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鸟尽弓藏’?”苏慕问道。张谦立刻打断他的话,“将军,小心说话!作为下属,不要随便说出这样的话,此乃不可言明之事就是心照不宣的。”
张谦说完后,看着苏慕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解释道:“将军,我们正在处理的是关乎咱们军队和幽州边境的大事,这不是闹着玩的。”张谦严肃地说,眼神里透露出不能儿戏的严厉。
听到张谦这么说,苏慕也收起了轻松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太轻率了。
在这封建时代,每一句话都可能关系到生死,作为一位将军,他应该更加谨慎地言辞。
“先生说得对,我这个人吧,这个嘴,太随意了。”苏慕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回应张谦。
他们又都不说话了,只听见牛群慢悠悠前进的声音和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过了一会儿,张谦打破了沉默:“将军,虽然我们和乌丸人的合作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我们回去徐无后还需要制定出详细的计划和策略。如何分配资源、设立贸易路线、处理可能出现的冲突,这些都需要我们深思熟虑。”
“嗯,先生说得没错。回去后咱们一起商讨,有了结果让潘武出来巡视一圈,他作为副将也得熟悉榆关和卢龙,”苏慕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的目标是保证边境地区的长期稳定,如果马匹之靠蒙戈的鲜卑那方面会滋生鲜卑人的野心。况且,现在鲜卑人的马匹都给了卢龙关。”
“没错,将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谦用沉稳的语调说,“我们现在在幽东的势力不稳,将军又是新当的将军,跟地方氏族什么的都没有基础,需要考虑包容各方利益,让所有人都能从中受益,这样才能保持将军发展的想法可以有时间去实施。”
苏慕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知我者,张先生也!”
“哈哈哈!”张谦听着苏慕的话觉得很搞笑,一个将军学着文人的感怀。
一直是张谦给苏慕讲解怎么做官,张谦也有很多地方是不明白的。“将军,为什么你一直都是把军队分开啊?”张谦问道。
“先生,我坦白说吧。我算是个空降的指挥官!”苏慕说完,注意到张谦困惑的眼神,迅速意识到他可能不理解这个后世的说法,于是急忙补充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之前通常指挥的是小队,三五成群,顶多也就一百多人。在接到平叛的命令时,往往只能临时收编溃散的兵力。我自己其实从未真正指挥过几千人的大军。人们常说‘将无才则累死三军’,我深怕自己的不足会让信任我的部下付出生命的代价。”
“将军过谦了。”张谦听完苏慕的解释后说道。
“真的,这不是谦虚,我还在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军,边做边学。”苏慕认真地说。
看到苏慕如此真挚的态度,张谦意识到他并非在推诿,而是真诚地表达自己的不安与自省。“将军,据我所知,您第一次领军就成功拦截了北逃的匈奴,镇压叛乱、征讨乌丸,这些战绩岂是一个不懂军事的人能够实现的?”张谦反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对苏慕功绩的肯定和赞许。
“没错,”苏慕点头承认,“但那些都有运气的帮助,而且都是小规模的战斗,和现在指挥一整个军队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担心自己力不从心。”
“将军无需自贬。”张谦正色道,“一个能从实战中学习并成长的将军,远胜过那些只知纸上谈兵的将领。您的实战经验,加上愿意学习和适应的心态,必将使您成为一名伟大的将领。”
苏慕被张谦的话所鼓舞,心中的忐忑稍微缓解了一些。“谢谢先生的鼓励,我会尽我所能,不负众望。”说完后苏慕觉得不对啊,张谦怎么问起来自己带兵的事了,“先生您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带兵的事了?”
“将军还记得我跟送粮草的时候就跟您说过,我来之前给郡守府去信,要兵,而且咱们成军的原因也是因为幽东的防务,咱们现在管理的地方有两关一道,还有一个徐无县,虽然是半荒废都没有县丞的县吧,我得要兵,要粮食,而郡守看到我的信,应该会在明年年初的时候给补齐这些。”张谦说道。
“原来如此,先生深谋远虑,是为长远之计。”苏慕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一丝忧虑,“也不知道潘武把徐无县弄得怎么样了?因为兵灾荒废了那么久,如果想要恢复往日的繁荣,恐怕是不容易啊!”
“将军,您别太操心了。咱们回去后一看就全明白了。”张谦安慰苏慕说。
“对了,先生,你刚才提到要补充的兵是什么兵呀?”苏慕想起了刚才的对话,好奇地问。
张谦想了一下,“应该是铺从军。”听到这个,苏慕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别人也叫他辅助部队的兵,他心想这辅助部队难道不是正规军吗?他们也有武器和盔甲的啊!
想到这儿,苏慕不禁笑了,“先生,这铺从军、地方兵、边防军,我虽然都知道一些,也都见过,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不是南北朝那种军队编制,也不是隋唐时期的府兵制度,所以从武器和盔甲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