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上的那片水里总觉得有雾气。“这也没有雾啊,怎么这水上雾气如此重?”我伸手去摸了摸那水,“这水是温的?”“对呀,你不知道吗?”“我之前都没碰过这水,也没人告诉我这水是温热的。”“大约是你身体不适,没什么精力注意到这些。”
沿着那块水域,我仔细的跟他们分区域去搜寻,很快找到一个很隐蔽的山洞。“江仵作,这里有个山洞。”我们听到声音都跑过去了。
山洞里似乎有人居住过,有人在里面生火做饭的样子,也有些衣物。“这些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的衣物,但这些衣物都很脏。”“很脏?许是放了久了。”“是各种污痕,不是放久的,这些衣物也许就是那些白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杀了那么些人。”
我们把证物都带回了,直到我开始翻看那些证物,看到了一个酒壶,我顿时就想起了某些事,可还是不很清楚在哪里见过这酒壶,想的累了,干脆从府衙后门去街上吃点夜宵,坐在路边的面条摊边上,风有点冷,锅里热气腾腾,老板忙碌得很……“江逸,江逸,江逸!”“大人啊,你怎么在这?”“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刚从府衙出来,要回住处。”“哦,对哦,我都忘了大人你不住府衙里,倒是你经常在府衙过夜,所以都忘了你还有住所。”“我也吃点夜宵吧,我去跟老板要一碗面条。”
我们俩坐着吃面条。“你那个三哥,有消息吗?”“没有。”“失望吗?”“不失望,他要做的是大事,总不能这几天就有结果,况且他再与我们频繁联系,对大家都不好。”“也是,白骨案你有线索吗?”“有一个物证,我总觉得眼熟,可也想不起来。”“不急,慢慢想。”“对不起,大人。”“怎么突然说对不起了?”“这案子也算我不上心,耽误了一些时日。”“怎么能怪你呢,你本就是仵作,除了验尸,本就不是你的事情,要说怪的话,怪我才是,我堂堂知府,居然一点作用没有。”“大人,我们不要这样客气了,我会尽快找出这物证是在哪见过的。”“尽力就好,不要太给自己压力,每次案件查不出的时候,你都会惩罚自己一样,不睡觉不吃饭,切不可如此,事情总会有结果,这样子对自己不好,知道吧?”“我懂的,大人。”
我一个人溜达着回了府衙,在府衙后门口看见了宋大哥。“宋大哥,你怎么来了?”“大人给的调令,我从明日起,就来你们府衙了。”“那你怎么今日就来了?”“太想你们了,提早来了,正准备进去拜见大人。”“不用了,他刚回家了,快来快来,我们聊聊天,我好久不见你了。”“刚看你愁眉苦脸的走回来,怎么了呢?”“一个案子,有点卡壳,不过不要紧,宋大哥来了,我就觉得又可以一起做事了。”“是啊。”我突然之间眼里就有了泪水,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子没忍住。
“江逸你这是怎么了?”“一想起我从县衙的验尸房一路走到如今,直到今日还能再与你还有大人一起在这府衙做事,百感交集。”“你这么一说,这一晃好多年了,一切都变了。”“也没怎么变化,宋大哥还是那老样子。”“也显老了。”“那今日你歇在哪里?”“我在客栈住,明天一早来找大人。”“那就好。”“你住哪里呢?”“府衙后面有一排值班房,我就住那里。”“那估计我以后也住那里。”“感觉又回到了县衙里。”“是啊,好久没有这样子跟江逸你坐在一起闲聊了。”“对呀,时间好快,快到我们都没空坐下来聊一聊了。”“你家里呢,你还回去过吗?”“没有,妹妹倒是经常书信来往,太远了一直没空回去,也没其他亲人了,回去徒增伤感。”“也是,县里从你们离开后,也是冷清。”“新的县爷不好相处吗?”“好啊,好得很,就是没有从前你们在的时候那样亲切些了。”“宋大哥,这几年经历了很多事,倒不如在县衙的时候那么单纯了。”“外面的人和事自然比县衙复杂些。”“我刚吃了夜宵,要不我请你去吃个夜宵吧。”“不了不了,我不饿,你吃饱了就别出去了,我先回客栈了。”“那明日见了。”
第二日一早我就去找大人,哪知道宋大哥已经到了。“昨晚你们就见过了吧。”“见过了,大人,我要去街上转转,找找看那个物证到底是在哪见到的。”“你先去忙吧,带个人,别一个人出去。”“好,那我先去忙了,宋大哥。”“你忙你的,江仵作。”
我在街上闲逛着,遇到了那个我曾经进去过的赌场,我当时还打算回来找个桥下的流浪汉,他帮过我,可是回头去找他的时候,没找见人,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东西,难道那些死者里有他,我带着那个衙役在桥洞下细细找了一遍,没找到东西。
“大人,之前我查那个被杀的赌徒,也就是卫老家里的事情的时候,有一个流浪汉给我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这个酒壶我见他拿着过,这系着酒壶的小红绳也几乎与我当时看见的一样。”“那你怀疑凶手是他,还是死者是他?”“我不知道,那个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是凶手也可能,可是流浪的人失踪了没人报失,也有可能是受害人。”“对,找人,系统的去街上和乞丐、流浪的人问一问,或者让衙役去找自己的线人,最近有没有明显的流浪汉不见了。”“大