眉弄眼呢!
悄悄儿的从袖口之中露出半截弹弓来,嗯,两柄半截,意思就是说待会儿游园的时候咱哥俩遛个空去打弹弓!
长公主也拿眼瞅着贾珺,抛开权势地位不说,她单纯的觉得林黛玉命实在是苦,那样仙儿一样的标志人物不想竟被野猪子给糟蹋了。
这是内心的鄙夷,不会说出来的那种,就像她总鄙夷太子太过埋汰,脑子太过好汉一样的那种鄙夷。
这对义兄弟是一路人,一路的鄙夷,区别在于一个看不惯能抽,一个看不惯只能眼不见为净。
...
说是游园,可姜皇后显然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是坐在这大殿之中拉着黛玉三人说笑了好一阵,接着她又朝贾母问了住在贾府里的其他姑娘今在何处,为何不一同来拜见。
贾母只说她们身无诰命品爵,无召不敢入殿,接着得了姜皇后旨意方才遣人去将探春湘云等人领了进来。
史湘云不似往日,这会子行了大礼后就跟个鹌鹑一样站在下边低头不敢动一下,连抬眼看一下上边都是不敢的。
探春几人同样如是,看得贾珺直呼新奇,他想着若有相机照下来这一幕可就好了,不过没相机也没关系,雕刻宗师能直接给你栩栩如生的还原喽!
待将来不时拿出来给她们瞧,也是极好的。
十月已算入冬,这冬日漫漫的,闲着也是闲着,刻他娘的!
贾珺暂且记下这一要紧事,且说探春等人直到姜皇后叫她们抬起头来,方才抬头,便见林黛玉、薛宝钗和元春竟挨着那通身帝后气派,尽显母仪天下的皇后身旁!这可把她们一个个都惊住咯。
不说她们这般反应,就是贾母她老人家到现在还没彻缓过劲来,何况他人?
湘云瞪大了眼珠子,见黛玉悄悄儿朝她眨着眼睛打量着她今儿的窘态,这林大蹄子,可是在笑话她呢!
因为紧张和局促占据了她大半的心神,也分得清事儿,此刻纵是心里有气,但这会子是一分一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暗暗记下这一遭,待今儿事了了就去她的潇湘馆儿闹!今晚偏不洗澡赖她床上睡!
...
适才齐声拜礼,姜皇后没听何人是何人,便朝颇有一番巾帼气派的探春看去,问她道:“这通身的气派端是一位奇女子,本宫问你,你是贾府的姑娘还是史家姑娘?”
贾家四春,史家湘云,连带着那江南来的邢岫烟齐聚贾府这件事情她是知晓的,故才有此一问。
探春听了忙行礼回:“回禀娘娘,臣女名探春,家中姊妹排行第三,家父乃工部郎中贾政。”
这是正式场合,又是皇后当面,直呼名讳也是无奈和必须之举。
姜皇后点了点头,又朝迎春看去,迎春会意,忙提着心行礼道:“启禀娘娘,臣女名迎春,家中姊妹排行第二,家父乃一等将军贾赦。”
小惜春行礼道:“启禀娘娘,臣女名惜春,家中姊妹排行第四,家父宁国府贾敬。”
说着,轮到了最后一人,邢岫烟没来,就只剩下史湘云。
只见史湘云面有局促之色,人也没了往日精神,不知如何回禀。
贾珺见状心中一叹,只得上前行了一礼,道:“启禀娘娘,这一位是史家的大姑娘,史湘云。”
湘云忽的一愣,她抬头看向贾珺,眼中已有泪珠子在滚着,三哥哥......
上头的皇后看得真切,心中也不禁再叹,传言不假,这个...这个贾珺果真待他那些姐妹们极具温柔,且时时护着,事事照顾,观其言行做派便可看出。
姜皇后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